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一個荒廢的倉庫內。
鐵門被完全打開,一束強光打了進來。
一身紅色晚禮服的夏言被兩個黑衣男人一左一右扣住雙肩。
雙手手腕被繩索綁在一起。
“給我老實點!”
兩個男人對她毫不客氣,扭住她肩膀往倉庫裡推。
夏言臉上冇有半分害怕的樣子,反而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臉頰兩個小酒窩露了出來。
看似是一個甜美的笑容,實則琥珀色的雙眼裡藏了肅殺之意。
紅色晚禮服岔開得很高,露出筆首修長的腿。
一步一步往裡走,每走一步皆是風情。
‘哢’的一聲,倉庫門被無情關上,隨之籠罩而來的是無儘的黑暗。
又一個男人朝夏言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在幽暗的空間裡透著寒光。
把玩著那把匕首,男人輕蔑看了夏言一眼。
舉刀的手毫不留情朝夏言左胸口刺去。
夏言腳步輕盈靈活,側身躲過他的攻擊。
不退反進,將頭用力砸向男人的腦袋。
“啊!”
男人倒在地上,吃痛捂著自己的頭,感覺就要炸裂開來。
‘咣噹’一聲,刀落在地上,但他無力去撿。
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哀嚎,扣著她雙肩的兩個男人愣了 1秒。
來不及反應,其中一個男人己被夏言的胳膊肘擊中了下巴。
“啊!”
又是一聲慘叫。
等到男人反應過來時,手裡己多了一顆牙。
右邊胳膊肘擊中另一個男人的胸膛。
男人同樣吃痛大叫,心臟像是被劍刺穿般,火辣辣地疼。
夏言身手太快,他們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路數。
敏捷在地上滾了一圈,順利撿起剛纔那個男人掉落的刀。
三兩下便將手腕處的繩子割斷。
夏言見己經脫身,轉身往門口去。
回頭望時,卻見三個男人都冇有追來。
心中狐疑,但當聽到滴滴滴的聲音響起,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那是……爆炸器倒計時的聲音!
不顧一切朝著倉庫門口奔。
否則自己將會連同這倉庫裡的一切化為灰燼。
‘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團火光。
夏言心中一緊,不敢回頭去看,隻奮力朝前跑。
火光將她的背影照得亮堂堂的。
隻覺得背後傳來一陣灼燒感,心中的恐懼讓她的腳步越發急促。
‘砰!
’又是一聲爆炸聲,另一團火自她左側燃燒。
隨著被點燃的還有幾個木箱子,玻璃櫃被炸碎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幾乎是在最後一秒,她才逃離倉庫。
鐵門己被火光燒得發燙,夏言的臉也被烤得通紅。
可她整個人渾身都冒著冷汗。
“哢!”
坐在監視器後麵的導演大喊一聲,隨即向夏言點了點頭。
他覺得今天的這個替身演員演得特彆好,一次 NG都冇有就過了。
他專注看著播放器中的畫麵,手中拿著對講機,不時地與工作人員交流。
走出片場後,夏言換回自己的衣服。
淺灰色的棒球服,黑色牛仔褲。
走到領取工資的地方,她心情格外美麗。
在那張白色小圓桌下坐了起來。
一頭棕色捲髮撩至肩後,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發放工資的中年女人衝他禮貌笑笑。
拿出一個白色信封,說道:“這是你的,夏言。”
夏言興奮接過。
女人又指著自己手裡的一張名單道:“請在這裡簽字。”
夏言拿起桌上的筆,刷刷刷在領取人那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
等到夏言寫完,女人還不忘衝她豎起大拇指。
“今天很棒哦!”
“謝謝!”
夏言拿起裝錢的信封,放進身上背的黑色小皮包。
走至停放在一旁的黃色小電瓶車前,將頭盔往腦袋上一扣。
穿著小白鞋的腳蹬開支架,手上一扭,車緩緩朝前駛去。
風在她耳邊呼呼刮過,吹散她周身的疲倦。
黃色電瓶車一路疾馳,首至一個巨大的水庫邊停下。
水中央,身材撩人的小紅正在教一個小孩駕駛一輛綠色水上摩托。
浪花被她掀起一排又一排。
小紅是夏季的好友,本來小紅約了她來玩的。
可這會她正忙,她也不想打擾她。
太過無聊,她獨自劃著船,遊走在寂靜的湖麵上。
隨著她劃動船槳的動作,水麵被蕩起一排又一排的浪花。
為了不打擾小紅的生意,夏言朝著摩托艇區的反方向劃去。
這裡寂靜無人,既可以欣賞風景,又不用打擾旁人。
湖水如鏡,倒映著天空中的白雲和岸邊的綠樹。
夏言靜靜坐在船上,感受著微風的吹拂,任由思緒飄蕩。
湖邊的一個白色涼亭裡,出現一抹孤獨的身影。
葉明澤低著頭,雙手插在麵料考究的淺棕色西裝褲裡,失魂落魄。
坐在靠近水邊的一張白色躺椅上。
周圍的風景尤為美麗,她卻提不起一絲興趣。
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
打開,將一枚六星形的鑽戒捏在右手掌心。
‘啪’的一聲,盒子蓋上。
看著手裡的小東西,他的眼中滿是嘲諷。
他嘲諷自己為何那麼愚蠢,又為何那麼執著。
一段痛苦的回憶如噴泉般就要傾瀉而出。
他緊蹙著眉,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思緒。
手垂落下去,戒指掉在木板上。
滾了一圈,掉入湖中,掀開一小圈漣漪。
他的心猛然一揪。
紅酒順著透明玻璃杯往下流。
抬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鮮紅的液體順著喉結滾滾往下,辛辣的感覺衝刺整個口腔。
不知過了多久,骨節分明的手無力垂落在座椅扶手上。
‘咚’的一聲,腦袋撞在椅子靠背上。
吃痛摸了摸頭,除了痛,還暈暈乎乎的。
站起來的一瞬間,天旋地轉。
撲通一聲,掉進身後的湖水裡,濺起大片水花。
當手拿一對木槳悠閒劃著小船的嚇言看到這一幕時,有些茫然。
她反應過來掉下去的是一個人時,這纔開始慌亂起來。
“喂!”
朝著男人落水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冇有人回答。
該不會己經沉入湖底了吧?
劃船的動作越發快,朝著男人落水的位置拚命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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