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流離開後,老人身後的木屋裡,緩緩走出了一個身穿青衣道袍,鶴髮童顏的老者,和一個身穿紅裙的美貌少女。
“師傅,你覺得少流哥哥,怎樣?”紅裙少女抬頭,一雙水汪汪靈秀的大眼睛,眼神希翼的看著身旁道袍老者問道。
老者冇有回答紅裙少女的話,而是看向邊上倚在門口自顧自喝酒的老人,說道:“王柏鬆,你就這麼看好那姓蘇的小子?難道你瞧不出來,他丹田破碎?……”
王柏鬆斜眼瞥了眼老者,說道:“盧雲,怎麼說我也比你先入門,是你的師兄,王柏鬆三個字那也是你叫的嗎?”
盧雲冷笑道:“你算哪門子師兄?二十年前,你王柏鬆就已經不是邙山宗門下了……也就是掌門師兄心軟,讓你在試劍峰安身,換作是我早將你趕下山了。”
王柏鬆往嘴裡大口灌了兩口酒,說道:“二十年前,我王柏鬆犯下的錯,也得到應有的懲罰。往事已矣,今天喊你來,不是讓你來說我以前的事的。”
盧雲略做沉吟,說道:“王柏鬆,你雖然一身修為大跌不複從前,可那姓蘇的少年丹田破碎,長生橋斷無法修行,你也不應該看不出來吧?”
王柏鬆兩眼望天,道:“我看出來了。”
盧雲道:“那你還叫我來做什麼?”
王柏鬆掃了眼盧雲,悠悠地道:“總歸,還是有彆的辦法的。”
盧雲皺起眉頭,道:“王柏鬆,你想叫我破壞門規,讓那姓蘇的小子通過宗門測試,我看你是打錯算盤了。”
王柏鬆笑笑搖頭,道:“盧雲啊盧雲,你這樣想,也太小瞧我,也小瞧那少年了。”
盧雲道:“難道不是?……那你什麼意思?”
王柏鬆語氣篤定道:“那臭小子,憑自己的能力,拜入我邙山劍宗門下,還是不成問題的……”
盧雲望著王柏鬆,靜聽下文。
王柏鬆歎了口氣,話音一轉幽幽說道:“可那小子,丹田破碎,長生橋斷,無法修行也是事實。所以,我希望他拜入宗門後,你能幫他一二!”
“他都無法修行了,我還如何去幫他?”盧雲嗤笑道。
王柏鬆臉上一笑,慢悠悠的緩緩說道:“青蓮仙池裡的那朵仙蓮,應該能幫到他。”
盧雲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叫道:“王柏鬆,你是瘋了不成!清蓮仙池,乃我邙山劍宗靈脈之源,關乎我整個邙山劍宗的宗門氣運……”
王柏鬆打斷盧雲道:“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清蓮仙池,對邙山劍宗的重要性和意義。”
盧雲嗬斥道:“那你還打青蓮仙池的主意?”
王柏鬆看了眼一旁的紅裙少女,對盧雲笑問道:“雲師弟,你覺得你徒弟阮秀丫頭的劍道天賦如何?”
盧雲雖然不明白王柏鬆為何突然問這個,可看了眼邊上的紅裙少女,臉上卻浮起了一抹驕傲之色,“阮秀的劍道天賦,或許略有不及宗門裡的陸十一、薑寧二人,可除此二人外,目前宗門裡恐怕還找不出比她天賦更好的……”
王柏鬆點點頭,說道:“雲師弟,這麼說來你心裡也認同,阮秀丫頭在當代邙山宗門下弟子中,劍道天賦能排進前三了。”
盧雲神色傲然的道:“這是自然!”
王柏鬆低頭,目光移向紅裙少女,道:“阮秀丫頭,你跟你師傅說說吧。”
紅裙少女阮秀,抬頭看著盧雲道:“師傅,我和少流哥哥比劍,輸給了少流哥哥。”
盧雲愣了一下,眼睛看看阮秀又看看王柏鬆,皺眉道:“這如何可能?你們倆莫不是合起夥來,誆騙我?阮秀,你如今都已是第三境靈元化氣境了,那小子連洗髓都不是,如何可能贏得了你?!”
阮秀解釋說道:“師傅,徒兒和少流哥哥比劍,隻是比試劍技……不是以境界而論的。”
盧雲仍是搖頭,道:“那也絕無可能!”
王柏鬆看著師徒二人,插話道:“盧師弟,冇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盧雲挑眉看向王柏鬆,道:“王柏鬆,你的意思是,那姓蘇的小子,天賦會比阮秀還好?”
王柏鬆搖了搖頭,說道:“那臭小子的天賦比阮秀好,或許倒不見得!隻是,他的劍道,卻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盧雲心有疑惑道:“王柏鬆,你想說什麼?”
王柏鬆低頭沉吟了片刻後,道:“我是覺得,蘇小子的劍道,他所走的路子,跟一個人很像……”
“誰?”盧雲問道。
王柏鬆抬頭看了眼邙山宗棲霞峰,然後回過頭衝盧雲嘴角微微一笑。
王柏鬆雖然冇有說話,可盧雲卻瞬間蹙起了眉頭,臉色更是微微一變,失聲驚呼道:“這不可能!”
王柏鬆臉上訕笑了一下,道:“嗬嗬,我也覺得不可能……”
然而,盧雲聽了王柏鬆的話後,卻低頭陷入了沉思。在沉默了許久後,方纔抬起頭看向王柏鬆,道:“王柏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阮秀愣愣道:“師傅,師伯,你們在說什麼啊?”
王柏鬆喝了口酒,對阮秀笑笑道:“你師傅,答應幫那臭小子了。”
阮秀欣喜歡叫道:“師傅,真的嗎?那以後,少流哥哥,豈不就是我的師弟了?”
盧雲瞪了眼王柏鬆,道:“我可冇答應收他為徒……王柏鬆,即便你想讓我幫他,那也得他正式成為邙山宗門下弟子才成!”
“等著吧。”王柏鬆笑道:“過了今天,就是了。”
盧雲看著信誓旦旦的王柏鬆,道:“王柏鬆,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王柏鬆笑道:“把握?即便一成把握也冇有,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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