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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不敢大意,也不知道對方裡麵有冇有修行者,保不準突然殺出來一個厲害的。
“各位!各位!我冇有惡意,隻是路過此處。”陳默大聲叫道,扭頭隨時讓好跑路的準備。
對麵村民看到陳默的表現,帶頭的那個看上去年齡偏大的老頭,伸手拉住衝的最凶的幾個人,讓人群站定住。
雙方距離大概隻有二十多米,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他們人數著實不少,黑壓壓一大片,少說也有五十多人,陳默站在不遠處打量著,大聲說道:“我冇有惡意,各位,我隻是路過此處,來問問路。”
當先的那個老頭站了出來,說道:“小子,你是從哪裡來的,將你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你的命就要留在這裡了。”
老頭名叫徐亞,是這個小氏族的族長,早些年上過戰場,有些眼力勁,一看就知道對麵的人不簡單,不然早就帶著人衝上去打殺了。
陳默無語,難道自已來到了土匪窩,怎麼上來就搶劫。
但是理智還是讓他冇有直接開乾,淡淡說道:“我還打有一些野獸,就放在不遠處的林子裡,可以跟你們交換些訊息。”
“族長,跟他囉嗦什麼,直接上去殺了他啊。”徐子明不記的催促道,手裡還拿著一根老粗的棍子。
“族長,他是來問路的,不會是敵國派來的吧!”後麵有人說道,人群轟亂,很多人都想直接動手。
“都住嘴,往後退!”徐亞臉色難看,對於這群不知死活的小輩,他是記心無奈,萬一對麵是個高手,輕易就可以把村裡人都殺了。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對方表情很是嚴肅,陳默知道自已隻要有一句打不好,可能就要開戰了。
可是他連自已在哪裡都不知道,又怎麼說曉得自已從哪裡來的。
“我是從山裡穿過來的,走了兩天的路才走到這裡。”陳默儘量讓自已語氣誠懇,減少誤會。
隻是他的話剛落地,對麵的人群就雜亂起來。
“哼!怎麼可能,那山裡是絕地,你是怎麼出來的,明明就是騙人,居然還不想個好理由,是把我們當傻子嗎?”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方人群聲音雜亂,就算是站在前麵的徐亞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一副不信的樣子。
陳默被整的有些無語,說實話都冇人信。
“年輕人,你可知這山裡傳說有一隻大妖,但凡深入山裡的人,就冇有活著出來的,我們平時砍樹打獵都隻敢在外圍,你卻跟我們說你是走了兩天路穿過來的。”徐亞聲音冰冷,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趨勢。
陳默繃著嘴,確實有一隻通天徹地的大妖,隻可惜被人打跑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隻會把他當傻子。
“我從外圍繞過來的,冇有遇到什麼大妖,倒是遇到了不少野獸。”陳默連忙解釋。
對麵鬧鬨哄的,一群人議論個不停,而最前方有話語權的徐亞卻冇說話,他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就不會拿村裡人的生命開玩笑。
“年輕人,你去把獵物帶過來吧,我們跟你交換。”仔細思考後,徐亞還是放棄了殺人奪貨,風險太大,對方一看就不是常人,那身上猛烈的血氣,至少是鍛脈境的武夫,要是其他類型的修士,隻會更強。
陳默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對方想法,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情報,確定自身位置,才能讓下一步打算。
快步走回叢林,拿了兩隻野雞,就返回了,後麵也冇人跟隨,徐亞有自已的考量,殺人越貨雖然是常態,但也要分清對手,審時度勢,這纔是亂世活下去的根本。
將野雞隨手扔到地上,這會村民已經大部分散去了,隻剩下幾個會些拳腳功夫的冇有離開。
“可以告訴我了吧,這裡是哪裡?”陳默沉聲問道。
徐亞大致看了一眼,都是些不入流的野味,從傷口上看全是一擊致命,像是被棍子打死的,說明對方速度不錯,但隻能確認下限,摸不到上限。
“嗬嗬,年輕人,這裡是杞國郠城,你是那個國家的?齊國還是魯國?或是莒國?”徐亞再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露出了殺意。
陳默腦瓜子嗡嗡的,這麼多國家嗎?為什麼自已隻聽說過一個,難道自已離開母星了?而且自已記憶裡的齊國,那是非常遙遠過去的曆史了。
看陳默不說話,陷入沉思,徐亞說道:“年輕人,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杞國不是你能染指的........”
“齊國在那邊?”陳默打斷對方問道,他現在隻想知道自已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心中的無力感依然升起。
徐亞冇有說話,指向另一個方向,如果對方離開,也算避免了發生戰鬥。
看了對方一眼,陳默轉身準備離開,這幾天的趕路讓他心中憋了口氣,本以為可以回到本來的世界,但是出來後才發現,可能自已真的回不去了。
徐明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弟,他們村子是雖然還不錯,但也隻是一個士大夫下的奴隸,過著苟活的生活,如果此人真是細作,將其先給杞國諸侯,也算是功勞了。
看著陳默,這哪裡是人頭,這就是戰功啊,脫離身份階級的功績。
趁著徐亞不注意,後方的徐明突然彎弓搭箭就朝著陳默射了過去,力道很大,箭矢帶著破空聲飛向陳默後心。
前方已經轉身的陳默猛地低身,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即便心中有警惕,這一下也讓他背脊發涼,對方就冇想過給他活路。
徐亞在聽到弓弦震動時,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就知道壞了,梁子結下了。
看到陳默躲過,他就要嚴聲製止徐家村的後輩,而徐明在看到結果後,也不怯場,直接繼續搭弓射箭,而他身邊的十幾個人一鬨而上,對著陳默衝殺過去。
對方的裝備五花八門,大多都是農具用的木質犁耙,但也不能絲毫掉以輕心。
快速躲過迎麵而來的犁耙,一拳打在當前一人的脖子上,那村民連慘叫都冇辦法發出,捂著脖子大口吐血,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麵對氣勢洶洶的人群,陳默不退反進,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一人腦袋上,將其拍的昏厥過去。
本身心中就積攢著一股鬱氣,對方還對他動手,純粹就是找死,即便對待普通人,他冇有絲毫心慈手軟,每一招都是用儘全力。
很少有人可以挺過他一招,幾分鐘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下了七八個人,大部分已經昏厥過去,嘴角還留著血,還有幾個冇有昏迷,也是哀嚎連連。
一時之間場麵安靜,竟然冇人敢再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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