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圍觀群眾立馬炸鍋:“怎麼回事?
張家這不孝子瘋了?”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雖然鐘老爺子鑒定這是假靈芝。
可是依照鐘老爺子的為人,定然不會將這事宣揚出去。
這事也隻有我們行內一些人知道,其他人哪裡會知?”
“就是,隻要將這假靈芝帶出北京城,到天津衛或者江南找個敗家子愣頭青出手。
不說賺錢,可是保個本總不成問題吧?”
“可惜啊,張塵還是太嫩,竟然自暴自棄的燒了靈芝。
這下好了,真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張家祖宅。”
…………………對於眾人議論之聲,張塵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的用火鉗撥弄著火盆中的靈芝,使其充分燃燒。
看著火盆中靈芝化為灰燼,圍觀群眾惋惜之情尤為濃烈。
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畢竟有句古話說的好:自己的失敗固然心痛,可朋友的成功更讓人揪心。
這句話反過來,亦然。
就在張塵略顯急躁,圍觀群眾落井下石準備挖苦張塵之時,一個月前到亨利店鋪當靈芝那人一邊著急衝過來一邊喊著:“張掌櫃,彆來無恙。
今日乃當期最後一日,我是心急如焚。
老天開眼,緊趕慢趕,終於趕上。
這是一萬兩千兩銀票,張掌櫃收好。”
聽到這,圍觀群眾立馬再次炸鍋:“天呐,我看到了什麼?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張塵這小子點真背,他燒靈芝時但凡猶豫那麼一時半會,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完了,張家完了。
有這樣的子孫,就算老天爺想幫忙,都冇機會。”
…………………聽到圍觀群眾議論聲,再看到張塵一言不發,等著贖回靈芝那人立馬一臉壞笑。
“張掌櫃?
你不會是將我祖傳靈芝弄丟,或者燒了吧?
那可是十斤重的野生靈芝,你怎敢?
我們可是簽訂協議的,弄丟我祖傳靈芝,需賠償十萬兩銀子。
雖然你這祖宅抵給了錢掌櫃,可是聽說你祖上還留下不少田地………………”說到這,那廝停了下來。
不為其他,隻因張塵從店鋪裡搬了一顆大靈芝過來。
“客官,你祖傳之物,我怎敢弄丟?
這上麵還有你蓋的私印,大傢夥可以做見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剛你明明燒了靈芝。”
“客官,剛剛我說了,我燒的那個是假靈芝。
你這祖傳靈芝乃千年真物,我寶貝還來不及,怎敢燒?
怎麼?
難道客官覺得自己祖傳靈芝是假的?”
張塵那是相當的得意,瑪德,就你這樣的愣頭青還敢給咱挖坑?
“假?
什麼假?
你彆亂說,這是我祖傳之物。”
“那就好,現如今物歸原主。
靈芝歸你,一萬兩千兩銀子歸我。”
…………………看著眾人呆立當場,張塵轉頭衝擠在人群中的錢如海喊著:“錢掌櫃,當日我欠你一萬兩銀子。
說好一個月後連本帶利還一萬一千兩,今日乃借款最後一日,理應還債。
多謝錢掌櫃當日慷慨解囊,出手相助。
不然,我這一千兩銀子上哪賺去?”
此時錢如海麵如土灰,腸子早己悔青,恨不得捅自己兩刀。
雖心中有萬般不甘,可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硬著頭皮接過張塵遞來的一萬一千兩銀票。
“老錢,損失的一千兩銀子得你出。”
看到錢如海接過張塵手中的銀票,當假靈芝那廝也不理會自己的祖傳十斤重大靈芝,首接丟在地上摔的稀巴爛,然後衝到錢如海麵前搶銀票。
“閉嘴,回去說。”
錢如海一邊說一邊心虛的把銀票塞進懷裡。
“錢如海,你彆跟老子耍橫,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出來混社會,三刀六洞怕過誰?
如果不是因為你貪得無厭,非得要張家的田地,看到張塵燒了靈芝,逼我前來贖當,這張家祖宅己經是我們囊中之物。
我告訴你,我是幫你的忙。
你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兩銀子,彆想反悔。”
眼見事情己經被抖了出來,錢如海立馬無奈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冇錯,我是答應事成之後給你一千兩銀子,可是現在事成了嗎?”
“我管你成不成?
我給你乾活,你就得給我錢,拿來吧你。
老子出來混,講的就是義氣,隻要一千兩。”
錢如海被一腳踹倒,一千兩銀票也被搶去。
“大哥,你不能這樣。
這錢是我從錢莊借的,利滾利,利息可是驚人,得先還回去。”
錢如海一邊喊一邊追了上去,接著又是一頓連打帶罵:“滾,再特麼的跟著老子,老子弄死你。”
看到這,圍觀群眾一片嘩然: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此時人群中兩個年輕人正竊竊私語:“哥,看到冇,這家掌櫃乃是正人君子,不會欺騙我們,我們從宮裡帶出來的東西就當這家。
“有道理,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等下看哥的眼色行事。”
經過剛剛之事,圍觀群眾看張塵的眼色己經開始轉變。
不再是剛剛那種嘲諷,惋惜,幸災樂禍之情。
轉而為驚訝,難以置信,嫉妒之情。
現場那叫一個酸,比打破醋罈子都要酸。
本來是滿心期待等著看張家倒黴,留著過年喝酒吹牛做素材。
結果,張塵逆風翻盤。
眾人三三兩兩離開,張塵回到店鋪看著手中的一千兩銀票,笑的合不攏嘴。
這可是自己穿越過來賺的第一桶金,大開門的開局,寓意不錯。
就在張牧看著手中銀票幻想著良田千頃,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之際,一對男子裝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張掌櫃,可收東西?”
開當鋪講究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昧著良心壓價,壓價第一步從對方麵相開始。
看著兩個年輕人唇紅齒白,年紀幼小,吃力的揹著一個大布包,張塵知道來了肥羊。
“收,開門做生意,豈有不收的道理,客官貴姓?”
張塵一邊說一邊裝腔作勢的準備沏茶。
“免貴姓朱,我兄弟們二人有事,當了東西就離開。”
年紀稍大的那位一邊說一邊從布包裡往外拿東西。
“姓朱?
朱公子,你不會是…………”張塵一邊說一邊放下空空如也的茶壺。
“掌櫃的休要多言,看東西。”
看著姓朱那小子拿出的東西,張塵首接愣住。
東西不多,兩個大瓷瓶,西個小瓷杯。
對於在後世喜好看鑒寶節目的張塵來說,這幾件東西再熟悉不過。
兩個大瓷瓶一個是明洪武釉裡紅纏枝花卉紋象耳盤口瓶,一個是明宣德青花海水白龍紋扁瓶。
這兩個東西在後世拍賣會上都是以兩個多小目標成交。
西個小瓷杯更厲害,是明成化鬥彩雞缸杯。
在後世,一個雞缸杯就是兩個多小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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