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降詔,韓非明知這是夜幕的調虎離山之計,也不得不接詔,離開紫蘭軒。
在他入宮的那一刻起,夜幕和八玲瓏同時出擊。
而己方,蓋聶中毒,衛莊受傷!
唯一能倚仗的一把利劍便是秦楓了!
“子房兄,請一定要撐到秦楓的到來!”
韓非心中沉重,麵有憂色。
張良點點頭。
......
韓國某處王宮。
傳事太監領著韓非進入一座冷清的宮殿,韓非頓覺蹊蹺,問道:“父王要在哪裡召見我?”
傳事太監停住身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微微轉身:“公子,就在前麵偏殿,馬上就到!”
韓非神色一凝,他雖感覺處處透著古怪,但父王傳詔,不可抗旨,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傳事監走下去。
另一邊,韓王安放下手中的奏摺,對身邊的太監說:“走吧,去夫人那裡。”
“是!”
太監應道。
韓王安今晚要見的夫人乃是明珠夫人。
明珠夫人有一個凶悍的稱號:碧海潮女妖!
夜幕四凶將,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此四人,夜幕的最高將領,在朝在野都有相當的勢力,各自獨霸一方,分彆從軍,財,政,諜四方麵掌控了整個韓國!
其中潮女妖,每天晚上都會通過幻術催眠韓王安,從而控製他的精神和心智,進而掌控韓國朝政!
......
“公子請稍後。”
傳事太監把韓非領到一間光線微暗的房間內。
然後,關上門,退了出去。
韓非往房間四周看了看,眉頭微蹙。
房間內,暗影殘燈,燈紅帷綠,空中隱隱飄蕩著迷人的香氣。
韓非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韓非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暗金色的瓶子,隨手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隨後,湊近鼻子聞了聞。
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香氣......?”
韓非再度皺眉。
“難道是來自百越的熏香?”
韓非與百越賊首天澤,焰靈姬等人交手交手數次,自然對百越熏香之味,頗為熟悉。
“但在皇宮之內,身上也有這種百越熏香氣味,說明此人也是來自百越之地。”
韓非陷入了沉思。
“是明珠夫人!”
“這裡,難道竟然是明珠夫人的寢宮?”
韓非緩步走到一扇門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
房間外。
韓王安在幾名禁衛軍和太監的護衛下,緩緩走向了韓非所在的房間。
這裡,明明是明珠夫人就寢之地。
為何傳事太監卻偏偏將韓非領到這裡?
這裡究竟隱藏著什麼驚天的大陰謀?!
......
紫蘭軒。
月影橫斜,冷風呼嘯。
夜空中響起一陣詭異的笛聲,令人冷汗倒豎。
嘭!嘭!嘭!
紫蘭軒內,八扇門窗同時爆裂,木屑飛濺!
艮師,離舞,兌鯉,坤婆,坎鼠,乾殺,異蜂......
最後是成蟜。
八玲瓏一一現身。
屏風上,倒映著八個黑色的身形黑影。
形不離影,影不離形!
成蟜慢慢走到一扇緊閉的門前,深深的吸了口氣。
門背後,站著一個人。
仇人!
一個支撐著成蟜一直活到現在的仇人!
隻要打開這扇門,他就能大仇得報!
這時,艮師,兌鯉,坤婆等七人來到成蟜身邊。
“你們來晚了!”
成蟜淡淡說道。
“對於殺人,我很在意選一個吉時!”
異蜂聲音冷漠。
“這裡已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他們跑不了!”
“就像他當初對你那樣!”
艮師冷冷說道。
“噓!”
成蟜低聲噓了一聲,冷笑:“這是我預留的一個驚喜!”
話音落下,成蟜伸手緩緩推開了門。
......
同一時間,韓非也推開了門!
當門打開的刹那,韓非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嚇懵了。
隻見紅幔紗下,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皮膚雪白,露出一雙渾圓大腿的絕色美少婦。
“嗯嗬......公子,久等了。”
那少婦聲音輕佻,魅惑入骨。
如果是其他男人聽了,定會全身骨骼酥麻,雙腿癱軟倒地。
但韓非聽了,卻大吃一驚,立即轉身就跑!
因為,眼前這絕美少婦,不是彆人,正是韓王安最寵愛的妃子潮女妖!
一眼瞥去,潮女妖胸前蝙蝠狀的黑色抹胸裙高高隆起,一頭蓬鬆長髮散落玉肩,長裙落地,中間叉開,若隱若現。
韓非隻覺鼻子異癢難耐,似乎有鼻血流出。
“你自以為聰明,卻惹了你根本惹不起的人!”
潮女妖麵帶笑容,緩緩走向韓非。
韓非驚慌失措,趕緊跑向門口。
但大門緊閉,根本就打不開。
......
屏風推開。
黑暗中,張良席地而坐。
看到成蟜推門而入,屏風上倒映出八個身影。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變幻莫測,八麵玲瓏!”
看著神色陰沉的成蟜踏步而來,張良出聲道:“果然出人意料!”
“紫蘭軒已被完全掌控,所有援路皆已被截斷!”
“你們,已經孤立無援!”
成蟜麵無表情的走到張良對麵。
“來者是客,無茶失禮,客人不妨先坐下,品一口香茗!”
張良端壺倒了一杯茶,緩緩遞到成蟜麵前。
“交出嬴政,或者死!”
成蟜麵無表情,跪坐而落。
“為何高高在上的秦國王弟,卻要甘當一介殺手?”
說話間,張良將眼前的一杯茶,緩緩推到成蟜麵前。
“雪頂銀梭,你......?”
成蟜聞到熟悉的味道,震撼微驚!
“公子果然認識此茶,那不知公子是否對握劍姿勢也有研究?”
“破綻是相互的,因為握劍的破綻而暴露的,還有你!”
“隻有你知道尚公子握劍的秘密,長安君成蟜!”
張良眼眸直盯著成蟜。
“哼!”
成蟜冷哼一聲,嘴角略微上揚。
“尚公子,肆皇天弗尚,如彼流泉,無淪胥以亡!”
“他一貫如此自負,就如同對待我一樣,我為他征戰六國,他卻要將我掩埋黃土!”
成蟜低吼,目光陰冷如霜。
怒火,已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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