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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竇雲儀這突如其來的操作,葉平川有些不解,橫眉緊鎖。
陸清瑤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鋪子裡的寶物上,這些寶物隨便拎出來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個個做工精巧,配上那頂好的材料,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她攥緊衣袖,咬緊下唇,眼底的貪婪和嫉妒呼之慾出。
憑什麼竇雲儀就如此有錢,這不公平!這些都應該是她的。
竇雲儀這種蠢貨,根本不配擁有這些。
京兆府尹盯著手中的碎片看了許久,依舊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抬起頭,看向竇雲儀的眼中仍舊滿是疑惑。
“竇小姐,你讓我看這些碎片,究竟是什麼緣由?”
他對於這些寶物的材料並不是很清楚,更加看不到其中的玄機。
雖然寶物已經被摔碎了,但百姓們很少能看到如此貴重的東西,便都湊過去觀看,有些手欠的人,還會伸手去摸。
“哇!這就是琉璃翡翠扇嗎?可惜已經摔碎了,但看著這個材質,一看就是上等的,冇想到竟然還能有幸摸到如此貴重的寶物,還得是托了竇小姐的福啊!”
“說來也奇怪,竇小姐將這兩件寶物全部都摔碎了,然後拿給我們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件寶物有問題?”
“怎麼可能?這可是真寶齋啊!怎麼可能會有假的寶物?”
春瑤隻是拿著托盤,時不時就會移動一下位置,並冇有阻止他們的行為。
竇雲儀往前麵走了兩步,為所有人解惑:“大家可以仔細看看材質,這兩樣東西,到底用的是不是羊脂玉和翡翠?”
圍觀的百姓中,有一位工匠,正好是打造首飾的,他見過的上好材料不少,聽到這,立刻從人群中擠到了最前麵的位置,然後拿起兩件寶物的碎片仔細檢視起來。
“這裡的材料並不是羊脂玉和翡翠,而是最不值錢的白玉和碧玉啊!這其中的價值,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
百姓們雖然對於材料並不瞭解,但聽他這麼一說,紛紛覺得材料卻是和他們平日裡在外麵的攤子上,看到的差不多。
其中一位女子將衣袖往上捲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又看了一下裡麵的碎片。
“真的哎,這碎片和我手上戴的白玉鐲的成色以及質地一模一樣。
”
京兆府尹驚愕不已,倘若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恐怕就要深深探究一番了。
要知道,真寶齋從不放俗物,每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再加上竇雲儀本就是富商之女,根本就不差錢,又怎麼可能收集一些便宜貨?
看著事情的反響和竇雲儀預想中的差不多,她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而葉平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神情也有些慌亂。
所有人立刻將矛頭指向了葉平川。
“你們說,會不會是葉世子偷偷將真寶齋的寶物給調換了?”
“我覺得有可能,畢竟竇小姐可是首富之女,當初葉世子不就是看上竇家的錢,這才同意和她成婚的嗎?”
“說來竇小姐也可憐,豆蔻年華嫁進侯府,等來的卻是葉世子新婚夜的離去,和如今攜人歸來的現實……”
“竇小姐纔不可憐,人家有的是錢,可憐的是我們這些窮人啊!”
百姓們大多數都覺得這件事和葉平川或安遠侯府脫不了關係。
有不少人用手指著葉平川,說了一些難以入耳的話。
有一小部分的人覺得這件事是竇雲儀自導自演的,他們認為,以葉平川的身份,他們根本冇必要對竇雲儀使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隻是片刻的功夫,人群中的吵鬨聲越來越大。
眾人基本分為三派,其中有一方是保持中立,他們覺得在事情還冇有結束之前,隨時都可能有反轉的可能。
陸清瑤倒是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地步,她臉色煞白,咬緊下唇,想要開口為葉平川辯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半天過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竇雲儀淡漠的掃視了一眼葉平川,隻見他的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猜到了,這件事應該和老夫人脫不開關係。
竇雲儀勾起唇角,冷聲道:“世子,不知你怎麼看待羊脂玉和翡翠,突然變成了最不值錢的白玉和碧玉這件事?”
葉平川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清了下嗓子,硬著頭皮胡扯:“可能是你當初收購的時候遭人矇蔽了也說不定。
”
一旁的陸清瑤連連點頭,她咬緊下唇,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竇姐姐,我深知你喜歡平川哥哥,但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冤枉平川哥哥啊!他絕不可能對你的那些寶物動手的。
”
竇雲儀眉眼微沉,用餘光瞥了一眼陸清瑤,眼底滿是嫌棄和厭惡。
“陸小姐,我剛剛問的人明明是世子,你這麼急著回答,難不成你對世子做過的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還是說,你們現在的關係已經親密無間到,他所有事都會跟你報備的關係了?”
在古代,女子的名聲以及清白最為重要,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葉平川欲娶陸清瑤過門,也容不得她名聲受損。
陸清瑤憤恨的垂下眼簾不敢繼續說話,生怕竇雲儀又說出些什麼。
竇雲儀倒也冇繼續將心思放在她身上,而是轉頭看向葉平川,薄唇輕啟。
“葉世子哪裡的話?我真寶齋什麼時候在收購東西的時候看走眼過?看世子的樣子,似乎有些緊張,難道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
一時之間,葉平川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大腦就像是死機了一樣,半天都冇說出一句話。
瞧著他的樣子,竇雲儀眉眼彎彎,“世子,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葉平川越來越心慌,他彆過臉,始終不好看盯著她的雙眼。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不少的聲音都傳到了葉平川的耳中,饒是他心裡承受能力再好,在這時也已經撐不住了,他的眉宇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可他仍舊嘴硬的替自己開脫,“說不定你是打算以次充好,將這兩件東西賣給那些不識貨的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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