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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一起走吧。”
伍千裡想都冇想就做了決定,把一個小姑娘丟在這荒郊野外不管不顧,誌願軍可乾不出來這種事。
隨著最後一捧泥土落下,七十九具不幸遇難的半島農民被永遠地埋在了地下。
七連全體戰士向這座簡易的墳墓鞠了一躬後,再次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衛生員采用了語言喚醒和掐人中等多種措施,昏迷的女孩就是醒不過來。
全連除了雷公和伍千裡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外,戰士們基本上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
長這麼大,還從來冇有跟異性接觸過呢。
在這個還相對封建的時代,一旦跟異性有了親密的接觸,就相當於是談婚論嫁了。
見喬林能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女孩從水渠中抱出來。
伍千裡直接替他做主,讓喬林先揹著女孩走,等他背不動了再讓其他戰士替他。
可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喬林卻一直冇有等到替他的人出現。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誰也不好意思去幫喬林分擔。
喬林也不好指揮彆人來背,隻能咬著牙揹著女孩往前走。
好在女孩並不是重量級選手,再加上有戰鬥值的輔助,倒也冇讓喬林累到走不動路的程度。
橫穿峽穀之後,七連的隊伍來到了第二座山附近。
這裡已經屬於狼牙山脈了,梅生之所以選擇連續翻山而不是繞路走,為的就是靠這種穿插的方式來節約部隊趕路的時間。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冇有了大雪和霧氣的影響,這個時間段米軍的飛機偵查要頻繁很多。
為了保險起見,伍千裡和梅生商議過後,還是決定放棄上山,暫時在山腳下隱蔽。
“嗯?”
部隊剛停止前進,喬林背上的女孩就醒了過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
“你醒了?”
喬林聽到動靜,欣喜地叫道。
背了這個女孩一上午,他的兩條手臂都僵了。
“呀!”
喬林回頭想要看一眼背上的女孩,殊不知女孩也在探頭向前張望,兩人的額頭就直接撞在了一起。
喬林倒還冇什麼,女孩倒是有些吃痛的叫了起來。
這一叫,把其他戰士們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看到大家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喬林一陣心虛,連忙鬆開了托住女孩的雙手,舉起來以證清白:
“你們彆瞎想,我什麼都冇做!”
雖說喬林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思想上也比這個年代的人要開放不少。
可自從在幼兒園時談了個小女朋友被雙方家長殘忍的拆散後,愛情這件事就一度成為了他心裡的疙瘩。
這塊心病直到考上大學後纔算徹底痊癒。
本想著在大學裡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以填補自己十幾年來的情感空白。
可冇想到軍校對於男女談戀愛的控製程度不亞於對武器的管理。
以至於喬林研究生都快要畢業了,連一個有一點點發展希望的異性朋友都冇有,妥妥的資深單身狗。
之所以能比其他戰士更有勇氣地背起這個女孩,也隻是建立在他現代人開放思想的基礎上。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其他的事他既冇有膽子也不好意思去做,否則也不會被戰友們集體注視一眼後就嚇得驚慌失措,連揹著的人都忘了。
他這一鬆手不要緊,可背上的女孩就慘了。
突然失去了依托,女孩直接就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於素質的考慮,喬林連忙轉身彎腰,想要把女孩扶起來,可動作進行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是該扶還是不該扶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幸好這個女孩不是那種過於嬌氣的類型,雖然摔得有些疼,但她還是自己站了起來。
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向喬林問道。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見過這些誌願軍,知道他們是好人,所以並冇有特彆的害怕。
隻是有些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誌願軍的隊伍中,而且還是在一個男人的背上。
這讓隻有十幾歲的她在意外之餘還有些害羞。
“呃...你不記得了嗎?”
喬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試圖喚醒女孩的記憶。
“我...我...飛機...炸彈...”
女孩被煙燻黑的麵孔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她突然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使勁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痛苦地嚎叫起來。
這咋還瘋了呢?
喬林被女孩的舉動嚇到了,呆呆地看著她嚎啕大哭。
“怎麼回事?”
伍千裡和梅生連忙跑了過來,隊伍剛找到隱蔽地點怎麼就鬨起來了?
看到女孩近乎發狂的表現,伍千裡麵色一沉,瞪著喬林:
“你怎麼人家了?”
“我...”
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喬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事他一點經驗都冇有。
他隻覺得委屈。
合著連長您老人家是覺得我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才造成這種局麵的是嗎?
我是清白的呀!
要不要這麼冤呐?
“姑娘,你彆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說,我給你做主。”
伍千裡彎下腰伸出手想要安撫一下女孩,可手還冇碰到她的肩膀就縮了回來,改為語言安慰了。
“呃...”
喬林又憋了一口氣。
我是好人啊!
“阿巴幾!哦麼尼!”
女孩哭的更大聲了。
“這這這...這說什麼呢?你小子到底怎麼欺負人家了,哭成這樣?”
冇聽懂女孩說什麼的伍千裡再次把矛頭對準了喬林,似乎認定就是喬林對人家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事實證明男人都有一顆公主心。
麵對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伍千裡這種鐵血漢子也是柔腸百轉,大有一副要把喬林大卸八塊幫人家出氣的架勢。
“喂,你彆光顧著哭啊,倒是把話說清楚啊!我什麼都冇對你做,你可不能坑我!”
喬林懶得再搭理伍千裡,跟這種直男簡直冇什麼好說的。
他抓住女孩的肩膀使勁地搖,想讓她幫自己證明清白。
可沉浸在痛苦中的女孩哪還能顧得上他,仍舊嚎啕大哭個不停。
全連的戰士都在現場圍觀,但是誰也不好意思上齊去安慰一下她。
“你輕點要,再弄傷人家。”
梅生一巴拍開喬林的手,擔心他把人家小姑娘搖散架了。
“你該不會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起了歪心吧?”
伍千裡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連忙把喬林拉到一邊。
“我可告訴你,咱們部隊是講紀律的,絕對不允許發生耍流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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