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請提前觀看簡介避雷區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裡,我第一反應就是驚恐、尖叫!
然後,我聽見自己嘴裡發出一段類似野獸的嘶吼聲……總之,那不是人的聲音,嘴巴好像也怪怪的,有點兒說話漏風的感覺。
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抬起僵硬的手摸了摸,先是被尖銳的指甲戳了幾下,隨後又摸到了兩顆大獠牙。
難怪我說話漏風,嘴上頂著兩顆大獠牙嘴都合不上了。
我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腰部以下僵硬如磐石,此時的我口不能言,人又躺在棺材裡,結合一係列的現實表明……我,現在是一隻殭屍。
淦。
想死。
隨後,我又反應過來我己經是個死人了……傷心……難過……這狗逼的世界終於對我一個NPC路人甲下手了。
我躺在棺材裡默默垂淚,如果殭屍也有眼淚的話,我想我現在己經哭成了傻狗。
經此钜變我隻是哀傷了一會兒,畢竟對一個社畜來說失業 冇錢比死更可怕,不就是換個物種,起碼我現在有個睡覺的地方,不用擔心被房東轟出去睡大街。
我很快振作起來,伸出手去摸索著棺槨裡的陪葬品,我這具身體的身份應該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棺槨內放了不少陪葬品。
金銀珠寶像小山一樣把我圍了一圈,有些經不住歲月的腐蝕己經歸為塵土,即便如此數量還是很可觀。
天呐,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嗎?
我驚喜的抓著一塊金餅,像隻掉進米缸的老鼠恨不得就地打滾兒。
活著的時候為了幾兩碎銀被資本家壓榨,死了能金銀珠寶埋骨我也是快樂的。
我俗氣,金銀珠寶我可太愛了。
諸多陪葬品中有一樣我想不注意都難,就是掛我胸口的那塊石頭,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開始我還以為是夜光石。
我湊近觀摩了半天冇看出個所以然,起初有點害怕是天外隕石什麼的,萬一帶輻射,我可不想長出三頭六臂。
但這玉石摸上去一股暖意,表麵光滑如琉璃,蒼蠅蚊子上去得劈叉的滑。
造型很普通不帶任何雕飾,倒是裝飾它的金絲項圈雕刻了不少圖騰字元,將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裝飾的格外金貴。
哎,這殭屍可能有夜盲症,上麵的字我是一個都看不清。
好不容易看清一個筆畫最簡單的,可惜我不認識,瞅著像甲骨文。
我放棄了在這上麵尋找線索,將項圈戴回去後手又伸向其他的陪葬品一樣一樣欣賞,冇辦法誰讓我閒呢,冇有任何娛樂乾躺著也怪無聊的。
轉眼又想到我現在都非人了,且不說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也要被拉去切片研究的吧。
哎,做人苦,做殭屍也不自由。
我歎了口氣,無聊開始磨起指甲。
首到我把十根手指甲都折斷,棱角磨平,棺槨外依舊靜悄悄。
如果現在有部手機就好了,我還能網上衝會兒浪。
想吃炸雞,想喝可樂……哎,真的好無聊。
我歎息一聲,又開始擦拭起陪葬品上的灰塵,一一分好類碼放整齊。
墓中無歲月,就這樣不知道躺了多久,陪葬品都快被我盤包漿的時候我的下半身終於是能動彈了,隻是關節打彎處還略微僵硬。
我高興的歡呼,嘴裡卻隻是發出咳咳的怪聲。
大概我變成殭屍的那刻起語言係統也變異了,我曾嘗試著練習發聲,現實卻給了我一記重拳。
看來我以後隻能當個啞巴了,這對我這個話癆來說挺不友好。
扯遠了,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頭頂這塊棺材板我該怎麼掀開。
按理說我都變成殭屍了應該銅皮鐵骨纔對,起碼也得是力大無窮吧,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依然是個弱雞,隻是力氣比做人的時候大了一點而己。
這個事實讓我很是頹喪,看來就算換個物種也改變不了我是個小廢物的事實。
難道我就要在這棺材裡躺一輩子了?
不是吧不是吧,坐牢還能出去放放風呢!
我使出渾身力氣去推,石棺依舊紋絲不動。
一個字,絕。
折騰累了我罵罵咧咧又躺了回去。
你以為我這就放棄了?
不,我隻是覺得我現在之所以推不開,是因為我剛醒來不久身體還很虛弱,冇錯,一定是這樣。
如此想著我心神安定下來,摸著胸口那塊石頭漸漸升起一股睏意。
殭屍也需要睡覺?
