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雖說是你父親的生辰日,也是你母親的忌日,宴會過後,你便去後院祠堂裡祭拜半刻你母親吧。
切記,不可太久,若是被你父親發現,又得跪祠堂了。”
柳老太太牽著柳雲詞的手,安撫道。
柳雲詞:“......”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不了,祖母,父親本就忌諱在自家院子偷偷祭祀,我若是還和往年一般,父親恐怕要與我離心。”
柳雲詞微笑道。
“對了,淩徹那孩子近日怎麼冇來尋你?”
柳老太太貼心問道。
柳雲詞:“淩學士事多,不來找孫兒也是常理之中。”
“也是,淩徹這孩子有本事,區區兩年,就從七品升至從西品,很多陛下賞識,你可得多與他打打交道,興許往後還能結為秦晉之好。”
柳老太太麵色不改:“也好,你放開了就好,子蘊是你的親妹妹,你也要好好顧著她。”
柳雲詞:“這是應該的,祖母。”
柳老太太頓了會兒,“時辰不早了,也該用午膳了,你就先回吧,記住,明日的生辰宴切不可有任何閃失,否則會丟儘我柳家的臉。”
“是,孫兒記下了。”
柳雲詞拜儀。
柳雲詞回到東南角梨園己經過了午時。
婢女未九早己布好了飯菜。
“二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奴婢擔心死您了。”
未久見柳雲詞歸來,立馬放下玉筷,匆匆迎接她。
“無事,今日卷兒與未久留下來與我用膳,其餘人先退下吧。”
柳雲詞揮了揮手。
站在周圍的婢女依次行拜儀,踱步退出門外。
“小姐,老太太讓您明日宴會晚便去偷偷祭祀,您為何拒下了。”
卷兒不解的問。
“我們年年偷偷祭祀,年年被抓,怎可有如此不巧的事,父親往常對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偏偏總在此事逮我,若是冇人告狀,那便真的是父親無心無情。”
柳雲詞夾著飯菜解釋。
“啊?
難不成是柳老太太?”
未久驚呼。
“你小心些,隔牆有耳。”
卷兒立馬捂住未久的嘴。
“柳老太太為何這般折磨小姐?”
“自然是想穩住她那柳家主母的地位。
她為了逼死我母親,跟柳子蘊合謀,而後再逼我父親迎娶五品小官的女兒白霜為妾。”
“三小姐不是您的親生妹妹,夫人的親生女兒嘛?”
“或許早就不是呢。”
柳雲詞笑道。
“若不是我父親堅持,恐怕,白霜早就為嫡夫人了。”
“那白霜為嫡夫人,與老太太有何聯絡?”
柳雲詞冷笑:“有了白霜這個懦弱的傀儡,還愁拿捏不住柳家後宅。
這位祖母,心機相當深啊。”
“行了,未久把飯菜收下去,卷兒將府裡的賬本拿來。”
柳雲詞催促著。
“卷兒,過來,有事要你辦。”
柳雲詞在卷兒耳旁低語了幾句,卷兒眉頭緊閉,柳雲詞拍了拍她的手。
隨即,卷兒退出了房間。
柳雲詞翻看著賬本,心裡卻謀劃著其他事。
薑沫雪十日後的春宴纔出場,得先把柳子蘊這個小麻煩先解決,至於柳老太太稍後放放不成問題。
柳雲詞斟酌著,未久的叫喊聲打亂了她的思路。
“發生何事了?”
柳雲詞推開垂花門。
“小姐,不好了,明日給老爺的壽禮丟了!”
柳雲詞看向她,微微皺眉。
“什麼?”
卷兒辦完事兒回來,剛好聽聞此事,心裡也跟著咯噔兒一下。
卷兒:“未久,你怎麼辦事兒的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好好保管。
明日便是老爺的生辰,如何來得及。”
未久捂著素裙袖哭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在院子裡清理樹葉,剛想進儲物間找小姐需要的上個月的賬本,誰冇想,壽禮就丟了!”
未久兩眼含淚,讓人瞧著心疼。
柳雲詞:“......”這姐們兒事兒真多,本小姐還在想事兒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