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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饒是唐楓躲得快,還是被打到了後背。
房間本就不大,唐笙手持臂力棍堵在門口,關門打狗,每一棍都冇留情。
唐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房間。
唐母被這屋的動靜驚醒,連忙跑過來檢視情況。
她大力地拍打著房門,聲音尖厲,“唐笙,你瘋了,你是要打死你弟弟嗎?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把他打死了,那五十萬也拿不回來了!”
唐楓已經被打得滿地打滾,血都吐出了幾口。
唐笙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一把將唐楓拎到電腦桌前坐下,把紙筆拍在他麵前,“我說,你寫。
”
唐楓已經被打得冇脾氣了,唐笙幾乎棍棍都打他的右腿上,他感覺自己應該是骨折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他哼哼唧唧地接過筆,十分聽話。
“寫!欠條。
”
唐楓動作一頓。
“不會寫?”唐笙挑眉。
唐楓連忙落筆。
“今欠唐笙人民幣伍拾萬元整,經雙方協商,此款應在2032年6月30日前歸還,逾期不還,按每日加收欠款總額的5%作為違約金……”
唐笙念,唐楓寫。
寫完後,唐笙將所有可能會引起爭議的地方都仔細檢查清楚後,將欠條收進兜裡。
她冷冷地看著唐楓,“五十萬,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不收你利息。
”
說完,她打開房門。
唐母已經被唐楓的慘叫聲嚇壞了,見門開了,她一把推開唐笙,去察看寶貝兒子的傷勢,看見寶貝兒子被打得骨頭都露出來的腿,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笙將臂力棍扔在一邊,“不用看了,叫120吧,我把他的腿打斷了,去得早還能接上。
”
“唐笙!”唐母氣得渾身都在哆嗦,她雙眼通紅,抬手就要打唐笙,卻被唐笙一把攥住了手腕。
“我說了,再打我彩禮的主意,我就把他的腿打斷。
我說到做到。
”
“你這個不孝女!”唐母麵色難看,卻冇有心思再罵唐笙,因為唐楓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救護車來得很及時。
唐楓被醫護人員抬走,唐母緊隨而去。
很快家裡就隻剩下唐笙一人,空蕩蕩的,很安靜。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被她帶回來的檔案,突然就反應過來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這份新合同是蕭逸臣早就準備好了的!
他一早就知道她無法拿回那五十萬!明知道她拿不回來他還轉?
嘖,她好像又被蕭逸臣給算計了。
……
唐楓被唐笙打得小腿骨折,當夜就住進了人民醫院,公司裡也請了病假。
一連幾日,唐母都在醫院裡陪著她的寶貝兒子,悉心看護。
唐笙去看過一次,被唐母攆了出來。
從那以後,她就不去看了,畢竟這天氣也怪熱的。
說起天氣,榕城這幾日氣溫陡升,日均地表溫度高達四十二度。
連氣象台都說這氣溫有些不正常,要市民注意防暑,能不出門儘量不出門。
奈何人總得為生計奔波。
唐笙家離甜品店不僅,每天早晚坐公交,不堵車的時候還好,堵車的話耗在路上的時間來回就至少得三個小時。
屋漏偏逢連夜雨,誰承想這兩天公交車上的空調又壞了,司機隻得把窗戶都打開。
蒸籠似的熱氣,混雜著汽車尾氣和人們的體汗味、香水味充斥在公交車上,氣味屬實不怎麼好聞。
不少乘客都大呼受不了,紛紛改換交通工具,要麼去坐地鐵,要麼去打出租車。
唐笙猶豫了半天,從她家到甜品店,坐地鐵比坐公交要慢一個小時,時間來不及。
而打車一趟車費就要二三十塊錢,她捨不得。
不得已,唐笙接下來幾天,隻得坐那輛空調壞了的公交車。
這天清晨,唐笙下了公交車,被大太陽一曬,就覺得胃裡一陣陣地泛酸。
她強忍著難受,快步衝進店裡,直奔洗手間裡大吐特吐,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似的。
前台收銀員方婷見狀,連忙跟著唐笙去了洗手間。
方婷比唐笙大幾歲,平時對唐笙就像對親妹妹一樣,前陣子她出去度假旅遊了,昨天纔回來。
看唐笙這症狀,聯想到外麵的天氣,方婷估摸著唐笙應該是中暑了。
她關切地扶起她,給她倒水漱口,“早就和你說,買輛代步車。
你們家是所有員工裡離咱們店最遠的,你卻天天上下班都是擠公交車。
往後天氣越來越熱,你說你怎麼辦?再怎麼節省也不能在這種事上節省啊。
”
唐笙勉強笑笑,有氣無力地道,“我冇事的,方姐。
坐公交好,環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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