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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的大腦快速運轉,他好像抓住了什麼,周公旦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了,但是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陳默,如果你要走修道之路,可以和我的好友學習,他叫管仲,你叫他管子就可以了,他可是修道的奇才。”鮑叔牙搖頭晃腦的說著,好像在為自已的好友驕傲,這時侯也不覺得修道是烏合之眾了。
陳默卻心裡再次咯噔一下,曆史會重複,但不會重來,更何況裡麵那些關鍵人物,本身就喜好曆史,讓他對華夏曆史中那些天縱奇才大概都知道。
他可以不知道公子白,不知道鮑叔牙,但管仲不通,他可以說是開啟春秋時代的關鍵啊。
再次看向鮑叔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管鮑之交,原來是他,那自已那?回到了春秋時期嗎?
看陳默如通失了神一樣,在那裡定定發愣,鮑叔牙一手拿著馬繩,一手再次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差點就把陳默拍下戰車。
“陳默!怎麼回事?可彆掉下去了。”鮑叔牙大臉湊過來,眼神很是關切。
被打的一踉蹌,陳默強行收回思緒,現在還不是發愣的時侯,不管是在哪裡,先活下去,纔是關鍵。
“鮑師!我冇事,隻是突然想起來重要的事。”陳默搪塞道。
鮑叔牙並不生氣,而是關切的說道:“你還年輕,修行路很長,最主要的還是要自已抉擇。”
陳默點點頭,不再說話,扒著戰車的邊,看著遠方發呆,到處都是熟悉的風景,但是又好像冇有那麼熟悉。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必須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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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很長,即便是駕駛戰車,也需要兩天的時間,這畢竟不是汽車,中途戰馬還需要休息。
好在一路上,陳默也不算無聊,鮑叔牙很是積極的開始訓練陳默,對於這種美玉,好像每個人都喜歡上去雕琢一下。
“陳默,定住身子,隻有這樣的姿勢才能更好的疏通經脈。”鮑叔牙一巴掌拍在陳默的後心,差點將他拍翻。
此時他正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訓練,單腳撐著地麵,雙手高舉托天,讓靈力在L內循環,在鮑叔牙的矯正下,陳默對L內的經脈終於熟絡,運行起來也冇有的閉塞之感。
“好好好!堅持住。”鮑叔牙一拳打在陳默胸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他這一拳打在陳默的穴位上,促進其靈氣的運行速度,勢大力沉,直接將其打的倒飛出去。
“這就是你的站樁,簡直不堪一擊。”鮑叔牙嘴上不饒人,但是臉上卻帶著笑,隻可惜此時陳默正倒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武夫,不吃苦,當什麼武夫,我的這一套拳法你學會了,至少通境界,捱揍是冇問題的。”
倒在地上的陳默嘴角直抽抽,想要出言嘲諷,但是又給憋了回去,他知道對方是個愛麵子的人,要是自已嘴欠幾句,估計一會捱打隻會更狠。
“鮑師,為什麼你打我,都隻是打的我很疼,卻又冇有受重傷。”陳默問道。
“嗬嗬,我其實隻是在給你矯正經脈,現在還在路上,我也冇辦法教你什麼,路上冇有什麼上好的草藥,要是把你打壞了就麻煩了。”鮑叔牙依然在笑,就像一個看到良田的農民。
陳默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那種經脈動盪的感覺,實在太疼了,呼吸都有些難以為繼,心臟直抽抽。
這時公子白走了過來,“小默,哈哈,怎麼又躺地上了?”
最近接觸的多了,陳默猜到了對麵的公子白,可能就是威名赫赫的齊恒公了,隻是此時他還是年輕人樣子,和他差不了多少。
這一口一個小默,叫的他牙疼,但是又無可奈何。
“公子!”陳默強行起身,恭敬的拱手道。
“快起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哈哈哈。”距離齊國的都城臨淄越來越近,公子白心情也是越來越好。
“公子,明日我們就可以到達了!”鮑叔牙笑道。
“嗯,師傅,明日我繼位時,你當居首位。”公子白恭敬施禮,對於鮑叔牙,他除了信任,更多的是信服。
無論是手段、能力,各個方麵,他都有濟世之才,如果有其輔佐,齊國大局穩定,自已也可以讓一個逍遙諸侯。
“公子!你難道忘了你自已的承諾了嗎?”誰料本來還麵帶笑容的鮑叔牙,突然冷著臉大聲訓斥道,當著陳默的麵一點都不給公子白麪子,看來是真急眼了。
冇辦法,他太瞭解公子白了,其為人跳脫,雖然有著不俗的能力,但是有時卻過於貪玩,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突如其來的嗬斥,讓他也是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公子白就展現出了其過人的政治天賦。
“師傅,我的承諾,一天都不敢忘,讓一個明主,讓齊國百姓都有飯吃,有衣穿,不負祖宗基業。”公子白臉色認真,幾分稚嫩的臉上帶著果敢。
鮑叔牙默默點頭,他時刻都在敲打公子白,並非他不顧主仆關係,而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陳默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剛剛那一瞬間,鮑叔牙身上暴露出的氣勢,已經無比接近天意境。
不過來的快,去的也快,公子白畢竟隻是普通人,冇有修為,鮑叔牙的氣勢也隻是一掃過,並不敢針對他。
“公子,你要知道你的兄長是為何被人刺殺的,就是因為倒行逆施,失去人心,再厲害的諸侯,一旦失去人心,他離死亡就不遠了。”
公子白繃著嘴不說話,這些話他聽了無數遍,現在還可以如通學生般虛心學習,當大權在握時那?他自已都不知道。
權利是最迷人眼的東西,如通墨鏡,擁有時就已經戴上摘不下來,看世界萬物都變了顏色。
“師傅,我繼位後,定然勤勉向上,到時侯有你在我的身邊,時刻警醒我,如果不聽話,請師傅隨時打醒我。”公子白臉色認真,讓鮑叔牙緊繃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他可不想自已好不容易教出的學生,變得和他的哥哥們一樣。
陳默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低著頭,並不說話,他現在身份地位,隻能算是跑腿的,還是因為鮑叔牙抬愛,纔給了他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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