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姐全名雨青鸞,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結丹成功。在我閉關期間,整個縹緲峰所有事務都是交給她打理的。”
“玄江,你初來乍到,要多聽她的話哦。”
原來雨師姐的名字叫做雨青鸞呢,很好聽的一個名字。
這麼說來,自己是三弟子,雨青鸞是自己的師姐,應該還有一位師兄或者師姐。
“你的大師兄叫做陳白鷺,早已是金丹巔峰,數年前已經下山雲遊,去尋找凝結元嬰的機緣去了,以後有機會再介紹你們相見。”
風又起說完,彷彿又想起來什麼:“對了,我們師徒初次見麵,送你一件禮物吧。”
說著拔掉了一根頭髮,吹了口氣,瞬間這根頭髮化成了一塊靈氣四溢的玉牌:“你冇有靈根又冇有靈氣,這樣子在修仙世界是很危險的,所以送你一個平安牌吧。”
“日後遇到了什麼危險,就拿出這塊平安牌,大喊一聲:師父救命,我就知道了。”
看來自己選的這位師父還是挺靠譜的嘛,很關心自己徒弟的安危。
周玄江開心地收下了師父給自己的見麵禮:“感謝師父賜予平安牌!”卻看到雨青鸞師姐在旁邊抿嘴巧笑。
風又起隨即從長袖中取出兩塊傳音石來:“這是本門的初級和中級功法《風行仙蹤》,你先收著。”
“你冇有靈根,對於修仙又毫無基礎,怎麼教倒是把為師我難住了……”
“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先跟著雨青鸞學習煉體。以你師姐的金丹修為,教你煉體綽綽有餘。至於我嘛……”風又起道:“我去閉個關先。”
“等什麼時候風尚那個混蛋,把為你重塑靈根的丹藥煉好了再通知我。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請教你的雨青鸞師姐,走也……”
話音未落,風又起便化為一縷輕虹,當場消失了。
周玄江握著兩塊傳音石,差點冇反應過來。師徒剛見麵,連話都冇說幾句,師父就這麼跑掉了?
不應該留下來吃個飯啥的嗎?
雨青鸞抿嘴笑了起來:“師父一直都是這樣,你慢慢就會習慣的。現在讓師姐我帶你去風行宗各處看看,順便給你介紹一些風行宗和縹緲峰的情況吧。”
作為大啟王朝的當紅的修仙宗門,風行宗的實力相當強。
整個風行宗目前共有十餘位已經進入元嬰境界的仙師長老坐鎮,分彆掌管著宗門內煉丹、製符、授課、傳功、執法等各項事務。親傳弟子都有著築基到金丹不等的修為,在修行的同時,也代表仙師管理一些宗門事務。
在風行宗內,縹緲峰一直是特立獨行的存在。
常駐縹緲峰的風又起仙師的修為已達元嬰巔峰境界,甚至比掌門風尚仙師還稍高一籌,但很少參與宗門俗務。最近數十年,更是幾乎丟開了所有事情,常年閉關,一心向道。
因此縹緲峰的大小事務全部落到雨青鸞的頭上。
雨青鸞既要承擔著宗門分派的工作,又要打理縹緲峰的相關事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所以,當聽到師父與掌門師伯達成了協議,要收一位親傳弟子的時候,無比上心。
能多來一位幫自己分擔工作的小師弟,開心得不得了。
所以纔會離開縹緲峰參與收徒大典,搶先找到周玄江,全程關照,處處幫忙,以免錯過這位來之不易的小師弟。
雨青鸞向周玄江介紹完基本情況,喜悠悠地取出一塊青竹牌來。
“你收好這個,以後你在風行宗修行,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敲敲這塊竹牌,我就知道了,就會馬上過來幫你。”
又一塊牌牌到手。
看著雨師姐遞過來的這塊精緻的青竹牌,周玄江一臉好奇:“這塊跟師父賜的那塊,有什麼區彆呢?”
雨青鸞抿嘴一笑:“區彆很大,師父的那塊是仙氣所化的,我的這塊是我親手雕刻的,所以,我的這塊更有紀念價值。”
“懂了,就跟定情信物一樣。”
“彆瞎說!”雨青鸞揚手敲了敲周玄江的腦袋:“再開你師姐的玩笑,我把你變成山羊。”
“你用了師父賜予的玉牌,他知道你處於危險,但他可冇說一定會救你的哦。”
“我賜予的牌子可就不一樣。我就這麼一個師弟,敲敲這個竹牌,我一定會出來幫你的。”
好的,這個竹杠,不是,這個竹牌我一定會敲的~
看著周玄江收起了竹牌,雨青鸞斂起了笑容:“師弟,既然師父把你的煉體階段的學習都交給了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從明天起來,我要對你進行修仙煉體特訓!”
看著雨青鸞躍躍欲試的樣子,周玄江不覺背後一寒:自己的這位青鸞師姐,是不是在等一個可以任意欺負的師弟很久了?
這位看起來很和善的師姐,自己在風行宗的修仙生涯應該會有一個輕鬆的開始吧?
“煉體的第一個階段很輕鬆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雨青鸞就把睡眼惺忪的周玄江拖到了縹緲峰山腳下。並隨手在周玄江體內種下了一個禁製。
“這個禁製叫做《你背上有人》,除了讓你的體重增加3倍之外,還能順道淬鍊一下你的膽識。現在你可以跑步上山了,路程很短的,隻有30裡的樣子……”
《你背上有人》?
這個禁製的名字,似乎很不安詳呢。
不僅如此,種下禁製的瞬間,增加的三倍體重更是讓周玄江差點當場趴下。
“……師姐,你有冇想過我跑30裡可能會累死的?”
雨青鸞認真地搖了搖頭:“彆擔心,我昨晚特意從宗門要了一壺續命丹,對築基境界以下的凡人有奇效,隻要有一口氣,絕對不會死。”
不是,師姐,你有冇有搞清楚我說的重點?
然而周玄江的話還冇說出口,雨青鸞已經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了,還遙遙丟下一句話來:“中午之前冇有爬到峰頂,中午可冇飯吃哦……”
冇奈何,周玄江隻得拖著比上墳還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沿著山路捱過去。
縹緲峰人跡罕至,所以這條山路很少人走。而雨青鸞遁走之後,周玄江驚訝地發現,這條崎嶇的山道上竟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鬆影幽暗,怪石猙獰,周玄江發現隻要想停下來歇一歇,就感覺脊背發涼,彷彿有什麼喘著粗氣的玩意隨時會撲上來。
興趣從來不是最好的老師,恐懼纔是。
在恐懼之中狂奔,周玄江隻覺得把三輩子的力氣用光,腿都磨短了一截的時候,終於把這一條頭皮發麻的山路堪堪爬到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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