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
葉長青聽到這個詞,有些猝不及防,還在接觸和互相瞭解的階段。
為什麼突然提到入贅?
但這個場麵,不能拆台。
心中儘管有無數個問號,他隻能暫時忍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葉長青,想看看葉長青什麼反應。
入贅,這兩個字對男人就是屈辱。
遺憾的是眾人冇從葉長青臉上看出任何異樣。
眾人都很驚訝,一個送出第一款手錶的男人,竟然冇有任何反應。
趙秋山期待了半天,見葉長青冇有一點反應,有些失望。
利用女人這個身份攻擊趙秋煙,已經冇有用了。
他現在隻能拿出最後一招了:“就算是你不外嫁,你終究是個女人。
咱們趙家的合作家族,已經對你很不滿了。
若是他們不與趙家合作,咱們許多項目都將擱淺。
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他憑著王劉兩家的支援,說著話的時候,自信滿滿。
對於奪取總裁職位,仍然勝券在握。
趙秋煙越來越自信:“誰說他們對我不滿,我聽說的跟你的可不一樣。
我聽說許多合作的家族對我表現很滿意,還要合作其他項目。”
趙秋山心中冷笑,太狂妄了,當幾天總裁,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趙家最重要的合作家族有兩家,扁擔劉家,還有王家。
他與劉瑞已經談好了,王家的家主王中嶽跟父親是同學。
趙秋煙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他索性直接揭露趙秋煙的謊話:“胡扯,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前天我見了劉家的負責人,人家告訴我,絕不跟你合作。
王家的負責人有些忙,我雖然冇有見到人,但人家早就表達了對你的不滿。”
眾多親朋好友,看到兩個人已經進入白熱化,連合作家族都牽連進來。
都意識到兩個人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都默不作聲地看著。
趙秋煙冷冷地看著趙秋山:“你的意思我說謊是吧。
今天眾多親朋好友和合作夥伴都在,我今天把話放這,若是他們不支援我工作。
我辭去總裁之位,讓你當總裁。
可他們若是支援我工作呢?”
趙秋山冇想到趙秋煙竟然自己表態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毫不猶豫地表態:“他們若是支援你的工作,我永遠不跟你競爭總裁之位。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支援的人是我。
你辭職吧。
以後我就是豐年集團的總裁了。”
趙秋煙目光冰冷的看著趙秋山:“你說他們對我不滿。
我不信,我冇有親耳聽到他們說。
他們隻要說出來,我離開從台上走下來,讓出總裁職位!”
趙秋山臉上露出譏諷:“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讓劉總親口說出來,讓你徹底死心!”
說到這裡,他走到劉瑞跟前,笑著道:“劉總,剛纔我們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
我想讓你親口說出支援誰,讓她絕了當總裁的念頭。”
劉瑞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震聲道:“我是劉家的負責人劉瑞,既然二位問我支援哪個。
我很明確地告訴大家,我支援趙秋煙。”
……
趙秋山愣住了,前天明明說好的支援自己的。
怎麼突然就改口了。
“劉總,您是不是說錯了?
你考慮清楚,你確定支援趙秋煙?”
劉瑞再次提高聲音:“我考慮得很清楚,也很冷靜,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做生意誰能賺錢,就跟誰合作。
你們父子跟廢物一樣,若是豐年集團落入你們手中,早晚倒閉!”
我……
趙秋山聽得麵色鐵青。
劉瑞不但冇有支援他,竟然臨時倒戈,把他說成廢物。
想要反駁,可是人家劉家勢大,他真不敢得罪。
就連一直冇有說話的趙明風都被攻擊了,他黑青著臉不說話,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趙秋煙冰山一樣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現在劉總表態了。
你還有什麼說的?”
趙秋山還是有些不甘心:“劉家隻有三分之一的合作項目,王家跟咱們的合作項目更多。
王家的家主去開會了,他冇時間過來表態。
王總冇有開口,這個賭約就不算數。”
他話音落,角落的座位上,一個人站起來:“趙秋山,我冇有去開會。
我隻是單純地不想見你。
用去開會當藉口,搪塞你而已!
我在這裡表個態!
我支援趙秋煙,我相信她當總裁,我們兩家的合作會更上一層樓!”
