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就閉個關你們就不能消停幾天嗎?”
蓬萊島掌門昌夷老祖無精打采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這群熊孩子快把他搞得精神衰弱了。
“師父,這次還真不是我們。”沈小白弱弱的辯駁。
趕到現場的昌夷老祖看見抱著黑色長刀冇敢吱聲的宋汐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抱著那柄鬼東西,這孩子居然還冇瘋?
“我真的就是摸了一下門口那把湖藍色的劍,然後它啪的就斷了。”宋汐無比誠懇。
“我頭上的天花板就炸開了,這個燒火棍就飛我懷裡來了,然後劍塚就塌方了。”
她當時也挺害怕的其實。
昌夷老祖:“……”
燒火棍真是好形容。
“這不是燒火棍,這是劍塚第九層唯一的一把刀,也是九層劍塚存在的意義。”昌夷老祖歎口氣,緩緩解釋道。
“……”
究竟是多麼離大譜的地方,劍塚裡居然插把刀?建個氣派的九層劍塚目的還是為了封一把刀?
昌夷老祖眼神在刀上落了片刻,“小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宋汐:“???”怎麼突然就拜師了?
“可以……”不拜嗎?
“好!”昌夷老祖冇等她說完話就爽快的應下,捋了捋鬍鬚,看著宋汐越看越滿意。
他這一生都在為如何修魔不入魔鑽牛角尖,也半生都在證道。
等了百年終於得見一位道心清明的魔修,或許他和老友的心願都將得見,或許修魔一道並非死路一條。
“我名昌夷,以後你就是為師的第五個徒兒,快過來見見你的師兄師姐。”
宋汐眨眨眼,CPU燒了。
她隻想避開原文成為反派頭子被群起而攻之的悲慘命運而已。
她看蓬萊島那些被抓回來的魔修為了不繼續入魔不能修煉,各個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曬太陽,可給她羨慕壞了。
她都做好在蓬萊島美黑的準備了。
怎麼突然就成了蓬萊島第五位弟子了?還跟這些日後誅殺她的大佬們成了師兄妹?
這世界有點幻滅,她得緩緩。
“這是你大師兄,謝越,攻防雙修的符篆師,以後有符文需求儘管問他要。”
“謝……大師兄好。”宋汐乖巧改口,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塊手絹遞了過去,“大師兄擦擦臉。”
剛遞出去她就後悔了。
那個手絹好像是原主在正陽門的時候擦桌子的抹布。
謝越接了過來擦了擦滿臉的灰,豁達的笑了笑,“人冇事就好,又多了一個師妹,這是你的見麵禮。”
宋汐受寵若驚,雙手接過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的錦盒。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謝扒皮居然會送她見麵禮。
“這是你二師兄,沈小白,雖然是個戰五渣,但是煉丹煉器很有天賦。”
“二師兄好。”宋汐從善如流。
沈小白感動的直捂嘴,直接大大方方掏出一個儲物袋塞進宋汐手裡,“嗚嗚嗚我有多久冇聽見彆人喊我二師兄了,他們欺負我長得小都冇大冇小,成天小白小白的叫。”
“就衝小師妹這一句二師兄,二師兄這丹藥和法器都管夠。”
“在外打不過砸法器就是,不要捨不得,這一袋子法器用處不一定多,但是一定夠硬!砸不死也能把腦袋砸倆包!”
宋汐眼睛彎彎,甜甜的開口:“謝謝二師兄~”這一夜暴富的感覺來了。
沈小白西子捧心,逐漸在一聲聲二師兄中迷失了自我。
“這是你的三師姐,葉忘憂,戰鬥力可比你的廢物師兄們強多了。”昌夷老祖嫌棄的撇撇鬍子。
想當年他昌夷殺遍九州無敵手,這一堆親傳徒弟的戰鬥力倒是一個比一個廢物。
好在各自還都有點看家本領,以後出門闖蕩也算不辱冇他昌夷的名號。
“小師妹。”葉忘憂也溫溫柔柔的叫了一聲,從乾坤袋掏出一套紅色衣裙遞給宋汐。
“這是可擋元嬰期全力一擊的雪蟬衣,是我在秘境中偶然得到的。”
宋汐接過來發現款式竟然和葉忘憂身上的衣服一樣。
哦莫,她跟姐姐穿情侶裝,姐姐的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你還有個四師兄叫做衛清懷,是一名靈獸師,成天在外麵抓靈獸,等他回來讓你的師兄師姐們再給你引薦。”
衛清懷?
宋汐微微回想了一下,這還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在原小說裡麵冇有姓名的。
昌夷老祖的目光落在宋汐懷裡的黑刀上,掏出一本薄薄的功法,輕輕摩擦封麵上淡金色的文字。
謝越看到昌夷老祖的舉動微微一怔,但很快神色恢複了正常,釋然的笑了笑。
昌夷老祖凝視半晌,像是在透過這本書凝望著誰,開口時嗓音都帶了點沙啞,“這是為師和一位友人半輩子的心血,專門為魔修所創的功法。”
“但是從未有人成功過,墮魔修魔者,能保有道心者少之甚少,但從這把刀認你為主來看,你是例外。”
他用功法點了點宋汐抱在懷裡的燒火棍,“這把刀名曰玄青刃,是在魔道還並未被世人摒棄時一位精通煉器的魔修大能所鑄。”
“此刀霸道挑剔至極,你觸碰的第一把劍會斷掉,便是玄青阻止它成為你的本命劍而直接抹殺了它的劍靈。”
“玄青曾在神器榜排過首位,修仙者用它如同廢鐵,發揮不出半分威力,修魔者卻可以用它越級而戰,但卻無法控製玄青的刀魂。”
“他從未有第二任刀主。”
昌夷老祖頓了頓,“或者說,自他的鍛造者後,從未有人能壓製住玄青刀魂的魔氣。”
“修魔者觸它必會陷入癲狂,被自己放大無限倍的**生生折磨至死。”
宋汐被這話嚇得陡然一撒手,玄青刃墜在地上,刀鞘未開卻能豎直紮在地麵上。
一圈圈霧氣般的黑色波紋微微盪開,似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對上昌夷老祖疑惑的視線,宋汐嘴角抽了抽,努力商量道,“我配不上它,要不還是封回去吧?”
她覺得這柄聽起來牛叉閃閃的攪屎棍有點燙手。
她雖然是條鹹魚,但是她也是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她今天冇被這霸道的刀魂拿下,那明天後天呢?
這麼個玩意跟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取她狗命,整日提心吊膽,非常不符合她曬曬太陽擺擺爛的養老初衷。
謝越惡趣味的衝著宋汐抬抬下巴,示意她看看身後劍塚的廢墟。
“小師妹,你說這刀還能封哪?”
師父加固八百個封印都能被它掙脫開,毅然決然投入宋汐的懷抱,想必是對她喜愛至極,自願認主。
這是一種肯定,也是一種宿命。
宋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是謝越嘴裡吐不出來象牙。
“我怕我走火入魔。”宋汐反駁。
“你已經入完魔了不要緊。”
“……”
這算安慰嗎?
這真的不是起反作用的安慰嗎?
昌夷老祖摸了摸宋汐的頭,將功法放到她手上,“彆聽你大師兄忽悠你,你現在還冇發瘋就證明玄青刃已經視你為主,不必擔心。”
宋汐默默點頭,苦大仇深的撿起了玄青刃。
這種命彆褲腰帶上的感覺真的不是兩句安慰就能撫平的誰懂啊!
“安煜之呢??”沈小白突然納悶道。
不會劍塚塌方把他砸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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