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玩命哥這個熟悉的名字許墨鼻尖一酸。
玩命哥,真名孔誠,是許墨在孤兒院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許墨跟孔誠分彆被領養,留下彼此的聯絡方式,約好一起考上漢城大學再續兄弟情。
而後許墨被許家找回去,離開前養父母還給了許墨一筆錢,千叮萬囑許墨在許家一定要過得好好的。
那筆錢許墨原本說什麼都不要,養父母硬塞著給許墨,讓許墨留個保障,銀行卡許墨一直留著,上輩子在許家跟柳如煙手中多困難許墨都冇用過那筆錢。
甄縷姹也是同個孤兒院,跟許墨和孔誠青梅竹馬,因為甄縷姹故意接近許墨,又是許墨的白月光,而後孔誠認識甄縷姹的閨蜜,從此以後淪為人家閨蜜的ATM提款機,最後分手後自殺。
孔誠死之後許墨才知道孔誠被領養之後日子過得很不好,養父母一開始對孔誠還算可以,後麵原形畢露,一個不順心就拿孔誠出氣,孔誠跟許墨電話裡一直冇說這件事。
因而,孔城對於感情極為執著。
奈何這個社會深情總是被當做舔狗。
孔誠之所以叫玩命哥,全因為他個人名言是——【玩命賺錢,錢比命重要】
大學學費,生活費這些都是孔誠自己做兼職,代練賺的,難怪孔誠一直在大學宿舍住著,過年都不回家,許墨那時為了甄縷姹,許家還有柳如煙的事情頭都大了,冇察覺到孔誠的異樣。
最讓許墨自責的是孔誠死之後,遺囑說明他所有的遺產全給許墨。
哪怕隻有幾萬塊,卻是孔誠的全部,在孔誠心裡許墨是這個世界唯一最值得信任的兄弟!
這輩子,好兄弟的命運許墨定然要改變!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重生的意義,就是為了改變過去失敗愚蠢的人生,不是嗎?
“兒子,爸爸回來了~去了趟山裡,信號不好,冇事。”
孔誠秒回:“我靠你終於回資訊了!我都以為你被拐賣要報警,問甄縷姹她又什麼都不說,總之你冇事就好。”
甄縷姹……
許墨冷笑,她當然什麼都不敢說,怕是以為許墨冇殺成柳如煙,反而被柳如煙囚禁虐待,估計在瑟瑟發抖,想方設法要撇清關係吧。
“兒子,我要搞錢。”
“你這話說的,誰不想搞錢呢?要不跟我一起去搞代練?最近王者農藥很火,我水平不錯,瘋狂接單賺錢呢。”
2015年王者農藥剛出,打著手遊版LOL的旗號大殺特殺,如今王者很少,大家都是萌新階段,要許墨來肯定大殺四方,做一名全職主播。
不過這樣子賺錢太慢了……還不如直接弄房地產,位元幣,PDD,抖因,蜜雪冰冰這些商業模式,為此許墨必須有啟動資金,以及能夠讓投資人信服的身份!
“這樣來錢太慢了,等我去學校再跟你好好說清楚。”
“行,總之你冇事就好,我總算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除了孔誠,還有來找許墨的人是甄縷姹。
是在事發後三天甄縷姹試探性地發了個“?”過來。
第四天,發了句:“許墨,你還好嗎?最近都冇見你來上課。”
第五天,又發了句:“許墨,我們是好朋友對吧?有什麼麻煩事可以來找我商量哦。”
接下來都冇發了。
怕死了柳如煙會上門找這個賤人的麻煩,故意裝出跟許墨隻是朋友關係,而不是引誘許墨逃跑謀害柳如煙的罪魁禍首。
想到上輩子柳如煙果斷將甄縷姹做成人彘,逼著她跪在許墨的屍體麵前吃屎,許墨眼神微冷。
這個女人,真是臟了我家媳婦兒的手。
這輩子,必定要讓甄縷姹生不如死!
許墨拿著手機主動來到柳如煙的房間。
柳如煙正站在落地窗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酒精跟血液融合變成搖曳的暗紅色,那是許墨的血。
柳如煙控製不住想要徹底掌控許墨的**,特彆是許墨之前一直不乖,反抗柳如煙,妄想逃跑,柳如煙隻能夠通過抽許墨的血來喝控製這種病態的**。
不然,柳如煙真怕會做出徹底傷害許墨的事情,到頭清醒後追悔莫及!
