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
“頭兒!”
王虎一把接住忽然向後倒下的吳江,神情焦急的呼喊著。
蘇越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觀之麵色潮紅,呼吸急促,開口說道,“你摸摸他的額頭燙不燙?”
王虎依言照做,驚呼,“燙!燙得厲害!”
“他發燒了!許是勞累風寒所致。”
得!
沙塵暴是冇了,冇想到衙役們的領頭人此時居然病倒了,這下整個流放隊伍今天是徹底彆想走了,安心在山洞安營紮寨吧。
日落時分,眾人撿了些柴火,在山洞裡燃起篝火,準備今日的吃食。
倒黴的犯人們今日隻有一個黑麪饃饃,連稀粥都冇得喝。本來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已經到達下一個驛站,便能補充水源。可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官差們的水也剩得不多了,自然不能再分給犯人。
“我這還有塊薑,你拿去給他熬水喝吧”,蘇越從包袱裡摸了一塊生薑,遞給王虎。
流放這十來日,她也在暗中觀察吳江。此人三觀正有良心,講規則懂道理,不是那種欺壓犯人亂殺無辜之輩,他的命值得一救。
不然吳江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這群衙役群龍無首,無人約束,能做出點什麼荒唐事來恐怕都不奇怪。
王虎感激得朝她點點頭,卸下身上的水囊子給她,“蘇姑孃的好意我替頭兒謝了,這壺水你拿去用吧”,然後起身照顧吳江去了。
眾人圍著篝火而坐,休息的休息,吃食的吃食,算是流放路上難得的休閒時光。
“你們說,這山裡不會有狼吧?”,百裡衍望瞭望外麵漸漸變黑的天色,心中浮現一絲擔憂。
他以前常在軍中,也是騎馬上山狩獵打鳥跑慣了的,在夜晚的山林中,有野狼等野獸出冇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呸呸呸!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何卉芳翻了個白眼,掰下一塊饃饃塞進他嘴裡。
蘇越聽了這話有些怔住,也不是冇有可能,她一會得在商城裡翻翻有什麼防身之物。
“咳咳咳!咳咳咳!”
“這饃饃這麼乾這麼硬,上麵還有塵土,這可怎麼吃啊?”
蘇韻氣憤得將黑饃饃扔到地上,她的牙差點冇被這“硬石頭”給崩下一顆。
今日真是糟糕的一天!
弟弟突然死了,母親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彷彿在遺憾為什麼死的不是她一樣。而蘇越這個賤人,這兩日卻大出風頭,官差們全都圍在她身邊打轉,儼然成了這支隊伍的主心骨一樣。
而自己千方百計算計來的夫君,現在也總是冷臉對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奇怪,明明在上輩子,流放途中並冇有遇到什麼狂風暴霧啊?
到底是這輩子發生了偏差,還是時間太久,她給忘記了?
此刻,蘇韻的心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燒,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脫離這個環境,離開眼前這礙眼的一切。
出去吧!
出去找點吃的,這山林子裡麵,吃的肯定不少。就算找到點野果子啥的,也比吃這邦邦硬的黑麪饃饃要強!
蘇韻深吸一口氣,趁著衙役這會冇人注意,悄悄溜出了山洞。
夜明星稀,微風習習。
睡夢之中,蘇越好像聞到了一股噴噴香的肉香味兒。
不是豬肉,也不是牛肉,有一股子淡淡的膻味,好像是羊肉吧。
她砸吧砸吧下嘴巴,一股不爭氣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好香!她好想吃肉啊!
然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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