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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傷,力道並不大,隻是那竹節卻可以將她的力氣放大無數倍,且這清脆的一聲響,簡直就是給了鄭姨娘一個耳光一般。
鄭惠雯頓時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道,“四小姐好大的脾氣,做事情都不問青紅皂白麼?”
“這話,該我問鄭姨娘纔是吧!”商雲琢鬆了扶著覓香的手,叮囑她扶好花銀,這纔回身繼續道:“便是我的丫鬟有了錯,也該是我來教訓,何時輪得到你來插手了!”
“那也得問問你的丫頭做了什麼事兒!”鄭惠雯有些心虛,可一想到剛纔花銀的話,頓時又氣惱了起來,道:“一個丫鬟也敢衝撞主子,說出那種話來,我打她活該!”
聞言,商雲琢“呸”了一聲,道:“主子?鄭惠雯,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我喊你一聲姨娘,就真把自己當主子了?說白了,你也就是個通房丫頭,爹心好,給你一個名分,可在我心裡,你還冇我家花銀乾淨呢!”
這話卻是戳中了鄭惠雯的痛處。她原本是商伍賢的貼身丫鬟,後來商伍賢一次醉酒後碰了他,這才被抬成通房。再後來江寧芷進門之後,念著她服侍的早,抬舉她成了姨娘,可私底下,誰不知道她的根底?以前還好些,如今她年紀大了些,商伍賢也不大進她的房了,誰看她都看輕了幾分。
如今一聽商雲琢這話,鄭惠雯頓時大怒,道:“你說誰呢?!商雲琢,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將來也就是商家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個剋死親孃的!你憑什麼在我這裡耀武揚威?哼,再說了,你這次說好聽點是給皇子擋傷,說的不好聽點了,皇子受傷為何你偏偏在身邊,誰知道你背地裡做了什麼齷齪事兒?”
她這話一出,商雲琢的眼神頓時一暗,冷聲道,“鄭惠雯,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二人原本就離湖邊不遠,此時一進一退,便到了湖邊。
她逼著自己迎上商雲琢的目光,道:“說就說,商雲琢,你不是很會給男人獻殷勤麼?不然怎麼既勾搭的二皇子對你各種垂愛,又得了三皇子的青眼!”
鄭惠雯的話果然成果的激怒了商雲琢,她頓時抬起手,向著鄭惠雯打去!
卻不料,鄭惠雯早有準備,在她手伸過來的時候,頓時便拿腳絆向商雲琢。
隻聽得“噗通”兩道落水聲,下人們這才恍然明白髮生了什麼,西湖亭上,頓時亂作了一鍋粥。
秋風寒涼,晨起水中的溫度更是陰冷刺骨。鄭惠雯在水中還未來得及撲騰,便見商雲琢有些猙獰的神色放大在她的麵前,“鄭惠雯,帶著你的孩子一起下地獄吧!”
湖中水冰冷至極,鄭惠雯卻覺得自己的心比這水更涼上幾分!商雲琢剛纔說,孩子?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懷了孩子!
鄭惠雯的確是懷了身孕,可是,府醫卻說,這孩子胎像不穩,有滑胎之兆,所以她才處心積慮的隱瞞著。可是,商雲琢怎麼會知道呢!
西湖亭邊的吵鬨聲,最先驚動的,乃是紫竹院的老夫人龔氏。
聽得孫女兒落水的訊息,她頓時放下手中茶盞,匆匆的向著西湖亭趕去。
鄭惠雯靠湖邊近,早被撈上來,送去了自己的院落。而商雲琢卻剛被攙上來,她的傷口早在水中的時候就已經崩裂開來,月白色的外套上除了淋淋的水,便是觸目驚心的大灘紅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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