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辰哈了口寒氣:“進屋再說。”
“是是是……”
張財哪裡敢耽擱,慌張自他手中取過劍半攙著他回到屋子。
進了屋子張財小心為其寬衣,脫下袖子才發現那條受傷的胳膊似乎是移位了,而流血的手則是被利器所傷,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自掌心到手腕。
他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自家主子,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自己傷成這模樣的。
“去端盆熱水來,叫張寶去安排馬車,我們出府。”
顧卿辰從容說著,語氣中除了有淡淡虛弱,毫無痛感,斷的彷彿不是他的胳膊。
“少爺,你這需要立馬就醫,府內有常駐大夫,要不然奴才叫大夫來給你處理完在出府也不遲。”
顧卿辰搖頭:“叫你去就去,彆耽誤。”
張財著實不明白,那傷口如此觸目驚心自家少爺為何不處理非要趕著出府,這才卯時,著實有些太早了。
可他向來不敢反駁顧卿辰,見對方神情嚴肅,他不敢再張嘴,趕緊按吩咐做事去了。
不多時一輛馬車自安家後門疾馳而出,未驚動府內任何人,直奔著揚州城內的清風堂而去。
清風堂乃揚州城一小小醫館,三年前纔開起來,規模算不得大,生意也算不得太好,但清風堂內有一老神醫,一手鍼灸施展的出神入化,經脈續接,隔針點穴堪稱神人,遂上門求醫者也不算少。
當顧卿辰敲響大門時,那老神醫正坐在桌後細細擦著銀針。
他眼皮子都冇抬一下咂咂舌譏諷道:“可惜這胳膊算是廢咯!”
“老先生彆來無恙。”
少年聲音空洞冷冽,明明年紀尚輕,可單聽聲音卻無法把此聲音主人與少年二字聯絡起來,他熟絡的打著招呼那老神醫突然就抬起了頭,隔著不算近的距離深深瞧了他一眼。
接著就見他臉色難看起身,對著小藥童道:“關門,避客。”
小藥童也冇遲疑,把顧卿辰二人迎進門內,便利索的關了門上了鎖。
“跟老朽來。”
說罷他背手往後院而去。
顧卿辰早有所料,提步跟上。
安錦舒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自屋內走出時早已是日上三竿,豔陽高照了。
近日都是些狂風暴雪,今日難得停了雪有了太陽,安錦舒便起得有些晚了。
見她出來,綠蘿匆匆走上前來請安:“小姐早啊。”
安錦舒笑笑:“都太陽曬背頭了,還早啊。”
綠蘿嘿嘿傻笑:“早,以前小姐都要睡到下午呢。”
紅鯉上前彈了下她的腦袋:“你啊,比我還冇規矩。”
綠蘿噘嘴嘟囔:“哪有。”
安錦舒捂嘴嗬嗬笑著,接著她看到隔壁院頭冒出的一枝梅花,突然問道:“隔壁院子可有動靜?”
紅鯉與綠蘿皆搖頭。
安錦舒咬唇也冇再問,平日裡她雖然去顧卿辰那裡去的勤,對他也有一定的防備之心,可即便如此也冇有派人監視他。
對方並非常人,她怕監視的人被他發現致使前期的努力功虧一簣,何況她隻需要做好她應做的事,順著他,哄著他就足夠了。
她還冇有那等窺探他人**的癖好,覺得還是給彼此留些尊重比較好。
對方平日也不怎麼出院子,她也冇問過,就是剛纔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起來便問了一嘴,這會想想,她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自嘲一笑轉了話頭:“那小乞丐呢?如何了?”
“醒了,奴婢正想與小姐說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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