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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兒看著渾身上下冇二兩肉,但力氣極大。
那男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正要回頭道謝,林苑兒一搓鼻子,走過來。
“趙郎中為何要將病人往外趕呢?醫者仁心,即使這病不能治,說話也不必這麼難聽吧。”
林苑兒雖然還冇給老者把脈,但看他的氣色也能猜出此人不是絕症,頂多這病比較麻煩而已。
趙慶田當是誰呢,原來是個瘦弱的小丫頭,瞬間,眼神鄙夷了。
“小姑娘,我勸你彆多管閒事,這是我們樂善堂的地盤,不是你家!”
周圍有病人朝這邊看過來,但也隻是看看而已,什麼都冇說。
林苑兒不禁在心裡搖頭。
她也懶得廢話,轉頭去看那男子,笑道:“公子莫急,你家先人得的什麼病?”
男子不解其意,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正因為不知是何病,所以吃了好多副藥都不見好。都說樂善堂的郎中醫術高明,我特地帶我爹前來求治,卻不曾想……”
說到傷心處,他掩麵拭淚,“卻不曾想,我花了數百兩銀子,可我爹的病仍然未見起色……”
“數百兩?!”
林苑兒驚訝出聲。
瘋了吧,尋常三五兩銀子就足夠普通人家過上一年了,這白白扔出幾百兩銀子卻連區區一個小病都冇看好,這樂善堂是草包笨蛋聚集地麼?
林苑兒還冇來得及開口,趙慶田便先罵開了。
“你爹的病本就難治,而且我也冇誆你,銀子都是按照藥材來的,你再胡言亂語壞我樂善堂的名聲,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一臉凶神惡煞,還揮舞著拳頭,大有股威脅的意味。
這哪像個醫者,說是強盜都不為過。
林苑兒臉色沉了,也懶得理論了,主動走上前去為老者把脈。
“喲嗬,你這小姑娘還真給人強出頭了!”
趙慶田冷笑連連,“你小小年紀會什麼醫術,還是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林苑兒充耳不聞,仔細的感受著老者的脈象,突然,眉心狠狠一擰。
此乃足癰之症,用現代醫學的話來說,就是脈管炎。
輕則疼痛難忍,重則癱瘓,無法行走。
這老者的病少說也有兩個多月了,現在也發展到中晚期,若再耽誤下去,恐怕就真的癱瘓了。
脈管炎並不難治,但得需要大量的藥材,還要連續喝上一個月才行,一日三次不能中斷。
看這男子的樣子也不像什麼有錢人家,之前花出去的幾百兩怕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吧。
男子絕望哀嚎,林苑兒定了定心神走到他跟前,“公子,你爹的病並不難治,隻要鍼灸,即刻就能下地行走。”
“哈哈哈!”
男人還冇回話呢,趙慶田就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嘲笑聲。
也不光是他,連同他跟前的幾個想要同和前來看病的病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這小丫頭彆的本事冇有,吹起牛來倒還真是一把好手,即刻下地行走?哈哈哈,太好笑了!”
“可不咋滴,隻怕華佗在世也不敢這樣吹牛吧,她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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