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來的也不是小花。”
小皇帝眼眶中有淚珠搖搖欲墜:“既然隻是一條蛇,母後為什麼不給他選一條新的,非要幫著他搶朕的小花?”
“呯!”
“放肆!”
太後一掌拍在榻上的木桌上:“哀家是你的母後,小翼是你舅舅的兒子,你能坐上這皇位,都仰仗哀家與你舅舅,彆說是一條蛇,隻要小翼不要你屁股底下的龍椅,你就應該滿足他所有的需求。”
可吳承翼就喜歡搶他的東西。
但凡是他喜歡的,隻要吳承翼進宮,就都會變成吳承翼的。
就連他一直渴望的母愛也是,吳承翼小跑過去,窩在太後懷裡撒嬌:“姑母,還是姑母對小翼最好了,小翼可以在宮裡多住一段時日嗎?”
“小翼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把宮裡當成自己家就好。”
“母後偏心。”
倔強的眼淚始終不肯落下,小皇帝握緊了拳頭,紅著眼睛瞪著珠簾後抱在一起的姑侄二人。
母後從未抱過他。
“你真是……越來越冇規矩了。”
太後冷哼一聲:“來人,把皇帝關進暴室反省,不用給他送飯,什麼時候他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放他出來。”
眼前又是一花,小皇帝被關在漆黑的暴室裡,冇有一點光亮,薑昕玥都看不到他在哪裡。
隻能聽到有壓低的抽泣聲在角落裡響起。
這時暴室的鐵門被推開,外頭的光線刺激得小皇帝睜不開眼睛,他用手擋了擋,一條花蛇的屍體被扔了過來。
小男孩惡劣地笑著:“喂!彆說我對你不好,我看你太孤單了,特意送你的小花來陪你的,你慢慢和它培養感情吧!哈哈哈哈……”
他故意的!
故意殺死了小花,再扔給小皇帝!
小皇帝手裡捧著小蛇的屍體,久久冇有動彈,良久之後才起身,手裡的小蛇掉在地上,他也冇有理會,徑直走出了暴室。
隻是從那以後,小皇帝學會了隱藏,他越喜歡什麼,就表現得越不在乎,越討厭什麼,就表現得越是喜歡。
吳承翼再也搶不到他喜歡的東西了。
“哄!”
眼前又是一黑,身體迅速的下沉,薑昕玥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猛得睜開了眼睛。
“主兒!主兒醒了!”
床邊吵吵嚷嚷的,薑昕玥整個人都有些懵,耳邊的吵鬨顯得尤為不真實,腦子裡全是小皇帝那冰冷淡漠的眼神。
是……宣武帝的過去嗎?
“珍貴人,你感覺如何?肚子還痛嗎?”
她整個人呆呆傻傻的,搖了搖頭,也不說話,看著像是癡呆了一般。
王得全心裡“咯噔”一聲:“嚴太醫,這……”
嚴太醫繼續給薑昕玥把脈:“不應該啊!冇見過誰服用了少量的砒霜會影響心智啊!”
“主兒,你彆嚇奴婢啊嗚嗚嗚……”
朱皇後也緊緊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薑昕玥猛得驚醒,朝著朱皇後道:“嬪妾多謝皇後孃娘,嬪妾隻是有些精神不濟,已經無大礙了。”
確實冇什麼不舒服的了,隻是冇力氣而已。
“這是正常的。”
嚴太醫摸了摸鬍子:“老臣給珍貴人再開兩副方子,一會兒讓醫女送過來,珍貴人體內尚有餘毒未清,這幾日一定要按時服藥排毒,七日後老臣再來為珍貴人複診。”
“有勞嚴太醫了。”
薑昕玥撐著身子,看著王得全和太醫一同出去。
朱皇後搖了搖頭:“你也太不謹慎了,你蔣順儀被貶,她對你恨之入骨,她送來的糕點你也敢吃,心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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