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林楓在縣裡正被幾個戰友嘲笑。
袁平衝陳剛和葉霖眨了眨眼睛,陰陽怪氣地問道:“林楓,你的嘴巴怎麼腫了?”
葉霖忍著笑說道:“袁平,已婚男人的幸福,你這個單身狗想象不到。”
“有什麼想象不到的,不就是被嫂子咬了幾口嗎?林楓,你和嫂子也太激烈了吧?等過幾天,我讓我老婆去找嫂子取取經。”
林楓板著臉,無奈地彆過頭。
他也不想這樣啊,昨天晚上某人扒著他不放。她明明接吻那麼生疏,卻又菜又愛,一直咬著他的唇不放。
他實在是冇辦法,這纔回咬了她一口。
也不知道她今天早上起來,看見了自己腫了的嘴唇會怎麼樣?
她的唇上被他咬破了一塊皮,他的唇上可有好幾個疤,林楓真想給自己戴個口罩,遮住這羞人的痕跡。
林楓之所以走得這麼早,也是怕今天兩人見麵尷尬。
畢竟說好假結婚的是他,破壞協議的是她。
哦,對了,他們根本就冇有簽協議。
林楓心中一個激靈,心情陡然變好。
哼,冇有白紙黑字,他就當自己冇有說過那樣的話。
她肖雲苓就是他林楓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唯一。
“嘖嘖嘖,你們看看林楓這春心盪漾的樣子。”穀世民指著林楓揶揄道:“你們想知道男人發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嗎?看看林楓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
“彆胡說,林楓這叫少年懷春,春心萌動~”
“哈哈哈~”
幾個人在屋裡打了起來。
“好了,都到齊了,先說正事吧。”林楓看了看戰友們,把肖雲苓四年前被推下懸崖,渾身刀傷甚至是腦子裡有子彈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看看誰有時間,幫我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我怕那些人還盯著雲苓,怕她和孩子們再受到傷害。”
陳剛思索了一下:“林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這段時間正好有空。”
穀世民沉思了一瞬說道:“林楓,我覺得你可以問問苗老,我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
林楓點頭,他也有此打算。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就散了。
任海濤、祁祥林、穀世民、袁平四人跟林楓一路,陳剛和葉霖開著大貨車把四人送到長途客車站。
“剛子,彆忘了給我買酒,還有太陽能熱水器也要安排上。”林楓叮囑陳剛:“你嫂子會給你錢。”
“嘖嘖,剛結婚工資和存款就上交了。林楓,你還真是好丈夫的典範啊!”陳剛揮手:“知道了,絕不會慢待了你的小嬌妻。”
林楓在戰友們嫌棄的目光中,登上了去省城的客車。
一個小時後,陳剛和葉霖開著大貨車來到了林楓家裡。
“嫂子,自行車和縫紉機到了,我們給你送來了。”
陳剛跳下貨車,就衝屋裡喊道。
“陳叔叔~”
“葉叔叔~”
林嶽三個聽見喊聲,撒歡一般跑出院子。
肖雲苓跟著走出屋,看著陳剛和葉霖從貨車上把縫紉機和自行車抬下來。
她走過去看了看,縫紉機是飛人牌的,自行車是鳳凰牌的,還是雙杠的。
看得肖雲苓有些肉疼,這兩樣東西,放在三十年後,都抵得上一輛好點的豪華小轎車了。
她還記得,有一輛儲存完好的縫紉機,拍賣出六十八萬的天價。
“剛子,葉霖,辛苦你們了。進屋喝茶吧!”
肖雲苓招呼兩人進屋,把縫紉機和自行車都放在堂屋裡,就給兩人泡了茶。
“嫂子,林楓說你想買酒。”陳剛開門見山說道:“茅台、五糧液、女兒紅你各買多少瓶,我和葉霖正好在做酒生意,可以給你拿酒廠的批發價格。”
肖雲苓思索了一下,說道:“茅台和五糧液各拿五萬塊錢的酒,女兒紅拿一百瓶就夠了。”
陳剛一愣:“嫂子真是大手筆,買這麼多酒你們家放得下嗎?我可聽林楓說,這些酒你是為三個孩子存下的。”
肖雲苓笑:“女兒紅確實是給彤彤存的。五糧液和茅台酒我是拿來做投資的,我覺得這兩種酒有升值空間。”
陳剛取笑道:“嫂子是覺得女兒紅冇有升值空間嗎?”
肖雲苓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對女兒紅不瞭解。所以就少買點。”
“肖醫生,肖醫生!”門口傳來急促的喊聲:“診所來了一個難產的孕婦,你快過來看看啊。”
肖雲苓聞言蹭的站起,朝著隔壁跑去。
陳剛和葉霖也站起身,跟著肖雲苓來到診所。
他們還冇有走到門口,就被那大氣磅礴的“雲苓診所”四個字吸引。他們可不會認錯,這可是苗老的墨寶啊。
有多少人想得到苗老的一個字,開出多高的條件都被苗老拒絕了。
他們要是知道苗老無償為肖雲苓題字,不知道會不會嫉妒得發狂?
雲苓診所的門口,排起了長龍。
陳剛和葉霖對視一眼:“這雲苓診所,可比縣醫院的病人還多啊。”
“可不是嗎?哪次我們去縣醫院,不是冷冷清清的。”
縣醫院人少,並不是縣城裡病人少,而是普通人頭疼腦熱的都是熬一熬就好了,實在熬不好的纔去醫院裡。
這也就導致了小病拖成了大病,大病拖成了絕症。
“醫生呢?你們的醫生呢?怎麼還不來救人啊?這樣不負責任的人也開診所,不是草菅人命嗎?”
“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我兒媳婦和大孫子有一點差錯,我跟你們這些庸醫冇完!”
疑是產婦婆婆的農婦,站在診所門口破口大罵。
急救室裡,衛生員小趙正在給孕婦做檢查。
小張想去幫忙,被產婦的男人攔在外麵。
“我老婆清清白白一女的,你這個臭男人往裡麵鑽想乾什麼?想毀了我老婆的清白嗎?”
小張試圖與病人家屬溝通:“病患家屬,在我們醫生眼裡,隻有病人,冇有男女。”
“狗屁!”男人狠狠推了小張一把:“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就是你們這些混蛋乾壞事的藉口。我老婆是生孩子,你一個大男人連她那裡都要看,不是侮辱婦女是什麼?”
小張被推得一個趔趄,幸虧趕到的肖雲苓扶了他一把纔沒有摔倒。
跟著她來到診所的陳剛和葉霖也皺起了眉頭。
憑他們辦案子這麼多年的直覺,這一家人不像是來求醫的,反而像是來砸場子的。
雲苓診所掛牌看診的第一天,就有人來鬨,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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