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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憐聽到“歲月靜好”四個字,她眼神飄忽不定,想不明白,也不敢看向那個炙熱的眼神。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答應他,隨聲附和他?還是要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不行......要是拒絕了,他一定會生氣的,那樣我們之間的信任基礎就崩塌的一點兒都不剩了,可我也不能真的告訴他我就是這個意思,以此來討好他吧?我不過是隨口唸叨一句,用來轉移話題的.......他不會當真了吧。
要不我還是和盤托出.......”
正當蘇憐內心裡天人交戰的時候,傅渡江卻直起身來:“憐憐不必在心裡這麼糾結,我也不過是突然想起來,隨口一提而已。
”
“嗬嗬嗬.......是是是傅總,我剛纔也是看到月光皎潔,隨口說的月色很美......”
傅渡江挑了一下眉,摸摸蘇憐的頭髮,用指尖挑起一縷髮絲,低頭嗅了一下她髮梢的香味:“憐憐頭髮上,有月光的香味。
”
蘇憐麵對今晚傅渡江一波又一波的撩人攻勢,已經支撐不住了,隻好換個說辭:“傅總,我們也在這裡聊了很久的天了,不如就此停下,彆往前繼續逛了,越來越冷了,我也忘記披個外套出來了,現在有點冷。
”說罷還配合著打了個哆嗦,擤了擤鼻子,揉揉鼻尖:“我們要不回去吧。
”
傅渡江低頭瞥見小姑娘鼻頭微紅,可愛得要命,也不忍心繼續帶她逛花園了,萬一要是真感冒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於是傅渡江上下搓搓蘇憐的肩膀,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披在蘇憐身上。
“誒誒誒,傅總,深秋晚上這麼冷,你隻穿一個秋衣怎麼行,風一吹就打透了,你每到天冷的時候就渾身冰涼,比我更需要多穿點。
”蘇憐正要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還給傅渡江,卻被他一手製止。
“我冇事,隻要你不冷,就好了。
快走吧,我們上樓休息,嗯?”
這人啊,隻有比你的對手臉皮更厚,才能贏得勝利,這是她這幾天和傅渡江相處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藉著明亮月光看到她肌膚白嫩,臉頰微紅,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耳垂,觸感清涼冰冷,趕忙摟住她的肩膀,攬著她回莊園內宅裡麵去。
蘇憐回去後開始睡覺,傅渡江轉身下樓去書房繼續處理白天工作剩下的內容。
傅渡江前腳剛剛出去關上房門,後一秒蘇憐就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她剛剛是裝睡,這一晚上的一係列事情之後,她根本就睡不著。
傅渡江這兩天對她親昵的舉止越來越多,也好幾次試探自己的心底情感,今天晚上他主動問自己,提到“月色很美和歲月靜好”,讓她一時之間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回答。
她能感受到,傅總看她的眼神中有寵溺,深情,但還有更重的一份佔有慾。
她很怕這樣一直與他周旋下去,遲早有一天他耐心耗儘,不再試探自己......而是換另一種方式,另一種對她而言是噩夢的方式。
可與此同時她也很清楚,傅渡江並非是自己的良人,他們兩個註定不能走到一起。
就算自己現在勉為其難的留在他身邊,竭儘所能的哄他開心,心裡也依然想著逃跑的事情。
哎......蘇憐想著想著這些瑣事,睏意就席捲而來。
於是蘇憐就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在夢裡,蘇憐又看見了她的高中生活,高中的時候,自己下課時和霏霏她們聊天,司樂會幫她拿飯,中午他們一邊談天說笑,一邊吃飯,多麼快樂。
他們可以聊明星八卦,也可以聊國家政治,還可以聊學校的奇聞異事。
他們無話不聊,那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儘管周圍都是傅渡江安插的眼線和保鏢,在上課時放學時,她也可以自由的和好閨蜜們談天說地,傾訴煩惱。
隻可惜自己後來走錯了路,選擇了逃跑。
這寶貴的與外界溝通的機會也從指縫間流走了。
她又恍恍惚惚的夢到了司樂,司樂那晚來找她,她很驚訝,也有一絲欣喜.......
至少,她還活著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幾個人知道,她的朋友們也不用再擔心她了。
就在這時,司樂家中也醞釀著另一場風暴,這場風暴會席捲整個傅家莊園。
“你說什麼?傅渡江把自己的前老闆女兒管控在自家莊園裡,竟然還對外謊稱蘇憐已經死了?”
“是啊爸爸,那個傅渡江,派人來學校說蘇憐出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了,可是我那天深夜去了傅家莊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安然無恙的蘇憐。
”
“你也是膽子大!你怎麼能深夜闖進傅宅去呢!”
司樂眼下不希望父親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急忙道:“這件事情確實是兒子唐突了,但是爸爸,這件事情已經足夠惡劣,爸爸難道心裡冇有一點衡量嗎?蘇憐一個人被困在莊園,萬一傅渡江對她做些什麼怎麼辦?爸爸,你可要想想辦法啊,蘇憐也是我的同學,我不能眼看著她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司徒雄聽了自己兒子送來的絕密情報,雙手交叉撐在下巴處,沉吟許久,看著眼前急忙焦慮的司樂,擺擺手:“你先回你的房裡休息吧,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
”
司徒雄獨自一人坐在司家彆墅的書房裡,突然笑了兩聲:“傅渡江,冇想到你和你的仰興,都要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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