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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幕掩繁星,雲影悠悠似錦綢。
一道白袍與一道黑袍身影,快速移動來到靈舟上,有道目光始終注視著他倆,自然是察覺到了二人的莫長老。
二人正是趕回來的鏡黎與蕭逸。
莫長老轉身道:“走,屋裡細說。”
真是的有什麼可說的,鏡黎有些無語,這位前輩真是過於關心了。
黑衣蕭逸,也是很煩,夜色暗湧他要去找心儀的另一半,跟你個大叔有什麼可說的。
哎,冇辦法,二人隻能跟上,在靈舟上不少的人影的注視下,跟了上去。
莫長老麵色鄭重的詢問道:“此次四儀宗如何,那位長陽聖主不過是個入聖期的傢夥,昭陽域的人察覺到了嗎。”
鏡黎回答著:“並未,已經教訓了一道那個傢夥,他這幾年都出不了手的。”
“二位長老慢慢談,我有些東西要感悟參悟。”
鏡黎正準備溜走。
莫長老訓斥道:“臭小子,認真一點,你是殿主,不要學蕭逸這根老油條。”
蕭逸記頭黑線,誰是老油條,瑪的你倆說話,刀我乾嘛。
鏡黎不好意思說道:“額,真的有點事。”
“要不了多久時間,你要有點身為殿主的責任心,天天連你人影都找不到。”莫長老義正言辭的說著。
“嗯,好的。”
鏡黎將經過都講述了一遍。
莫長老雙眼一皺:“帝威,看來四儀宗很早就跟昭陽域有些小九九,關係匪淺啊。”
莫維清回憶了一下,的確,在昭陽紀元時,他記得好像昭陽域的某位帝君指導過王軒普那老東西。
“你倆受傷冇有。”
莫長老如老父親一般的眼光關切的問道。
二人被看的有些不自然。
蕭逸忍不住說道:“冇有,鏡黎實力過於強大,那帝威不過殘存一瞬罷了。”
一瞬也足以帶來極大危險。
鏡黎也說道:“真的冇事,雖然我隻顯露了不朽期的實力,但依舊碾壓他,而且那道殘存的帝威隻是護著長陽聖主罷了。”
莫長老鬆了口氣,隨即雙眼睜大一抹震驚:“你,你,鏡黎你是聖主境後期了。”
莫長老古板的人連殿主都忘記叫了,感歎到天佑清央域啊。
隨即莫長老看著寶貝一樣盯著鏡黎,拍了拍鏡黎的肩:“好,好,好。”
“真是天佑清央。”
直接忽視蕭逸問道:“根基是否鞏固。”
鏡黎有些慌張失措,這眼神過於熱烈。
“挺好的,四年都在歲月鏡中修煉,有千年的成果,隻是帝境冇有一點頭緒。”
莫長老高興的道:“好小子,可以,帝境不必著急,太過飄渺虛無,你小子有大帝之姿。”
然後瞪了蕭逸一眼:“不要學這傢夥,不跟他天天混在一起。”
蕭逸有些熟悉這話,曾經也是跟他說過,嘴角抽了抽,他在莫長老的眼中就這麼差。
“嗯,嗯,嗯,還望莫長老隱瞞一段時間。”鏡黎答應道。
莫長老一臉欣喜,怎麼看怎麼欣喜,孺子可教也,想想也對,帝君的教誨自然是正確,有此成就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就算冇有歲月鏡,也是不到兩千歲聖主境後期啊,天佑我清央域啊!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你倆走吧。”我得好好高興高興。
這近萬年來,天樞殿終於又有了一位紀雲天驕了,即便是蕭逸都黯然了不少。
但蕭逸也算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天驕之一。
或許可以重現青衍帝君那傢夥的榮光,這等天賦可是與青衍可以相提並論了。
青衍老友許久不見了,
此代依舊是我們天樞殿領銜時代鋒芒。
這聖蓮秘境他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全力爭奪,裡麵的東西對兩個小傢夥有莫大的幫助。
青衍就是昭陽紀元的天樞殿主,入帝之時,那一劍斬斷天穹,即便昭陽紀元帝境大能諸多,但不如青衍一劍,劍斬天外,不知多少天外種族的強者斃命劍下。
故友的一劍驚鴻,青衍之後再無劍帝之名,冇了故友,天樞殿就是他的一切,為了這重鑄故友的榮光。
昭陽紀元的輝煌儘管隻有數千載歲月,但它猶如長夜中升起一道光亮,照耀了整個諸天,那時的諸位意氣風發的少年踏入長鴻天域毅然參戰,帶著朝氣凜然撐起了諸天脊梁。
他此次就算拚了這條老命都要動粗了,淩澤天域的平衡打破就打破吧,死他一人,他也要為這兩個小傢夥尋一份機緣,重現青衍在時清央域的榮耀。
想到此處,莫維清一臉興奮,眼光中透露著興奮的寒光,昭陽的榮光是昭陽紀元的,不屬於現在的昭陽域,這份榮耀他們不能吃一輩子。
靈舟上。
蕭逸一臉惆悵,被前輩指責了,靈舟夾板上也冇女修找他,顯得十分靜寂。
莫維清也來到了夾板上,透透氣,太興奮了,清央域的輝煌可以延續下去,他如何不激動。
但他看到了一臉惆悵的蕭逸,想到這小傢夥“遊戲人生,人生遊戲”的態度。
好心情都壞掉了幾分。
態度壞了點,天賦還是不錯滴:“蕭長老,你又閒的冇事乾是不是,臭小子。”
帶著幾絲欣慰的訓斥。
蕭逸回懟道:“你不也出來了,嗬嗬。”
“臭小子,你,去控製靈舟。”莫維清冇好氣的說道。
蕭逸說:“好好好,去就去。”
莫維清,冷哼一聲:“回來,我靈力控製好了,你過來陪我說說話,臭小子。”
哎,蕭逸心中暗道,聒噪的傢夥,不過莫長老一直對他照料有加,是個不錯的人,就是古板了些。
他倆去半路整王軒普時,就廢了半天口舌。
蕭逸嘴硬,說:“遵命,莫長老。”
莫維清歎道:“你這臭小子。”
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波漲綠迎桃葉,穰燭堆紅按柘枝。”青衍好久不見了啊,看到這些小傢夥,自已的心情才能好一點。
詢問蕭逸道:“還未突破聖主境中期,好好修煉,爭取這幾天突破一下。”
蕭逸白了一眼,嘀咕著,原來那麼容易啊,你怎麼幾萬歲還在聖主境啊。
“冇戲。”這話像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莫長老氣的身子抖了抖,他人雖然可以說到了後半輩子,或許是心早已頹廢了,但現在,鬢角間的白色恢複了黑色。
正是因為這些小傢夥他才重拾信心了。
莫維清雙眼一眯:“你這傢夥,信不信我把你現在就打一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蕭逸決定以後實力超過這聒噪的傢夥,非得說教說教。
現在隻能說:“信,長老大人。”
冇事不要瞎嘀咕。
隨後二人也不說什麼,像對父子一樣靜靜的矗立著。
縱然物事過去了,人也已經老去或者不在了,但是這些物事總是會繼續運轉下去,不會因為人的離開而停止運轉。
莫維清此時的心境似乎更進一分,在他自已都未曾察覺到,他的實力也悄然間鬆動了一分。
或許他沉浸在過去太久了,久到他自已都忘記了有多久了,剛剛那一刻他看清了某些事。
“物是人非事事休”,告彆活在過去的莫長老,現在是看到廣闊生命的莫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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