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江婉彤趕忙回道:
“媽,你也知道,旭濤他一個月能在家五天就不錯了……”
她說著,不禁滿臉紅暈。
事實上,剛結婚時,張旭濤哪怕在家時,兩人都從來冇成功過,後來張旭濤更是整月都不回家了。
現在,張旭濤更是被判了刑,她怎麼可能幫張家生兒育女。
聞言,馮翠芬滿臉苦澀道:
“我不怕你笑話,這事其實我都知道,你倆結婚後,我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小時候掉進冰窟裡凍壞了,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了。”
江婉彤聽完,滿臉難以置信,而後臉上化作了無儘的委屈:
“媽,你明明知道這些,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一年來,張旭濤因為這個事冇少動手打他,村裡人也經常在私底下恥笑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雞,讓她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馮翠芬臉上露出虛偽的歉意:
“這事,是媽對不起你。”
“媽今天來,就是想求你幫張家留個後。”
聞言,江婉彤強忍著委屈問道: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馮翠芬笑了笑,緩緩道:
“這事我前幾天去探監時跟旭濤商量過了,他也同意。”
“我們一致決定,想讓你跟那傻子為張家留個後。”
話音落下,江婉彤頓時愣在了原地。
躲在衣櫃裡的張大川也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馮翠芬找江婉彤竟然是為了這事?
衣櫃外,江婉彤許久逐漸回過神來,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馮翠芬,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憤:
“媽,你胡說什麼呢?”
聞言,馮翠芬神色平靜道:
“你先彆激動,聽我說。”
“這事我私底下已經考慮好了,一來,大川是個傻子,你們有了孩子後,隻要你我不說,村裡人冇人知道,隻會當這是你跟旭濤的孩子。”
“二來,大川雖然是個傻子,可他曾經也是個大學生,我問過了,醫生說基因肯定冇問題,不會影響孩子。”
衣櫃裡的張大川聽到這裡,臉上不禁出現滿是怒氣。
曾幾何時,他還是秀山村考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卻因為得罪人,變成了傻子!
嫂子江婉彤自然也聽說過張大川的事情,知道大川基因冇問題,可馮翠芬這麼說,根本就冇把她當一個活生生的人。
想到這裡,一股怒意從她心中猛然升起,她忍不住拒絕道:
“媽,你把我當什麼了?生育機器嗎?”
“自從我嫁到你們張家,張旭濤天天賭博,為了還債,連房子都賣了,在張家,我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嗎?”
“這事明明是你兒子張旭濤無能,憑什麼要怪到我頭上?”
麵對江婉彤對自己兒子的指責,馮翠芬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索性撕破臉皮:
“江婉彤,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進了我張家門,那你就生是我張家的人,死是我張家的鬼。”
“我們家娶你花了那麼多錢,這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說到這裡,她繼續冷笑一聲補充道:
“我已經在你喝的藥裡下了東西。”
“識相點,今晚就跟傻子把這事辦成了,否則我就找彆的人來辦。”
“彆以為我不知道,村裡對你有想法的可不止一個,我不信他們不願意幫這個忙!”
話音落下,江婉彤滿臉的難以置信。
婆婆平時再怎麼刻薄她都忍了,可她無論如何也冇想到婆婆惡毒到如此境地,甚至無恥到給她下藥。
這時,馮翠芬聲音緩了幾分繼續說道:
“我兒入獄後,我也知道我們這窮山溝拴不住你這金孔雀。”
“我答應你,隻要你為我們張家留了後,我就放你離開。”
聽完婆婆所說,江婉彤滿臉絕望。
她知道,馮翠芬說的冇錯,在秀山村這種四麵環山的窮鄉僻壤,村裡全都是馮翠芬的熟人。
她想要逃跑,根本冇有任何可能。
麵對馮翠芬的老臉,此刻她隻覺得無比噁心,再加上她感覺自己剛剛喝下去的已經逐漸有了藥效。
為了不在對方麵前露出破綻,也為了讓馮翠芬儘快離開,她咬牙回道:
“好,我答應你!”
見狀,馮翠芬這才冷笑一聲:
“算你識趣。”
而後,她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向屋外走去。
事實上,她想讓江婉彤生孩子,不僅僅是為了給張家留後。
更是為了用孩子把江婉彤拴住。
之前兒子在時,她尚且需要擔心江婉彤受不了家裡的生活跑路。
如今兒子入獄,江婉彤隨時都有可能逃走,她雖然可以給村裡人打招呼讓幫忙看住江婉彤。
可誰能保證村裡人不起歪心思,自從張旭濤入獄後,村裡人打江婉彤主意的越來越多。
這種情況下,哪怕江婉彤逃不出村,但隻要她找了村裡的其他人家做夫家,那張家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如果她有了傻大川的孩子,就隻需要等兒子出獄後,再將傻大川踹走就行了。
想到這裡,出門時,馮翠芬趁著江婉彤不注意,直接將屋門上了鎖。
接下來,她隻需要找到傻大川,將他送進去,就萬事大吉。
馮翠芬走後,江婉彤隻覺得自己臉發燙的厲害,像是被火燒一樣。
她知道,這是發作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絲慌亂,她剛纔說答應馮翠芬,隻是想趕緊騙對方離開。
婆婆所說的事情對她而言,衝擊力實在太大了。
眼下,她得趕緊先把大川從窄小逼仄的衣櫃放出來才行。
想到這裡,她趕忙走向衣櫃打開。
隻見衣櫃裡,張大川縮成了一個團,在他的周圍,都是自己的衣服。
他的頭上,是幾件她之前在商場精心挑選的貼身衣物。
看到這一幕,江婉彤忍不住臉紅心跳。
回過神來,她趕忙看向張大川說道:
“大川,你快出來吧,裡麵憋死了。”
聞言,張大川傻笑一聲:
“好玩,捉迷藏真好玩。”
此刻,他不知道怎麼麵對嫂子,隻好繼續裝傻。
說完,張大川將剛擦了鼻血的手藏在身後,從衣櫃裡走了出來,站在了江婉彤的麵前。
一時間,江婉彤隻覺得一股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她滿臉通紅,一邊思索著心事,一邊輕輕打量著。
張大川身高接近一米八,模樣清秀,再加上常年地裡乾活,身形挺拔結實,比普通人要俊朗不少。
這一年來,她跟大川朝夕相處,早已熟悉彼此。
在人心複雜,處處計較的窮山溝,她對張大川這個憨厚能乾的傻子,反而有幾分好感。
江婉彤很清楚婆婆是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必須要生個孩子,那大川無疑是她最好的歸宿。
如果錯過了今天的藥勁,她之後恐怕也很難有勇氣麵對這件事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滿是紅暈,一雙飽含春意的眼眸看向張大川,朱唇輕啟道:
“大川,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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