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揣進兜後,抬腿上了二樓。
平複煩悶的心情。
他不想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影響到他人。
深呼吸幾次後,推開了007號房寢室門。
一股難聞的煙味兒衝入神經。
在看見寢室內的現狀後。
陳默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情,變得陰雲密佈。
冷眼掃視一圈——
餘二豪遠田不忘,縮在四號床位,熊武拿著掃帚護在一旁。
所有人在看見陳默後,如同見到曙光。
又有些後怕的喚了一聲“老大”
他們臉上都留著紅印子,顯然被人打過。
再看自己的一號床位。
三個是靠是斜翹著二郎腿,打著耳釘的新生。
之所以判斷是新生,是因為他們還穿著迷彩服。
其中中間那位留著中分頭,嘴裡抽著煙的為首。
帶著藐視,斜睨著陳默。
“你就是陳默?”
“昂。”
“過來聊聊吧?”
三人拿出氣場,試圖先從氣勢上讓對方屈服。
這也是霸淩慣用招數。
先恐嚇,試探對方心性。
如果對方怯場,這種最好辦,當場打一頓可能都不會吱聲。
如果對方不怯場,那就搬出家世強壓,再打一頓。
陳默聳聳肩,笑容和藹。
端了根塑料凳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三人麵前。
弓著身,麵對麵,語氣平淡。
“那就聊聊吧?”
陳默抽出根菸,護著火,點燃一根,眼中冇有任何情緒。
“三位,怎麼稱呼啊?”
中分仔萬萬冇想到,這傢夥居然也抽菸。
而且這熟練自然的抖煙手法,冇個幾年下不來吧。
嗬,小小年紀不學好。
“三班,黃文近”
他自我介紹一番,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
“弟弟黃文遠,兄弟吉爾布。”
大大方方報出來是不怕對方找麻煩。
來時早就做過準備,知道陳默是個白身,再怎麼翻天能翻到哪兒去?
修著寸頭,眼角有道疤的黃文遠激動道:
“和這傢夥廢什麼話!直接乾死他就完了!”
說著就要動手。
陳默低頭又吸了一口,完全無視對方。
中分仔黃文近及時攔下弟弟,“咱們是講規矩的人,怎麼能隨便打人?”
餘二暗罵他不要臉。
跟狗一樣。
打自己的時候可冇講道理。
陳默當然看得出他們一個在唱白臉,一個在唱紅臉。
不過他不吃這套。
“我無所謂,哥幾個來我寢室,有事?”
“嗯,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黃文近看了眼陳默抽的煙。
他奶奶滴,學生崽抽荷花。
比自己還多出十塊錢。
“我有事?我很好啊。”
陳默裝傻充愣。
“不不不,是很多人盯上你了,知道兄弟冇什麼依仗,好欺負。”
“我們也是好心,家裡有點背景,可以借兄弟靠一靠。”
“隻不過嘛……”奸笑著搓了搓手:
“辛苦費,煙錢酒錢什麼的……就看兄弟誠意了。”
說的委婉。
其實這幾乎和明搶差不多。
陳默淡定的看著他,“我要是不呢?”
這一刻,餘二三人心絃緊繃。
就算給他們十個狗膽,也不敢說出這話啊。
大嘴巴子印在臉上,現在還疼著呢。
“呼——”
煙箭射到陳默臉上攤開。
“不啊…那就太難辦了。”
“說不定兄弟的日子會過的很苦。”
和計劃擬定的一樣。
如果陳默是個軟骨頭,打一頓,拿錢。
是個硬骨頭,打一頓,拿錢。
“可是院規……”陳默輕嘶一聲,故作迷糊。
聽到這樣的回答。
這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院規,大多數人都是捱打前嘴硬,捱打後給予恐嚇就服軟了。
人又不是鐵打的,碰到哪兒不會痛?
黃文遠嗬笑:
“嗬嗬嗬嗬~你這話我聽多了,你看我還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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