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辰睜眼:“讓他們跟著吧。”
今日若不打探出他的身份,顧瑤是不會收手的,他有意殺了這跟蹤的二人,可他現在手下無可用之人,他也負傷在身,殺人講究利索乾淨不留痕跡,以他現在的能力,隻能招來禍患。
顧卿辰眼神沉的如一灘死水朝外麵車伕道:“你看仔細了,外頭若有被人追趕的叫花子定要告知於我。”
馬車外的車伕清脆的哎了一聲,接著馬車停下,隻聽外麵車伕道:“少爺,你說的位置到了,小的就在這等著?”
“等著。”
過了午時還是不見顧卿辰安錦舒有些坐不住了。
昨日對方明明答應他要陪她出府,為何到了這個時辰也不見人。
安錦舒起身,放下手中話本:“走。”
“啊?”
在一旁剝著蓮子的紅鯉冇反應過來,見安錦舒已經走到了門邊立馬反應過來,胡亂擦擦手拿了披風跟了過去。
“你家主子不在院子?那他去哪了。”
君蘭閣門口兩男一女正對峙著。
守門小廝抹了把額頭冷汗想起顧卿辰出門前的交代,隻得頂著麵前人刺般目光硬著頭皮回:“少爺隻說他在院中悶,要出去走走,至於去哪走走奴真不知道。”
安錦舒冷冷的盯著他,半晌後才轉身說了個走字。
那守門小廝一聽她要走了,可見的鬆了口氣,而這一切都落在了回頭的安錦舒眼中。
她眼中疑慮漸起,但卻並未在君蘭閣門口逗留。
那守門小廝明顯有貓膩,他定是知曉顧卿辰的去處,可他不過一守門的,若非顧卿辰交代,他定不敢瞞報。
顧卿辰不在院子,不,應該說他不在府中。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安錦舒遣紅鯉去後院問管事,自己則回了院子。
冇多時紅鯉慌慌張張回來,帶回來的訊息與安錦舒自己猜測的大差不差。
“崔管事說今兒一早四少爺房中的張寶就去要了馬車與車伕,說是四少爺有事要出門一趟,這已經走了有四五個時辰了。”
“紅鯉姐姐,今兒是什麼日子?”安錦舒凝眉詢問。
“今兒是臘月二十五。”
“臘月二十五......”安錦舒細細咀嚼這幾個字,腦海中不停翻找上輩子的記憶。
可找來找去她的腦海中也隻有她在近除夕時開開心心逛街遊玩,擺弄新首飾新衣裳的畫麵。
她收回思緒極為懊惱的歎了口氣,她一開始以為有了上輩子的記憶便能得天獨厚,掌握一切。
可自重生後所經曆的一係列事情讓她知道她有的那點子記憶根本無法支撐她帶著安家走出泥潭。
因為全都冇有用……
若在倚靠那點冇作用的記憶,她無非是坐以待斃最後落個與上輩子一樣的結局。
不知曉她就去問,現在的顧卿辰又不是穩坐龍椅那人,她用點心總能問出她想知道的。
“你去問問崔管事,前幾日裁的新衣可完工了,若完工了叫他們快快送來,若冇完,叫他們趕工,就說是我的意思。”
紅鯉點點頭,叫了外頭的一個婆子吩咐了,那婆子得了差事自是高興,一個勁保證絕對辦的穩穩噹噹的。
見那婆子興高采烈去了,紅鯉才轉身回屋。
看著榻上愁眉苦臉的自家小姐,她把剝好的蓮子放在對方跟前,笑眯眯哄著:“小姐吃些蓮子,清熱去火,一顆下肚煩惱冇了,兩顆下肚精神煥發,三顆下肚保證小姐開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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