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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憐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最後嚇的趙伊人趕忙擺擺手說自己先走了,改日再聚。
她可不想一會傅渡江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又打噴嚏又咳嗽,然後自己站在一邊,那她豈不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這鍋她趙伊人可不能背。
蘇憐頂著紅紅的鼻尖,一路送趙伊人到莊園大門處:“伊人姐姐,你今天來陪我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下次有機會你一定還要再來啊。
”
趙伊人看她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愣了愣,也帶著嫵媚的笑容和她告彆。
蘇憐妹妹,我也要謝謝你,你送我的那朵紫玫瑰,我也很喜歡。
她上車前擺擺手讓蘇憐彆再出來吹冷風了,當心一會兒感冒的更厲害了。
“啊嚏”蘇憐一路走回莊園內宅,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在心裡暗道不好:這次和伊人姐姐聊得這麼開心,讓傅渡江回來看到自己又冇有照顧好自己,豈不是又要讓他生氣了,萬一他變態的那個癖好又來了,肯定又會讓自己以後不許和伊人姐姐來往了。
她趕忙小跑到樓上的儲藏間拿了袋感冒顆粒到樓下沖泡,提前做點補救措施。
另一邊的仰興集團江南總部辦公大樓裡,從下午開始的集團會議一直持續到暮色四合。
“傅總,咱們和振寧集團的競爭現在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仰興和振寧都在全力競逐一個國際貿易市場上近幾年的中心大項目。
”國際貿易部門執行經理一邊低頭看手裡的檔案一邊做著彙報。
“國際證券市場對我們的認可度有提高麼。
”傅渡江手指輕叩桌麵,眼神銳利。
另一邊的金融部門主管趕忙補充道:“傅總,經過我們這幾天派遣專人去證券市場做好了磨合,還有對我們旗下得到幾家銀行的資產評估都做到位了以後,現在仰興的市場認可度增加的百分點已經大幅度超過了振寧。
”
傅渡江向後倚靠在辦公椅上,挑了挑眉:“很好,之前在仰興集團分公司商討的和振寧的合作事宜怎麼樣了。
”
“總體來說還算順利,振寧那邊自身實力和我們冇有競爭優勢,也隻能為了保住僅剩的利益選擇與我們三七分成。
”
“好,接下來各個部門互相配合,全力和振寧競逐國際市場的項目。
”
傅渡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裡的檔案,逐步安排好接下來各個部門的執行任務。
坐在下麵的各個部門經理聽到傅渡江把每一步都安排得很妥當,心裡也很是佩服。
要知道,從開始競逐到現在也不過兩天時間,傅總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安排好這麼多事項,真是既有商界競爭頭腦,又對公司很負責任啊。
散會後,傅渡江原本打算今晚留在公司裡,提前準備好過幾天談判的檔案,卻臨時收到了管家打來的電話。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了,但是蘇小姐今天有些受涼感冒了,到了黃昏更加厲害了,現在有些發燒,正在臥室休息,您說過,蘇小姐出現任何身體上的問題都要馬上聯絡您,您看現在......”
傅渡江眼神沉了沉,抬手揉了揉眉心,哎,他的這個小姑娘真是不讓他省心。
“好,我一會兒馬上就回去,你們讓人給她準備好晚餐和藥,給她蓋好被子。
”
蘇憐此刻躺在床上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意識飄忽不定,好像總是會回溯到曾經的種種回憶上。
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又看到了爸爸媽媽在向她招手,看到自己小時候穿著精緻的小裙子帶著蝴蝶結手裡拿著玩偶熊被傅渡江牽著走進傅家莊園,看到傅渡江一次又一次拒絕她想外出的請求,看到那個手托著下巴,黃昏時在臥室裡眺望窗外遠方的自己。
恍惚間,她聽到傅渡江在她耳邊的一個又一個警告:“聽話,安心陪在我身邊,不然你知道後果。
““憐憐聽話,你應該清楚,我不會放手的,不要自討苦出。
”
這些話究竟是傅渡江以前曾經說過的,還是在她尚未成熟的心靈裡留下的一些虛虛實實的烙印,她都記不清了。
她隻知道她無比渴望逃離眼前的這一切。
蘇憐蓋著被子隻覺得渾身燥熱,身體表麵虛浮著一層薄汗。
她想伸手撥開被子,感受一下外麵清涼的空氣,但是不久又被人用被子捂住了。
睡夢中的蘇憐依舊有著強大的反抗精神,她再次伸手掀開被子,卻仍是無濟於事。
眼皮好重,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這麼過分,想熱死她嗎。
“彆動,你發燒了,要把被子蓋好。
”
意識模糊間,隻聽到耳邊低沉有力的聲音,蘇憐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身體中也莫名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睜開眼睛。
精神漸漸回籠,她慢慢抬開眼皮,隻覺得眼前一陣白光,模糊又讓人眩暈,她又緊緊閉閉眼,再次睜開時看到一個虛虛幻幻的人影,像是她最害怕又最熟悉的傅渡江。
她凝神屏氣,看到眼前的人的確就是在夢裡一直嚇唬自己的傅渡江,隻覺得內心一陣痛苦,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她還能陪在爸爸媽媽身邊,做個衣食無憂但又自由自在的少女。
她此刻神識不清,潛意識以為眼前的隻是場夢,心裡想的全都從嘴裡說了出來:“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帶我走好不好......”
傅渡江聽了她低聲的呢喃,雖然知道她此刻生病脆弱的很,但還是控製不知被她話語間的“帶我走”激怒。
難道一直以來她都還是想要離開這裡,離開自己身邊?
“憐憐說什麼胡話呢,你隻能一直留在這裡。
”
蘇憐聽了這樣一番像是威脅的陳述句,心想難道在夢裡這個男人都不能給自己一點想象空間嗎,現在自己這麼難受,還要聽他又開始威脅自己。
她很想說幾句話爭執,總不能在夢裡也輸給他。
但她此刻嗓子乾疼的厲害,再無力氣多說一句話了。
傅渡江看著蘇憐又沉沉的睡過去,坐在床邊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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