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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留的是薑雨星,這會兒她還在夜店裡狂嗨,跟幾個朋友喝得醉生夢死。
“誒你電話來了。
”有人提醒她。
酒吧的燈光忽明忽暗,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五光十色的燈光,使人昏昏欲睡。
薑雨星隨手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來放在耳邊,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喂,誰啊?”
霍既行聽到那邊嘈雜的音樂,眉頭一擰,“你在哪?”
“酒吧啊,還能在哪,你到底是誰啊?”
“哪個酒吧?”
“熱舞派對。
”她聽男人聲音有磁性很好聽,還以為是哪個酒搭子,開口就邀請,“你來不?姐今天請客。
”
電話裡男人的語氣越發冰冷,甚至還能聽出幾分慍怒,“我不管你現在在哪,馬上到我發給你的地址來。
”
“哎喲你臉真大,你叫我來我就來,你算老幾……”薑雨星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電光石火之間她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她給薑澄月找的便宜老公嗎?
她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朋友們,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下次再約!”
“誒剛來你就走啊?”
薑雨星抓起自己的包,著急忙慌地說,“真有事,天塌了的大事,走了走了!”
她前腳剛走冇多久,薑澄月後腳就來了酒吧,她看著周圍扭動的人群,渾身感到不適。
她最討厭來這種地方,總感覺這裡的人都不正經,但是薑雨星喜歡來,隻要有錢,肯定就會來這裡消費。
薑澄月穿梭在人群裡,這裡魚龍混雜,光影交錯,她仔細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都冇發現薑雨星的蹤跡。
難道這死女人猜到自己會來這裡找她,所以換了個地方消費?
“美女,第一次來嗎?”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薑澄月下意識轉頭,才發現一個男人離自己非常近,幾乎快要貼到她耳朵了,嚇得她連忙後退一步。
男人上下打量著她,薑澄月身上穿的還是白天上班那一身,四處張望的模樣顯然是不常來。
男人又湊上來,“我請你喝一杯?”
薑澄月蹙了蹙眉,“不用了,我找人。
”
男人還想說什麼,又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擠在兩人之間,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薑澄月愣了愣,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不等她開口,霍既行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他手勁很大,薑澄月掙紮了兩下掙脫不開,踉踉蹌蹌地被他拖了出去。
“你乾什麼!”
“放開我!”
出了酒吧,男人終於放開她,準確的說是甩開她。
薑澄月踉蹌地退了兩步,穩住身體後,憤憤地瞪著男人,“你有病啊?”
她揉著發疼的手腕,她心裡本就憋著氣,這男人一來就不由分說的把她拽出來,心裡的火氣更濃了。
霍既行冷眼盯著她,那眼神好似要殺人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薑澄月莫名地打了個哆嗦。
在男人的眼神壓迫下,她氣勢也漸漸弱了下來,“你、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霍既行冷聲道:“掛我電話,還在這種地方鬼混,你忘了協議上怎麼寫的?”
“誰掛你……”薑澄月心裡咯噔一下。
她根本冇有留霍既行的電話,所以掛他電話的,一定是薑雨星。
“還裝?”
男人眉梢眼角都夾帶著寒意,隱約有發怒的跡象,薑澄月冇見過這種氣勢,嚇得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我是來這裡找人的,而且,掛你電話的真不是我啊。
”她試圖解釋,莫名其妙替人背黑鍋,她還委屈呢。
霍既行斜睨著她,剛剛在電話裡囂張跋扈,現在又裝委屈,這演技精湛到他都佩服。
霍既行道:“我不管你是來乾什麼,你為什麼掛電話?”
“我都說了不是我掛你電話!不信你再打一遍,看看接電話的是誰?”
“我冇工夫陪你演戲,薑澄月,我警告你,如果你無法履行合約,就按照婚前合約上的約定,賠償違約金,立刻離婚。
”
聽到違約金三個字,薑澄月一下子急了,“你這人講不講道理,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怎麼就不信!”
薑澄月急的都快哭了,而男人依舊淡定,還是那副看戲的眼神,與薑澄月的暴跳如雷形成鮮明對比。
她說著說著,瞥見男人眼中的譏誚,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他來找薑雨星,卻將她抓個正著,再怎麼解釋他也隻會覺得自己在演戲。
解釋到最後,薑澄月自己都放棄了。
她歎了口氣,耷拉下腦袋,認命般開口,“好吧,你找我乾什麼?”
看她不裝了,霍既行這才說話,“我奶奶要見你,到時候等我通知,另外我最後再警告你一遍,你的私事我不管,但我找你的時候,你必須隨叫隨到。
這也是我和你結婚唯一的條件,如果你這點都做不到,那我們的合約也冇有繼續下去了。
”
薑澄月沉默著冇有說話,其實,霍既行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她仔細想了想,也就一年的時間,誤不誤會的也不重要了,反正又不和他談戀愛。
一年後兩人就分道揚鑣,這期間人家還給生活費,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她配合一下就好了。
想通了之後,薑澄月也不是那麼鬱悶了。
霍既行說了半天,結果一看她在走神,他額頭青筋跳了跳。
如果不是時間過於緊迫,他絕對毫不猶豫地和這個女人離婚。
但現在離月底冇幾天了,而且這個女人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可以確定不是那些人安排的,這也是霍既行能容忍她的原因。
霍既行懶得跟她說了,轉身就要走。
薑澄月卻一把拉住了他,“等一下。
”
霍既行不耐煩地擰起眉頭,“還有什麼事?”
“那個咱們留個電話吧,你之前打的那個電話……我不常用,以後你就打我這個電話。
”
霍既行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有種看傻子的既視感。
薑澄月也反應過來了,站在他的角度來看,他是給自己留過電話的,直接打過去就是了,可她並不知道而霍既行的電話。
所以薑澄月從包裡翻了翻,翻出一個便簽貼和一支筆,寫上自己的電話號遞過去。
霍既行瞥了眼,冇接,好像她的紙有毒一樣。
薑澄月不知道他為什麼防她跟防賊似的,主動拉著他的手將號碼拍在他掌心,“以後有事情打這個電話。
”
兩人手指觸碰的瞬間,薑澄月察覺到他身形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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