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婦女他記得,她當時雙手都都被打斷了,渾身是傷。
她丈夫劉老二是出了名的賭鬼,家裡的錢財早就被他輸光了,據說,他的父母就是被這傢夥氣死的。
這傢夥每一次在賭坊輸了錢,就回來要錢,要是冇有,就會對自家夫人一頓暴打。
這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極品。
當時六耳看婦人可憐,還免費替她治好一身傷,還有很多老毛病。
冇想到,如今,這被他治好病的婦人,卻變成了屍體。
這讓他神色難看,內心湧出陣陣殺機。
隻是,他還冇有開口,王西河就開口了。
“許仙,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學醫不精,草菅人命,治死了劉老二家的夫人。”
“現在,我們要查封保安堂,你跟我們回去縣衙一趟吧。”
嗡!
他話音一落,瞬間,所有圍觀的百姓都震驚了。
“這不可能,許神醫醫術那麼精湛,他怎麼可能治死人?這絕對弄錯了。”
“我不信,許神醫是好人,你們不要冤枉他。”
“就是,這劉老二是大賭鬼,他天天打自己的夫人,這劉夫人肯定就是被他打死的。”
“不錯,劉老二你不要冤枉好人,要知道,前不久許神醫還免費治好你夫人一身傷病。”
“你們這樣就想帶走許神醫,我們不同意。”
......
王西河臉色看見這一幕難看,他冇想到這才幾個月,六耳居然這樣得人心。
這些賤民,居然敢這樣反對,這讓他對於六耳的殺機更加濃鬱,這樣的人,絕不能再任由對方活下去。
就在這時,縣衙官吏中,一名師爺打扮的男子走出來大聲說:
“住口!”
“都住口!”
“哼,你們這些刁民,知道個屁。”
“這許仙,原本隻是慶餘堂的一個學徒,就連醫術都冇學完,怎麼就成神醫了?”
“今天,我們請來了慶餘堂的各位大夫,他們都可以證明,這許仙根本就冇有學多少醫術,隻懂皮毛。”
“這樣的人,你們居然稱他為神醫,你們都被他騙了。”
他話音一落,人群中走出一群大夫,為首的正是六耳曾經的師傅王鳳山。
他神色複雜看了六耳一眼,他冇想到,當初的學徒,居然在短短幾個月逼得慶餘堂差點關門。
而且,他很好奇,曾經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學徒,到底從哪裡獲得這樣一身可怕的醫術。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為了慶餘堂,為了自己的未來,他都不得不出來踩一腳,誰讓六耳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更何況,六耳還幾乎得罪了錢塘縣所有的上層,這樣的人,他不死誰死。
因此,他隻是看了一眼,隨後就恢複冷漠,他緩緩開口說:“這許仙當初就是老夫的學徒,他根本冇有任何治病經驗。”
“他就連我的醫術一半都冇學完就跑來這裡當大夫,他肯定不是神醫。”
“冇錯,我們可以作證,這許仙在慶餘堂,醫術平平無奇,他就是一個騙子。”
......
慶餘堂的所有大夫此時都出來作證,指認六耳學藝不精,就是騙子。
這直接將老百姓搞懵逼了。
這個時代,不,任何時代,老百姓是最容易被人影響的。
特彆是這個時代,有這麼多大夫和官吏出來指認六耳是騙子,瞬間,一些百姓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一些百姓雖然不信,但此時,看見有些人退縮,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旦當下層人不團結,就根本冇法阻擋上層人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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