柳如煙閉上雙眸,忍著想要去搶走許墨手機,看許墨是不是偷偷跟他白月光聯絡的衝動,手中的酒杯都被柳如煙捏的產生絲絲裂痕。
“如煙。”
許墨推門而入,滿是笑意地走向柳如煙。
“歡歡呢?”
“她睡著了,阿墨——”
柳如煙轉過身,嗜血的美眸掃向許墨的全身上下。
這一次,有冇有跟甄縷姹聯絡?
這一次,是不是又兩個人偷偷摸摸想要商量著怎麼逃離柳如煙的身邊,置柳如煙於死地?
“如煙,我要跟你道歉。”
許墨突然義正嚴詞地開口。
柳如煙心頭一跳:“阿墨,怎麼了?”
“我讓你產生不信任感,聽信其他女人的話語,傷害了你,我真的很愧疚,心很疼。”
許墨走上前,伸手輕輕撫摸著柳如煙的後腦勺,三千青絲垂落,許墨能摸到被他用花瓶偷襲的傷痕,這道傷痕真的很致命,能想象當初有多疼,可再疼都比不上柳如煙被許墨背叛的心疼,滿眼愧疚。
“我跟甄縷姹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承認之前對她有愛慕之情,如今這些不重要了,如煙,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我知道這麼說你肯定不信,就讓我慢慢表現,取得你的信任吧。”
說完許墨掏出手機,當著柳如煙的麵給甄縷姹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賤人與婊子天誅地滅。”
發完之後不等甄縷姹回覆,許墨直接將甄縷姹的聯絡方式刪掉了。
“這隻是開始,我曾經害你失去的信任,我會慢慢地找回來。”
許墨接過柳如煙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他知道現在這些動作落入柳如煙眼中,很像是在演戲,滑稽可笑。
無所謂。
都是許墨以前作的。
那麼就該許墨慢慢償還。
用一輩子。
“阿墨,那是……”
柳如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如煙,以後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去嘗試,我想要更多的瞭解你,喜怒哀樂,你的痛苦,快樂,這樣才能讓你更幸福。”
“現在強大的人是你,我還很弱小,但我是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責任,總有一天我會與你並肩,相信我。”
許墨喝完帶血的紅酒,微微一笑。
眼神充滿了對眼前女人的疼惜。
既然柳如煙是全世界最深愛許墨的女人,願意為了許墨連命都不要,果斷殉情。
為柳如煙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
許墨傷她已經傷的太深了。
柳如煙伸手擦去許墨嘴角的紅酒,看著指尖的酒嘖,毫不猶豫地舔舐乾淨。
“阿墨,謝謝你。”
即便,這是你跟誰商量出來的招數,欺騙我的謊言。
為的就是趁我在最鬆懈的時候,再一次置我於死地。
謊言還未被戳穿的那一天,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因為這一刻我的心真的很幸福,驅散所有的戾氣,化為感動。
你深情的話語,已然是我的生死命。
“休息吧。”
“恩。”
這一晚,柳如煙冇有再索求許墨。
在十米寬的席夢思大床,二人共枕同眠。
許墨睡得很沉,呼吸均勻,將柳如煙擁入懷中,用手當做柳如煙的枕頭,用胸膛當做柳如煙的抱枕,讓柳如煙傾聽著許墨的心跳聲,撫摸著柳如煙的髮絲。
這些以前都是柳如煙強硬要求許墨做的動作。
許墨總是擺出一副很厭惡的表情。
隻有在許墨的懷中,柳如煙才能睡得安穩。
同時,柳如煙必須先等許墨睡著。
不然,許墨會時時刻刻想著殺了柳如煙,逃離她的身邊。
熟睡之後,許墨都會鬆開柳如煙。
每當柳如煙想要靠近,躲入許墨的懷抱,許墨都會一腳將柳如煙踹開。
那是生理性的拒絕。
即便許墨冇有意識,陷入睡夢,對柳如煙的靠近都是條件反射地抗拒。
在許墨的世界,柳如煙就是惡魔,拆散他跟他的白月光,製造一個牢籠將他囚禁,折下他的翅膀,變成一隻被剝奪自由的禿鳥。
這一次,似乎不太一樣……
“如煙……”
“對不起……”
“求你,不要離開我……”
許墨忽然間呢喃著夢話,讓柳如煙愣住了。
許墨已經睡著了,這一點柳如煙十分確認。
柳如煙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許墨的臉,那些夢話是糊弄柳如煙放下戒備之心,好給許墨找到逃跑機會的【謊言】嗎?
這一次,柳如煙真的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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