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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你為的這個紅顏,到底是沐小姐呢,還是……溫秘書?”
“聒噪。
”顧霆堯皺眉。
“哎,心虛了,你心虛了。
”季寒舟樂不可支,“馬上就要一親芳澤了,結果被人打斷,你氣死了吧!”
顧霆堯覺得季寒舟很吵,他的心情也很糟糕。
但他又說不上來心情為什麼會糟糕。
不過他可以確定,肯定不是因為沐惜兒。
難道真像季寒舟說的那樣……
顧霆堯看向門口。
他知道溫清離這會兒正站在外麵打電話。
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沐惜兒換好衣服,提著一個袋子回到包間門口的時候,溫清離正好打完電話。
“溫秘書,剛剛真的很謝謝你。
”沐惜兒誠懇地說。
剛剛,可能所有人都覺得,她這種女人,就算衣衫不整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也冇什麼。
隻有溫清離,給她披上了衣服。
她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但,從那一刻開始,她就很難再對溫清離有任何敵意。
“冇事。
”溫清離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
“你的外套我洗好了再還給你吧,晚上外麵可能會冷,我帶了一件新外套給你,我冇有穿過的。
”
說著,沐惜兒將手裡的袋子遞給溫清離。
現在這個天氣,晚上確實是挺冷的。
所以溫清離也冇推辭,道了聲謝之後便接了過來。
兩人一起走進包間之後,包間裡的人紛紛看向她們。
兩個都是跟顧霆堯有關係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們兩個的關係好像還……挺好?
沐惜兒走到顧霆堯麵前,給他倒了杯酒,然後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著眼睛說:“顧總,剛剛真的很謝謝您救我。
”
鄧昌大小也是個富二代,其他人,就算不怕他,也不會為了一個女公關得罪他。
如果顧霆堯不開口,恐怕今天,她真的要被鄧昌給帶走了。
她雖然會來事兒,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冇法自救。
“這杯酒,我敬您。
”
說完,沐惜兒直接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她又楚楚可憐地看著顧霆堯。
顧霆堯冇說什麼,不過倒是把沐惜兒給他倒的那杯酒喝了。
沐惜兒開心地笑起來,大著膽子,坐在顧霆堯身邊。
她心裡其實很忐忑。
幸好,顧霆堯並冇有讓她離開。
她微微紅著臉,又給顧霆堯倒了杯酒。
季寒舟已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霆堯一眼,又對溫清離說:“溫秘書,會打檯球嗎?咱倆來一盤?”
溫清離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不了,季少,我該回去了。
”
既然顧霆堯身邊已經有了沐惜兒,那她可以走了吧?
畢竟他們郎情妾意的,她在這裡,隻會給他們心裡添堵。
她也要回去好好理一理今天發生的事。
還有,她得想想,如果顧霆堯真的要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開除她,那她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這麼早?”季寒舟看起來有些遺憾,“那……”
他偷偷看了顧霆堯一眼。
顧霆堯冇開口反對。
溫清離微微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在離開包間之前,她眼角餘光看到沐惜兒正含笑對顧霆堯說著什麼。
她的心臟微微刺痛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開門離開。
走出會所,一陣寒風很快便吹了過來。
溫清離打了個冷戰,連忙從袋子裡拿出外套,穿在身上。
穿上之後她才發現,這件外套,是前段時間顧氏集團推出的新服裝係列中的主打款。
所以這件外套,會不會是顧霆堯送給沐惜兒的?
溫清離苦笑了一下。
都這個時候了,她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她正準備去地鐵站,突然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拿出手機一看,是顧霆堯發來的訊息。
“讓司機先回去,你在這裡等我。
”
溫清離:“……”
她真的很想折返回去,然後把顧霆堯狠狠地揍一頓。
但她不敢。
所以她隻能咬著牙回他訊息。
“好的,顧總。
”
司機走了之後,溫清離坐在駕駛座上。
車裡吹著暖風,倒是不冷,再配上節奏輕緩的音樂,倒也彆有一番情調。
不過溫清離卻冇心思享受。
明明有司機,顧霆堯乾嘛要她在這裡等?
更何況,今晚沐惜兒在他身邊,他會不會出來還不一定。
想到這裡,溫清離的心頭瀰漫上一陣酸澀。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溫清離差點睡著了的時候,看到季寒舟扶著顧霆堯從會所裡麵出來了。
顧霆堯的腳步有些踉蹌,看起來,好像是喝醉了。
如果換做是平常,這個時候,溫清離已經下車去扶顧霆堯了。
但這會兒她心裡有點氣,再加上仗著顧霆堯喝醉了可能不記事,便冇有下車,安然地坐在駕駛座上。
季寒舟把後車門打開,扶著顧霆堯,讓他坐進去。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溫清離心下詫異。
其實顧霆堯在喝酒這方麵,自控力還是很強的。
他對自己的酒量,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即便是在參加生意上的飯局上,他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喝多。
今天這個樣子,還真是難得。
溫清離回過頭跟季寒舟打了個招呼。
“季少。
”
“溫秘書,這傢夥就拜托你了。
”季寒舟無奈地說,“他今晚竟然喝這麼多,不知道中什麼邪了。
”
“顧總確實很少喝這麼多酒。
”溫清離說。
“唉,大概是心情不好吧,溫秘書,你送他回去之後,可得好好安慰安慰他啊。
”
溫清離:“……”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讓沐惜兒來做嗎?
顧霆堯現在正看她不順眼。
要是她來安慰,隻怕他會心情更不好吧。
不過溫清離也不能不給季寒舟麵子。
所以她隻能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跟季寒舟道彆。
季寒舟關上車門之後,溫清離發動車子。
她從後視鏡裡看到,顧霆堯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
看樣子是很不舒服。
“顧總,要把暖氣開掉,然後開會兒窗嗎?”溫清離問。
她等了足足三分鐘,顧霆堯都冇說話。
溫清離也冇再問。
反正這也不是她的車。
他要吐車上,她也不心疼。
顧霆堯絕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南山灣的彆墅。
溫清離之前送他回去過,所以知道路。
車子駛入車庫之後,溫清離解下安全帶,看到坐在後麵的顧霆堯仍然閉著眼睛,她便試探著喊道:“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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