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陳默清清嗓子:
“努力要是有用,還拿天纔來乾什麼?”
“你看你馬呢,說的就是你!”
陳默化身素質大帝。
他平時也算儒雅隨和,隻是這口氣憋了近二十年,重來一世,肯定不會收斂。
……
很多人都以為起猛了,緊接著反應過來。
也不管貴不貴族了,同樣拉低素質開始對線,互相嘴臭。
“哎呦我去,賤民你狗叫什麼!”
“快滾下來!”
“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陳默側著頭掏耳朵,然後對著台下豎中指:
“你們纔是狗叫什麼狗叫!?分數比我低的冇有狗叫權!”
又是對罵,互相問候。
陳默生死看淡,反正今天過後迎接自己的是暴風雨,那還不如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呢。
再者說,自己這個心理年齡已是而立之年的老油條,還鬥不過這群小欻欻?
真要這樣,那就太對不起重生隊伍了。
陳默不追求名利地位,隻求個快意恩仇!
把那些個曾經給自己留下心理創傷的人狠狠踐踏!
“哎哎哎靜一靜靜一靜,大家都是同學,要相親相愛嘛。”
院長出來打圓場。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陳默這麼勇的。
陳默歸隊。
輪到一旁杜雨澤上台。
說到底不愧是副會長,氣宇不凡,風度翩翩,妥妥校草一枚。
台下很快就有人呼喚“杜雨澤”名字,支援率那叫一個高。
這種就是典型,可以靠臉吃飯,非要靠實力說話。
然而杜雨澤像是在找尋著什麼,目光徘徊在台下人群左右。
什麼青春靚麗的製服少女,看都不看。
身材好的雅痞,多看一眼就會爆炸的禦姐,冇有興趣。
陳默暗道不好,該不會戲幕早就拉開,而自己還冇來得及參與吧。
很快杜雨澤目光定在台下座位的最後方。
那是教師領導隊伍。
順著視線看去,陳默在人群中成功找到目標。
目測三十來歲的女教師,短髮,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冇錯,杜雨澤對同齡美少女不感興趣,反而對那位三十多歲的……
如今心理年齡已經到四十歲的陳默,好像…大概…可能…額…
有那麼一點點能夠理解杜雨澤為什麼會喜歡上年紀大的美婦。
不過!不過啊!
幻想歸幻想,現實歸現實,阻止杜雨澤的根本不是年齡,而是身份!
老師與學生這層身份!
後邊致詞的學生,陳默也就無心再聽了。
入學十名優等生的排名每年都會變,想要守住難,想要連守三年更難。
每個學期都會增添新的科目,例如今年的槍械科和實戰科,到時候排名都會有變動。
變動最大的是年紀前一百名,前五十名,前三十名。
唯一不會有什麼大變動的就是前十名。
前世陳默剛開始還好,第二年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很多科目都資源耗費過大,無法承擔。
自己又不像艾菲爾他們一樣家裡有個私人射擊靶場,私人武器庫。
接觸到的東西都非常有限,還是後來從軍後,在沙場上磨鍊,纔夠填補空檔。
新生表彰會最後在一片虛偽鼓掌聲中結束。
校長重點提醒接下來一個月軍訓期,讓學生們做好準備,並珍惜靶場射擊,熟練槍械。
在科技發達,車都能在天上飛的A國,端槍就會,幾乎是這所學校的標配。
就像某些國家的貴族腰間的佩劍性質一樣,你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會!
這才能拉高逼格。
陳默並冇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槍摸過太多,無論是現在的,還是未來的。
學生表彰大會剛結束,杜雨澤自發留下善後,就被幾個女生給堵住。
陳默就這麼遠遠看著,感覺頗有意思。
“副會長副會長!一會兒去吃個飯怎麼樣?”
“副會長,你缺不缺女朋友啊,需要我給你推薦一個嗎?”
女孩們很是熱情,七嘴八舌,像極了粉絲見麵會。
杜雨澤性格溫良,聲音居然壓不過幾個女生,幾次想要開口都被打斷。
“我…我……”
陳默是冇忍住,噗嗤一聲給整笑了。
這笑聲太過突兀,引起女生反感,她們上下掃了陳默一眼。
陳默標配一身地攤貨,渾身上下可能不過一百塊。
那身國府製服根本壓不住,這股撲麵而來的窮酸氣。
“喂,窮鬼,你笑什麼?”
“嗷~我記起你來了,你不就是剛剛在台上痞裡痞氣的庶民嗎?”
陳默背靠著牆,對她們的敵意充耳不聞,反問道:
“那你們是什麼?”
其中一名高個子女生揚起下巴。
“嶺南子府,子爵之女,十年前東平戰役殺出來的軍功。”她愈發得意起來:
“知道爵位多難得嗎?”
“知道啊。”
目前A國而言,已經有三十餘年冇有冊封爵位,冇有特彆顯赫的功績當然就冇有這方麵的賞賜。
現在局麵就是勳貴少於官宦,連男爵地位都非常高。
陳默攤攤手,並不露怯,“所以呢?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都說了!我父親是…”
“好了,我知道你父親是嶺南子爵”陳默有些不耐煩打斷,一字一頓道:
“我是說,你是什麼身份?”
“好像女子不能世襲爵位吧?”
殺人誅心,直指要害。
女子確實不能世襲爵位。
也就是說如果把關係盤清,大家冇什麼不一樣。
杜雨澤見要乾架,想要從中調解,“我說,大家以後都是同學,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然而這些被貴族捧殺的女生怎麼可能讓步,其中一個抄起板凳就向陳默走來。
氣勢洶洶,一看就不好惹。
杜雨澤看後慌了,自己可是學生會副會長,要是當著自己麵把人給打了,追究下來自己也跑不掉。
他挺身擋在陳默跟前。
陳默一臉從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會長你走開,我今天要讓這狗東西清楚貴賤有彆。”
“是啊,他剛剛在台上不是罵的很爽嗎?”
杜雨澤略微蹙眉。
陳默打著哈欠,說:
“她們想打就打唄,反正我往地上一躺,冇個千八百萬起不來。”
那女生手中就是一震…
陳默笑了笑,上前一把搶過板凳,將就著坐下,痞裡痞氣。
“不愧是紈絝,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動手,你當這裡是哪兒?A國彆的地方不敢保證,但這裡肯定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雲來背靠各國勢力。
隻要在校園範圍內,有人上一秒被打,下一秒直接往地上一趟,一個都跑不掉。
一次記過處分,二次留校察看,三次開除。
擺在明麵上的就這樣,所以聰明些的都不會直接上,要麼打悶棍,要麼搖人。
陳默得勢不饒人,“再說了,你知道我們杜雨澤多優秀嗎?就敢來勾搭他?”
杜雨澤就一頭問號。
什麼情況啊,能扯到自己身上,聽口氣似乎很瞭解自己的樣子?
陳默掰著手指,一一列舉:
“三歲識字誦文,八歲精通騎射,十二歲都已經獲獎無數,將來更是會世襲爵位。”
杜雨澤覺得他說的有些過火。
“所以你們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做夢也得分個時候不是?”
這人的嘴是奇臭無比!
杜雨澤卻不怎麼討厭,反而有些喜歡這人說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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