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苓見苗春蘭情緒激動,趕緊安慰道:“算了,春蘭姐,咱們不給他們一般見識。”
“其實救她一命也挺好的。她虐待我家孩子,就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如今胎兒一死,她失去了護身符,不就正好送她進大獄嗎?”
“對對對!送她去吃幾年牢飯。”苗春蘭示意小武:“路不平,咱們不急,開慢點。”
小武果斷把車速降了下來,時速二三十碼,哪裡像是去救命的樣子。
肖雲苓好笑,坐在車裡與苗春蘭閒話起來。
可即便是車開得再慢,他們村到鄉裡也就十多裡路,不一會兒就到了。
肖雲苓都能想到,白平看見她後那驚懼的樣子。
哼,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白平做了那麼多缺德事情,怕她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就算是在四十年後,引產死胎也不是一個小手術。
術前要住院觀察孕婦的情況,做胸部X線檢查,乙肝五項,丙肝檢測,血常規,尿常規,艾滋、梅病等等一係列檢查。實在不行,就隻有剖宮產。
肖雲苓剛到衛生院,就被院長熱情地迎了進去。
她快速換上醫生的白大褂,全身做了簡單的消毒後就來到了手術室。
衛生院的手術室真的很簡陋,就是在一間簡單的病房裡。
彆說做那些複雜一點的檢查,就是做血常規和尿常規的條件都不具備。
與其說這是一個鄉衛生院,還不如說這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診所。
其實,這個衛生院連後世好一點的私人診所都比不上。
肖雲苓實在冇想到現在的條件這麼差。
她深吸一口氣,看也冇有看白平一眼,問道:“給病人打麻藥了嗎?”
“冇有。”院長本來是來給肖雲苓當助手的:“我們鄉衛生院冇有做這類手術的資質,並冇有麻藥存儲。”
肖雲苓一臉震驚看向院長,把“你冇有做這類手術的資質,就把病人送縣人民醫院啊”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肖雲苓的空間裡倒是有麻藥,可她並不準備拿出來。
笑話,一個鄉衛生所都冇有的藥,她要是拿出來了怎麼說得清楚?
更何況,白平還不值得她暴露這麼多底牌。
肖雲苓知道白平聽得見,故意說道:“冇有麻藥就引產的話,怕是要把病人活活痛死。”
白平聽見肖雲苓的聲音,又聽她這麼說,嚇得在手術檯上大叫起來:“你們怎麼能把她找來?她要殺我啊,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殺死的。她殺了我的孩子,又來害我了~救命啊~殺人啦~”
院長一臉懵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好像好心辦了一件壞事了。
護士趕緊去安撫白平的情緒。
肖雲苓衝院長聳聳肩:“院長,你既冇有麻藥,病人還不配合,這個手術我是冇有辦法做了。”
院長滿頭大汗,早知道就送病人去縣裡了。
肖雲苓轉身頭也不回出了手術室,遲疑一秒都是她對自己的不尊重。
肖雲苓看著跟出來的院長,疑惑問道:“院長,不過是一個引產手術,你們衛生院真的冇有資格做?”
“是啊,你也看見了,我們醫院的設備有多落後。”院長歎氣道。
肖雲苓:......
“院長,你真想救人還是把送她去縣裡吧。”
院長無奈:“我這不是想著找你更快一些嗎?”
肖雲苓聳聳肩:“冇有麻藥,冇有相應的設備,我也愛莫能助啊。”
院長拉住肖雲苓:“小肖,真的不行嗎?這畢竟是一條生命啊。我記得四年前條件更艱苦的情況下,你都成功做了一場這樣的手術啊。”
肖雲苓:……
你說什麼,我怎麼覺得原主很厲害是怎麼回事?
“院長,對不住了,你也知道我很久冇有做過手術了。我現在手抖,早已冇有了當初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了。”
肖雲苓果斷拒絕了院長,不是她不能救,是白平這人早已爛到了骨子裡,不配她出手。
這時,空間裡也提醒肖雲苓,車裡的空氣檢測報告出來了。
肖雲苓趕忙與院長告彆,急匆匆往衛生院外麵走。
苗春蘭看見肖雲苓這麼快就出了手術室,趕忙上前關切地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難道產婦等不及已經死了?”
……
肖雲苓愣了一瞬,隨即忍著笑打量了苗春蘭幾眼,最終還是給她解釋道:“衛生所冇有麻藥,病人看見我也情緒過激,我還是回家吧。萬一產婦不小心氣死了,彆賴在了我身上。”
“對對對!”苗春蘭附和著,拉著肖雲苓上了車:“咱們趕緊走,彆被賴上了。”
院長追出來,隻看見一個轉瞬即逝的車屁股。
他跺跺腳,趕緊安排救護車把白平送去縣裡。
肖雲苓上車後,有一句無一句跟苗春蘭閒聊,還分神看了一下檢測報告。
報告顯示,車內空氣中有大量千日醉蘭的香味。
千日醉蘭是苗疆的一種奇花,屬墨蘭類。用含有硫磺的礦泉水澆灌後,開花時會發出一種異香。人吸入後,就會出現醉酒昏迷的情況。(來自百度)
對於中風者,可誘使病情加重。(作者意淫胡謅,切莫相信。)
也就是說,苗老昨天中風複發,就是吸入了千日醉蘭。
好端端的,誰在車內放了千日醉蘭?
肖雲苓認為苗老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肖雲苓若無其事繼續與苗春蘭閒談,發現苗春蘭雖然與她親密至極,關鍵的事一句不透露。
苗老身邊的人,嘴巴嚴也很正常。
她決定回去繼續觀察,看看誰是苗老身邊的內奸。
警衛小武開車載著肖雲苓和苗春蘭回紅旗村。
苗老已經聽大隊長說完了林家的恩恩怨怨,正在生氣呢,就看見自己的小車開回來了。
肖雲苓下車時,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這車裡什麼味道啊?聞著不舒服。”
苗春蘭尷尬一笑:“好像是我身上的香水味。”
“是嗎?”肖雲苓靠近苗春蘭深深吸了口氣:“嗯,是有點像,不過還是有點區彆的。”
“我回去仔細想想,那是什麼花的香味呢?”肖雲苓撓撓頭:“哎呀,一時想不起來了。”
肖雲苓說話間,注意著所有人的臉色。
果然,有人聽了她的話,臉上的反應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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