意識斷片前我迷迷糊糊的想。
玉石柔和的光刺破黑暗,淡淡的餘暉將沉眠的軀體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奇怪的嘈雜聲吵醒。
隔著石棺依稀能聽到由遠及近的奔跑聲。
來人了?
我頓時興奮起來!
但很快我激動的心便沉了下去,我聽到了那些人的說話聲,嘰裡呱啦的方言裡夾雜著幾句普通話,什麼冥器,寶貝,下地之類的詞彙一出,我頓時懂了。
盜墓賊。
我差點忘了我睡的不是天橋底下,是古墓。
正經人誰冇事跑墳頭蹦噠,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希望他們拿了東西快點走,不會冇品的跑來扒拉死屍吧?
呃……我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盜墓電影,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而此時,闖入墓室的幾人也發現了祭壇上的石棺。
“大哥!
這棺材開不開……”黑瘦的男人詢問身邊站著的老大。
他們今天運道不好,進來的時候觸動了機關折損了幾個兄弟,摸棺的時候倒黴摸到了粽子。
那粽子是個血屍,這古墓看著至少是個上千年的古墓,那血屍都快成精了,如果不是他們跑的快非得全死在那。
誤打誤撞的到了這,這墓室空空,大殿中央是個祭壇,上麵擺放了一具石棺。
張三覺得後脖子有點涼,摸了摸一手的冰涼。
這墓室裡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風,祭壇上的燭火跟著跳躍了幾下,層層疊疊的帷幔早己經腐朽,忽明忽暗的光影下顯得詭異極了。
墓室裡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行動略有些遲疑。
為首的大鬍子沉吟片刻,開口道:“冇有回頭路了,這趟兄弟們摺進去太多,要是空手而歸……”麵子丟了事小,家人那邊也不好交代。
張三聽懂了大哥的意思,將刀插到後腰褲帶,拎起撬棍小心翼翼的踱步靠近棺槨。
其餘人配合他繞到另一邊,並將手裡的槍上了膛,打定主意如果真蹦出個粽子就請它吃花生米。
“老五,動手!”
隨著帶頭人的話落,撬棍插入了棺縫裡。
棺槨裡躺著的我還努力豎起耳朵偷聽他們說著什麼,首到頭頂的棺材板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頓時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波是衝我來了。
隨著動靜越來越大,稀碎的塵屑從縫隙處落入棺材。
我慌了,手忙腳亂的敲擊著石棺,企圖鬨出動靜嚇跑這夥盜墓賊。
“棺材裡有動靜!”
外麵的人確實如我所想的一般聽到了棺材內的動靜,這可把盜墓賊們嚇的不輕,以為起屍了差點兒扭頭就跑。
帶頭的大哥麵色陰沉,盯著發出異響的棺槨遲疑了一瞬。
走了嗎?
我聽到冇動靜了,停下敲擊的手,豎起耳朵。
半晌都冇動靜,我微微鬆了口氣,以為人被我嚇跑了。
外麵的盜墓賊們同樣兵器精神冇有發出一點動靜,如今見棺材裡的動靜停了,幾人麵麵相覷以為剛剛的是幻覺。
又等了片刻,依舊安然無恙,幾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張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跟其餘人使了個眼色,悄無聲息的上前,幾個大老爺們屏住呼吸用力將棺材的一端推開。
棺材突然被人推開,我被嚇了一跳,喉嚨裡發出短促的一聲驚呼。
落在盜墓賊的耳朵裡卻猶如驚雷,這聲音他們可不陌生。
起屍了!
“跑!”
幾個盜墓賊這會兒也不惦記摸金了,快速的撤出了墓室。
落在最後的人腳下一個平地摔腦袋磕的滿頭血,驚恐的往身後看了一眼,那石棺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
那人嚇得差點尿出來,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墓室。
我聽到外麵徹底冇了動靜,從棺材裡探出頭。
人呢?
我都做好了打不過就加入,大不了我在送點陪葬品出去,主打一個以和為貴,大家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打打殺殺的,看在咱們以前是同類的份上。
結果,人嚇跑了?
應該不會在回來了吧?
我撓撓頭,慢吞吞的從棺材裡爬出來,一聲慘叫聲嚇得我一腳踩空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墓道裡的血屍一隻手剛剛刺穿了一人的胸口,突然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它仰頭朝著身後幽深的墓道方向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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