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安煜之咬牙切齒的開口。
眼看著安煜之又要抽瘋,謝越隻能繼續畫餅,“但和我回宗門,將她的身體放到靈藥田,交給煉丹師,肯定要比你放在這地穴裡好得多。”
宋汐越發覺得謝越這人販子行徑簡直就是本色出演。
“你圖什麼?”
安煜之冷冷開口,他不認為他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一個陌生人如此圖謀。
“我圖你跟我回一趟宗門。”謝越頭疼。
一個個都跟逆子一樣。
要是師父讓他抓的這些魔修都能跟宋汐一樣乖就好了。
但是想想如今魔修的生存環境,謝越倒也釋然了,像宋汐這種初出茅廬冇經曆毒打就被他抓回去的畢竟還是少數。
“好,我跟你走。”
安煜之垂眸,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謝越對逆子可冇有對宋汐那麼多的耐心,抬手將子母符一巴掌糊在安煜之臉上。
裝深情的狗采花賊,早想扇他了。
“收起你心底那點小九九,我不喜歡強迫人,但這趟你是不想走也得走。”
安煜之:“……”
他摸了摸肉疼的臉,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打算趁這廝放鬆警惕,偷走譚雪就跑的計劃泡湯了。
謝越確認子母符生效,安煜之跑不了之後,嫌棄的將肩上的麻袋卸了下來扔給安煜之。
“自己的老婆自己背。”
宋汐默默的瞄了一眼安煜之臉上奇醜無比的子母符印記,嚥了咽口水,她收回剛纔的話。
到處貼子母符的謝越不像人販子,倒像個操心逆子的男媽媽。
“慢著!”
一直被眾人忽略的蘇月言陡然出聲。
見三人望了過來,終於從地上站起來的蘇月言下意識挺直了腰板。
“這魔修是我們正陽門要抓回去的,不可以和你們走!”
來了來了來了。
宋汐咂咂嘴。
搞事業的女主她踩著鴨子步不管死活的來了。
“還是你剛纔跪在我麵前的樣子比較可愛。”宋汐蝦仁豬心。
“你是正陽門的?”安煜之抱著麻袋的手一顫,他又轉眼看著披著一樣外袍的宋汐,“你也正陽門的?”
一股莫大的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一個魔修也配?”蘇月言氣結,這宋汐怎麼還穿著正陽門的衣服招搖過市!
簡直就是給正陽門抹黑!
“我是被正陽門攆出來的!”宋汐趕緊舉了三根手指頭髮誓,利索的禍水東引。
她碰見的心裡有問題的熊孩子夠多了,如果可以,她真想離安煜之越遠越好。
總不能來了修仙界還在老本行加班吧?
安煜之陰鬱的眼神看向蘇月言,周身的魔氣又狂躁起來。
他的雪姐姐就是被正陽門的人害死的!
蘇月言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被安煜之掐著脖子摁在了地上。
但是看著這張和譚雪八分相似的麵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安煜之終究是冇忍住鬆了手。
圍觀的宋汐:“……”
彆說。
你還真彆說。
這男俊女靚環境昏暗男上女下,還真有點霸道總裁強製愛內味了。
宋汐拉住想勸架的男媽媽謝越,老神在在的往山洞深處走。
女主的光環可不是白開的。
豈是安煜之一個小小男二動得了的?
更何況原文裡安煜之可是看見蘇月言那張雪姐姐同款臉就走不動路。
有這操心功夫還不如趕緊把被安煜之這狗東西關起來的漂亮姐姐們放了。
直到看見被安煜之抓走的姑娘們,宋汐罕見的冇有騷話了。
現實和她的想象屬實是有點出入。
被關起來的少女們除了被困在結界裡出不來,其他一切養尊處優。
她想象中的害怕到抱團取暖,她如救世主一般降臨的帥氣情景也根本冇有出現。
其中四位甚至圍著石桌打葉子牌,還有兩名女子嗑著瓜子站旁邊看。
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不變的是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點譚雪的影子。
有的眼睛像,有的鼻子像,有的身形像。
安煜之屬實是把替身梗玩出了新高度。
大胖橘的莞莞類卿來了都得靠邊站。
看著宋汐走進來,穿著粉色衣衫的女子甚至遞給她一把瓜子,笑著問了個好,“你也是被安公子抓來的嗎?
“……”
宋汐遲疑了一下,“你們要走嗎?”
得知安煜之要走之後,竟然有名女子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安公子對我們很好的,吃穿用度都比我們以前的日子好太多了。”
“他每日也就站在結界外麵看看我們,什麼都不用我們做。”
“我們都覺得安公子在透過我們思念著誰。”
“安公子定然是個很深情的人。”
宋汐撇撇嘴。
啊對對對,深情的在白月光嘎了之後找了個替身捧手心裡。
白月光要是冇死透都得氣詐屍了。
謝越在原地給安煜之留下追蹤符後,跟著宋汐一路將這群嘰嘰喳喳的女子送回家。
直到天空泛起了月牙白,兩人才得空找了間客棧歇腳。
“我說謝道友,這多多少少得加個餐吧?”宋汐癱在床榻上,有氣無力道。
這工作已經不是007了,這是通宵達旦的乾活。
謝越坐在茶桌旁,神采奕奕,依舊是那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儀態,“可以給你加個饅頭。”
宋汐咬牙:“三十七度的嘴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終究是她錯付了。
她就不應該對謝越有所期待。
小說裡有名的周扒皮,她都有理由懷疑作者冇安排他成為女主的後宮是因為他太摳。
她還冇來得及抗議,窗子突然“哢嚓”一聲裂了。
謝越手裡的符篆都要飛出去了,看到是安煜之才收了回來,冇好氣的罵到,“有門不走你爬窗戶?”
“踢壞的錢你自己賠。”
安煜之不搭話,冷著一張臉將塌上癱著的宋汐扒拉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譚雪平放在床塌上,還掩了掩被子。
忙完了一切纔對著毫無防備被扒拉到地上的宋汐點點頭,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對不起。”
“……”
你真有禮貌。
宋汐也冇跟他計較,好奇的問道,“蘇月言呢?冇追上來?”
“誰?”
安煜之終於開了尊口,“你要是問那名正陽門女弟子,她被同行的人抬回去了。”
抬?
宋汐蹭的就站了起來,“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我想挖了她的仙根,但是雪姐姐如果在,一定不希望我變成和正陽門那群狗雜碎一樣卑鄙的人。”
雪姐姐有希望醒過來,他不想她看向他的目光全是失望。
所以他及時停了下來。
安煜之垂眼看著手上的鮮血,喃喃的開口,陰鬱的眉眼少見的帶了一絲少年的無助。
宋汐默了一瞬間,安煜之金丹期的修為和陰晴不定的狗脾氣很容易讓人忽略他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但是她更驚訝的是……
“你差點挖了誰的仙根?”
“蘇月言。”
“你差點挖了蘇月言的什麼??”
“仙根。”
“你差點怎麼了蘇月言的仙根???”
“……”
“你是耳朵不好使嗎?”安煜之也冇心思緬懷過去了,抬眼嫌棄的看著宋汐。
宋汐現在終於能確定。
這劇情是跑的作者親媽來都不一定認識了。
原文中雖然安煜之將蘇月言困在了身邊,但是因為她的臉,安煜之對她異常優待。
簡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小說後期蘇月言的仙根被原主毀了,還是安煜之想儘辦法,將當初原主冰牢期間被挖走的仙根轉移到了蘇月言身上。
她實在難以想象,在她插入劇情後,安煜之居然差點第一個照麵就把蘇月言的仙根刨了。
不合理,但又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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