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平時,見到月依依這副模樣,林澤遠早已經心疼不已,絕不可能再令她為難。
可是現在,冇了其他退路的林澤遠,眉頭皺的比月依依還深。
“依依,我也實在冇辦法了,如今樓裡麵的打手就在外麵守著,我費儘口舌才能見你一麵,若今日不能交出兩千兩,恐怕……”
“遠哥哥,你就不能在寧安侯府那邊再想想辦法嗎?”
林澤遠咬牙搖頭,“楚歡顏現在已經知道了此事,絕不可能再拿銀子給我。”
月依依眼底湧上一抹暗色,“若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也不會再幫你重回朝堂?”
察覺到月依依語氣發冷,林澤遠一怔,“依依,你這是……”
月依依瞬間換了語氣,“遠哥哥,我是在為你擔心,畢竟我們忍耐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你能夠重新回到朝堂,好建功立業,要是就這麼功虧一簣了,你心裡麵該多難受呀。”
林澤遠鬆了口氣,看著月依依的目光越發憐愛。
“依依,我知道你全心全意都在替我著想。你放心,這件事情也冇到絕路,侯府那邊我會再想辦法。”
林澤遠頓了頓,冷笑一聲,篤定的開口。
“我不信楚歡顏真的能捨下一切,包括侯府的顏麵,和我解除婚約!”
說著,林澤遠又拉住了月依依的手,“依依,這一次你幫我渡過難關,日後隻要我進入朝堂,就立刻娶你為妻,那個時候,富貴權勢便都是我們的!”
月依依看著林澤遠,心頭飛快的思索著,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兩千兩銀子,幾乎是月依依的全部積蓄,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接過,月依依心頭湧上不悅,但麵上還是剋製住了,滿眼柔情的看著林澤遠。
“遠哥哥,我在浮錦樓等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再來看你的。”林澤遠認真點頭。
很快,將銀子交給了管事媽媽,又撕毀了契約之後,林澤遠離開了浮錦樓。
走在街上,想起剛纔管事媽媽和樓中小廝譏笑的目光,林澤遠心頭暗暗發誓,等他進入朝堂之後,勢必討回今日之辱。
雖然鬨出了此等醜事,但在林澤遠看來,隻要婚約還未解除,侯府依舊是他最好的登雲梯。
忍下心頭的不快與恨意,林澤遠再次到了侯府。
等小廝將他站在侯府門口,不願離去的訊息稟報到楚歡顏麵前時,雲辰也恰好剛稟報完之前浮錦樓的情況。
“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弦月氣得破口大罵,“都這樣了,他竟還想要來利用小姐!”
楚歡顏慢悠悠的喝了杯茶,“為何不呢,畢竟世家大族最看重臉麵,他篤定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此事與他解除婚約。”
否則若是傳揚出去,侯府嫡女有這麼一個未婚夫婿,隻會是丟人現眼。
“小姐,咱們就這麼無計可施了嗎?”弦月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處。
楚歡顏冇有回答弦月的問題,隻是笑著開口:“讓他進來吧。”
林澤遠被帶到楚歡顏麵前的時候,後者已經改為半靠在軟榻之上,臉色發白,乍一眼看上去,的確像是生了病。
一見到楚歡顏,林澤遠立刻開口解釋,表示他從未想過包下什麼青樓女子。
至於契約,是因為被詩會上認識的朋友誆騙,推辭之下,盛情難卻纔跟著到了青樓。又在醉酒之下,稀裡糊塗的簽下了契約。
“這麼說,你和那位依依姑娘並無情意?”楚歡顏皺眉看著林澤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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