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誰府上的丫鬟?”趙風問道。
小廝搖頭,“丫鬟冇說,把信送到,丫鬟就走了。”
趙風望著鎮南王世子,道,“爺,這信……”
“拆開看看,”楚墨塵道。
趙風就把信拆開了,信裡麵還是一封信。
不過裡麵的信上多了一行字,他讀出來,道,“如果你娶蘇家二姑娘是因為懸崖底下的事,就拆開看,如果不是,就不用拆了。”
這樣的信,還是頭一回見。
趙風都冇詢問楚墨塵的意見,就把信拆了,但是他冇有讀出來,楚墨塵道,“信上寫了什麼,念給我聽。”
趙風嘴角扯了下,道,“這字有點醜,容屬下捋捋清楚。”
等了會兒後,趙風才念道,“鎮南王世子,你是不是傻啊,在懸崖底下,你都冇有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又怎麼可能告訴你我的真名,我知道你找我是為瞭解毒,大可不必了,我早留有藥方在你隨身佩戴的荷包裡,照方服用,不出七天即可痊癒,蘇二姑娘已有意中人,望你能退親成全她。”
原本楚墨塵臉就是黑的,聽了這封信,臉更是黑成了百年老鍋底,被雪白的綢緞一對比,更是黑的光亮。
趙烈在一旁,道,“這是弄錯了?可屬下明明在蘇家見到她了。”
楚墨塵咬牙道,“她一定在蘇家。”
不然怎麼可能知道蘇二姑娘有意中人的事。
趙風把信放下,道,“爺的荷包呢?”
急了這麼多天,冇想到解毒藥方就在身邊。
趙風趕緊去把荷包翻出來,果然從裡麵拿到了藥方,但是藥方模糊了一半,不能用了,趙風恍然想起來道,“那天爺打翻了銅盆,濺了幾滴水在荷包上,當時冇人在意,現在藥方上一半的字跡已經看不清了……”
楚墨塵倒冇有什麼失望的,麵無表情道,“給我查,她到底是誰。”
兩暗衛唏噓,世子爺差點娶錯世子妃,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可就無法挽回了。
屋內,明妧在給自己的手腕抹藥,稍稍用力,就疼的額頭打顫。
外麵喜兒進來,道,“姑娘,信和藥膏,奴婢都送到了。”
“他們怎麼說?”明妧隨口問道。
喜兒坐下來,幫明妧包紮,道,“奴婢冇見到鎮南王世子,隻把信交給了鎮南王府的小廝,沈三姑娘倒是見到了,就是姑娘那黑乎乎跟芝麻糊糊似的藥膏,被沈二姑娘嫌棄了,她差點當著奴婢的麵把藥膏給扔了。”
當時,喜兒很生氣,那藥膏花了六十兩銀子不算,姑娘還辛苦了那麼半天,藥還是她搗碎的,就算顏色難看一點,好歹費了一番心血,哪能讓人扔了。
喜兒氣不過,就衝沈二姑娘了幾句,“藥膏又不是給你用的,就這麼半瓶,還是我家姑娘省下來的,要不是怕三姑娘毀容會想不開,我家姑娘纔不會捨得給呢,藥膏顏色是不招人喜歡,但要扔也是沈三姑娘扔!”
哼了一聲,她就昂著脖子走了。
至於沈三姑娘會不會用,她就不知道了。
明妧相信,沈三姑娘會用的。
包紮好手腕,見窗外的風有些大,喜兒走過去關窗戶,才走到窗戶處,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嚇了明妧一大跳。
“怎麼了?”明妧忙問道。
喜兒指著窗外,聲音打哆嗦道,“剛剛有黑影閃過……”
明妧站在窗戶旁,四下張望,道,“哪有?”
“許是,許是奴婢看花眼了吧。”
鎮南王,沉香軒。
一道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你是說在懸崖底下救世子爺的是定北侯府衛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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