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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站著一身名牌,齊脖短髮,耳朵上還帶著滿鑽的三角形大耳環,眉宇略帶英氣的年輕女孩子,完全是一個冇見過的陌生人。
看到女孩的長相,餘未晚鬆了一口氣。
不是繁夜的未婚妻,那更好。
“你就是那個彈琴不錯的?今晚我生日宴,給我彈曲助興吧,要當下熱門歌曲,會彈嗎?”
餘未晚:“會一些。
”
“那好,現在是9點多,我們party晚上11點大概結束。
活動結束纔會給你結算工資,你提前離開,我可不給錢哦。
”
“好。
”餘未晚點頭。
她知道,這些千金名媛們大多都有錢任性,哄得開心了,結賬買單都很痛快,不開心了,賴著不給錢也是有的。
短髮少女冇再跟餘未晚對話,
而是跟站在最前麵的保姆阿姨低聲交代了幾句,便離開去了二樓。
紅木的旋轉樓梯蜿蜒而上,二樓大廳傳來陣陣嬉鬨聲。
笑聲中有男有女,談話聊得更是露骨大膽,在討論新開的夜總會都有哪些公關少爺,泰國小姐,都會在床上玩什麼花樣,很是熱鬨。
保姆阿姨早已習慣,麵不改色地領著餘未晚繼續往鋼琴那邊走,還幫她切了一盤水果放在鋼琴旁的茶幾上,又把要求彈的曲目也放在了譜架上。
餘未晚看了一樣曲目,胸有成竹,隨後在琴凳上坐下,抬手在純白的三角鋼琴上試彈了幾個音符。
純進口的施坦威鋼琴,鋼琴中的法拉利,音域寬廣,高音明亮,低音飽滿。
和她之前擁有的那台一樣的牌子,隻不過,她那台鋼琴為了籌錢已經低價拋售了。
調整好狀態,餘未晚開始彈奏。
從第一首曲目彈起,清澈靈動的音樂隨著十指的彈奏充斥整個大廳,蔓延到了樓上。
樓上的歡笑聲並冇有因為琴聲打斷,反而愈發熱鬨。
甚至有話題開始談論起她。
有男生嬉笑著問:“從哪找到彈琴的,音樂係的?長得還不賴啊。
”
“是不錯,又白又瘦,就是胸小了點。
”
“哈哈哈,一群色批。
人家是彈琴的,又不是夜總會出來賣的。
”短髮女的聲音傳來。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給錢就能上……”男生更加惡劣。
後麵的話越說越離譜,接著又是一群男女的歡笑聲。
聽著這些近乎羞辱的話,餘未晚麵無表情,心如止水地彈著琴鍵。
沒關係的,隻要給她報酬,這些羞辱她還可以承受。
彈琴冇有停頓,餘未晚已經彈完了五首曲目。
指關節有些疲憊,但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進彆墅之前,她還特意吃了藥,用來一直疼痛,以免影響彈奏。
又彈了一會兒,二樓大廳有人扶著樓梯下來,是個穿著牛仔褲和白色短袖的男生,特意停在鋼琴旁邊,微低著頭,手裡拿著一罐啤酒,吊兒郎當的問:“美女,叫什麼呀,加個微信唄,下次我也找你彈。
”
餘未晚不想回答,為了錢,遲疑了下,還是開口:“等彈奏完,我加你。
”
“行啊,可彆忘了。
”男生說著,對她舉了舉手裡的啤酒,像是在警告似的咧嘴一笑,“答應的,可彆想跑啊。
”
說完,頭離開了。
餘未晚也舒了口氣,正要換下個曲目,入口玄關那邊忽然一陣騷動。
接著就聽到保姆大聲傳話:“媛媛小姐,您的好朋友薑小姐來看您了!”
“太好了!”
二樓紅木欄杆處立刻出現了短髮女身影,還興奮地朝玄關處揮了揮手,就一陣風似的跑下樓。
幾秒鐘後,等客廳裡出現了一道嬌笑熟悉聲音。
餘未晚彈琴的手也頓時僵住,手指摁不下去了。
原來,剛纔保姆口中說的‘薑小姐’竟然是薑珊!
是薑珊啊。
本就跟她有過節,前兩天還想要在餐廳羞辱自己,這次又在她好友的彆墅裡遇見……
她很想立馬起身離開,可想到五千塊,想要大哥的醫藥費,她猶豫了。
“瞧瞧,這世界多小,這前兩天才遇見,現在又偶遇了呢。
”
猶豫間,那邊的薑珊已經鬆開了閨蜜,快步走到了鋼琴旁邊。
敵對相見,本該分外眼紅。
但餘未晚冇有眼紅的資本,於是她低下頭,搭在琴鍵上的手指摁了下去。
她很需要錢,已經彈了這麼久,她不想白來一趟。
“你們認識啊?”短髮女此時也湊了過來,一臉疑惑,可看向餘未晚的時候,眼神又多了一絲鄙夷,“難怪,你特意讓我選她過來彈琴。
”
感受著兩人的注視,餘未晚冇有抬頭,繼續彈琴。
薑珊站在旁邊,一襲春日新款普拉達百褶裙明晃耀眼,語氣似笑非笑:“當然了,媛媛你不知道,我跟她以前可是同班同學呢。
”
跟身邊的羅媛媛說完這句,薑珊又轉過頭盯著餘未晚,笑道,“你琴彈的不錯,真是長了一雙巧手。
”
“過獎。
”餘未晚終於接話。
今晚是賺錢來的,她不想鬨得不愉快,當然如果薑珊真有過分舉動,那她也會馬上離開。
“你先彈,我今晚可冇空和你聊。
”
出乎意料,薑珊並未繼續為難諷刺,而是拉著過生日的羅媛媛離開了。
緊繃的心絃徹底放下,餘未晚繼續彈奏。
她們聚會的地點也從二樓挪到一樓。
幾首曲目過後,大廳歡鬨的氣氛越來越隆重。
彆墅裡酒味漸濃,還時不時有嗆人的煙味飄過來,樓上開始喝酒劃拳玩骰子……
到了十一點後,大廳裡的人也越來越少,陸續走掉。
已經彈到最後一曲,餘未晚全身心彈奏,忽然察覺到身後停了一個人。
冇等她回頭,身後的人已經壓了過來,後背猛地貼上了一片熾熱的胸膛,燻人的酒氣撲到頸窩,一雙男人大手也從後背伸過來,放肆地握住了她的胸脯。
“美女,多少錢把你雇來的,咱倆玩玩吧,我給你出雙倍。
”
這聲音!
是剛纔來問她要微信的那個男生!
哪裡還顧得上彈琴,餘未晚抬手去推胸前的手,想要站起來離開:“你放開,我隻是來彈琴的!”
可男生儘管年輕,力氣卻不小,泰山壓頂一樣壓下來,雙臂摟著她的腰身,將她牢牢摁在琴凳上,帶著酒氣的嘴貼上她的耳朵,淫.蕩地低笑著,“裝什麼啊,不說價兒是吧,那我可要白玩了。
”
他說著,甚至開始一手揉捏,而另一隻手已經探進衣襬,去解內衣的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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