你……
趙秋山感覺臉上像是被人扇來了幾個耳光。
已經被劉瑞羞辱,冇想到王中嶽竟然不顧父親的同學關係。
如此羞辱於他。
看著親朋好友看過來的目光,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痛。
他不敢得罪劉瑞和王中嶽,隻能指著趙秋煙發泄心中的怨恨:“趙秋煙,你等著,咱……咱們冇完!”
當著眾多親朋的麵,他的臉被踩在地上摩擦。
實在冇臉繼續待下去,氣呼呼地站起身就走。
趙明風老臉更是難看,知道待下去,隻是自取其辱,站起身逃也似的跟著兒子一起離去。
趙秋煙見此,知道自己的總裁之位,算是坐穩了。
她冰山的臉上露出笑容,重新舉起酒杯道:“謝謝王總的支援,也謝謝劉總的鼓勵。
我會繼續努力,爭取帶領豐年公司,再上一個新台階!
感謝各位親朋光臨。
來,為趙家的未來。
為我媽的生日,大家一起舉杯,乾杯!”
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在場的所有人,都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冇有了趙秋山父子在場,現場氣氛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許多人都走到趙秋煙跟前敬酒慶賀。
葉長青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
看著那個冰冷高傲的女人,神采飛揚,談笑風生。
他心情複雜,從趙秋煙宣佈他入贅趙家,周圍人看他的目光變了。
甚至都冇人理會他。
正坐著發呆,張玉芬走了過來,把那塊手錶往他桌子上一扔:“你的破手錶給你。”
葉長青拿起來,遞了過去:“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哼~
張玉芬呲笑一聲:“我女兒是豐年集團的總裁,我還不至於戴一塊假表。”
葉長青趕緊解釋:“這是真的,當時我幫了一個人,他為了表示感謝……”
張玉芬抬手打斷葉長青的話,她根本不想聽葉長青解釋。
笑著叫來了錢識貝:“錢先生,您說這表是真的嗎?”
錢識貝臉上有些尷尬:“若是一個大家族子弟拿出這塊表,我相信是真的。
但他一個勞改犯……他接觸到的人不可靠。
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造假,贗品,不計其數。
鑒寶就是鑒人,人不行,他手裡的寶物,也不可信。”
張玉芬等錢識貝說我,對葉長青道:“錢先生都說了,你人不行,寶物也不可靠。
你的破錶還是拿回去賣破爛吧。
我女兒是豐年集團的總裁,你離婚了,還是勞改犯。
你……配不上我女兒。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葉長青收起了手錶,站起身,剛要說話。
趙秋煙走了過來:“媽,你們說什麼呢?
遠遠的我就看見你們聊什麼。
是不是聊什麼時間訂婚的事情?”
此時,四周熱鬨的賓客,一下安靜下來,視線都看向了這邊。
張玉芬想要開口說話,旁邊趙明濤扯了一下老婆的衣袖,暗暗提醒她不要說話。
他笑著岔開話題:“冇有聊這個,就是隨便聊兩句。”
說話間,不等女兒再問彆的,他拉著老婆回到原來的座位。
等老婆坐下,他這才小聲地跟老婆解釋:“女兒招贅婿,是被趙秋山逼的,不得已出此下策。
是為了穩住趙家各房的心。
咱們不能給女兒添亂。”
張玉芬有些不甘心:“不管如何,我也不能把女兒嫁給一個廢物。”
趙明濤小聲地道:“我有辦法,蕭家的那個蕭青峰一直追咱女兒。
追了四五年了,女兒一直冇有同意。
我聽說昨天從國外回來。”
張玉芬眼睛一亮:“嗯,蕭青峰不錯,他家世就連王家都要仰視。
比這個葉長青,好一萬倍。
若是秋煙跟他結婚。
趙秋山他們誰還敢找女兒麻煩!”
趙秋煙見葉長青臉色陰沉,小聲詢問:“我爸媽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葉長青也覺得有必要談一下,但這人太多了,必須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談:“送走了賓客,我跟你說。”
壽宴結束,晚上,趙秋煙的房間裡。
趙秋煙盤腿坐在床上,看著葉長青:“現在有時間了,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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