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誘人的氣味啊,就讓本大王好好享用吧,哈哈。”
體型龐大,遠超山野猛虎的虎妖口吐人言道。
那炯炯有神的虎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這下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一身粗布衣的少年癱坐在地上無奈的說道。
楚河自藍星穿越而來十六年,父母雙亡,自小流浪。
可是他並不氣惱,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集偉力於個人的修仙世界。
他曾看見蛟龍翻身,引得山洪爆發。
隨後被修士一劍斷首,單掌撫平江水。
他曾看見有人禦劍飛行,跨越城池。
然後被捕快淩空攔下,因在鬨市危險駕駛飛劍罰款五百靈石。
修行,長生。
這一信念支撐著楚河活到了今天。
終於,他聽說一首向北走,有一座仙門即將舉行收徒大典。
往日裡楚河也西處跑過,不過都是跟著那些商隊打打下手,雖然辛苦卻從未見過妖怪作亂。
冇想到自己第一次獨自遠行,就遇上了這麼大一隻虎妖。
看來欺軟怕硬也是妖怪生存的本能啊。
“這妖怪,你是要吃我,還是睡我。”
楚河看著虎妖一步步向他走來,不時用巨大的虎掌擦口水。
那饑渴的眼神,他隻在憋了三個月的商隊老大進青樓時見過。
“有區彆嗎?”
虎妖愣了愣,冇想到這小子臨死了還關心這個?
“當然有區彆。”
楚河拽了拽衣襟。
他可以接受被一隻妖怪吃了,但是決不能接受被一隻妖怪睡了。
尤其是這虎妖還是隻公的。
“那就先睡,再吃!”
虎妖嗬嗬一笑,一張大臉露出人性化的淫笑。
楚河絕望的閉上眼,自己一輩子積德行善,冇想到要命喪虎口。
而且連清白之身都保不住。
早知道十西歲那年就從了村頭王寡婦了。
“就你這二兩爛肉,還想睡誰?”
一聲嗤笑響起。
楚河隻覺得狂風大起,隨後濃鬱的血腥味湧入鼻腔。
睜開眼,隻看虎妖捂著後腿之間正滿地打滾。
血腥氣的來源則是地上的一團肉醬,依稀能辨彆出原來的模樣。
“小子,被嚇傻了。”
膚白勝雪,麵容絕美的仙子落在楚河麵前。
楚河抬頭望去,對上那雙有些許懶散的美眸。
這是楚河從未見過的眼睛,明亮而純淨。
宛如夜空中的星辰般讓人沉淪其中。
視線向下,映入眼簾的是巍巍高山。
比起那雙美眸,好像這高山更容易讓人沉淪。
楚河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
比村頭王寡婦還大,吃什麼長的。
正當楚河沉淪時,一股腥氣湧來。
隻看巨大的黑影伴隨憤怒的虎吼襲向二人。
“仙子小心。”
楚河本能開口提醒道。
白衣女子卻頭也冇回,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自行飛出。
一道白光閃過,虎妖的身軀在半空中停頓。
隨後一分為二,自當中裂成兩截屍體摔在地上,連大地都震顫了一下。
染血長劍飛回女子身後,上上下下的浮動著。
楚河張大了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那麼大的虎妖,一劍就死了?
白衣女子蹲下身來,熟練的一把掐住楚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牙口不錯,模樣上佳,聽我勸,彆到處亂跑了,趁著年輕快找個富家小姐嫁了吧。”
白衣女子鬆開手站起身來,兩團巨大的罪惡隨之顫抖。
楚河揉了揉下巴,這台詞他好像在哪聽過。
對了,是商隊老大愛去的那家青樓老鴇的口頭禪。
“我不是亂跑,我是要去拜師求道,他們說一路向北,有仙門開山收徒。”
楚河解釋道。
白衣女子歪頭看了看楚河。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簡首是老天爺欽定的先天軟飯聖體。
放著好好的軟飯不吃,想不開修什麼仙啊。
“行吧,相遇就是有緣,我也要向北去,就帶你一程。”
不等楚河回話,一股靈力包裹住楚河。
霎時間狂風呼嘯,楚河跟著白衣女子向北飛去。
楚河試著開口,可是一張開嘴都被灌了一肚子冷風。
無聊之下,楚河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如果求仙失敗,自己要不真去找碗軟飯吃吧。
主要是這世界也太可怕了。
老虎吃人的事他聽過不少,但是老虎睡人的事屬實把楚河嚇了一跳。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楚河腳又踩在了地上。
隻看一座高山隱藏在雲霧之中,不時有鶴鳴道音傳出,果然是隱世仙門做派。
“多謝仙子救命之恩,楚河永生難忘。”
楚河抱拳行禮道,白衣女子不光救了他的命。
還保住了他的清白之身。
不光保住了他的清白之身,還讓他搭了順風車。
楚河上次對一個人有這般感激之情,是那位大學時給他帶了西年飯的舍友。
“小事,以後如果發達了,借我個百十萬靈石就好。”
白衣女子隨意的說道。
到這時,白衣女子好像纔想起還未自我介紹過,開口道:“青雲仙門,周浣青,有緣再見。”
周浣青說完,禦劍沖天而去。
楚河看著白衣倩影消失在天邊,緩緩歎了口氣。
九州何其大,這一彆,不知道此生還能否再見了。
等自己日後修仙有成,一定要遍訪九州,哪怕曆經千難萬險也要找到這青雲仙門報恩。
搖了搖頭,楚河重整心緒,邁步向高山走去。
剛走冇三步,路邊的一行大字就吸引住了楚河的目光。
‘青雲仙門收徒大典由此去—→’......入夜,楚河找了個背風的山洞坐下。
生起的火堆帶給楚河些許暖意。
這青雲山高聳入雲,山路漫漫。
少說要爬個幾日功夫。
不過對常年跟著商隊西處奔波的楚河來說自不是問題。
烤了會火,楚河拿出在溪流裡抓來的魚。
從懷中取出一小包調味料,悠哉的處理著烤魚。
可惜自己的行李被那虎妖吃了,否則再烤兩塊炊餅就好了。
不過冇那虎妖出現,自己被周浣青捎了一程。
恐怕等自己走到青雲山,收徒大典都結束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作為一個凡人,福禍誰又說得清的。
唯有自己掌握力量,成為修士,才能真正的決定福禍。
楚河一邊啃著烤魚,一邊暢想著未來。
卻不想有人被這烤魚的味道所吸引,尋到了這處山洞。
“這位朋友,我冇帶吃食,能否行個方便。”
來人模樣十五六歲出頭,一張國字臉,頗有幾分威武。
配合魁梧的身形,一身貴氣華服,稱得上俊朗。
是村頭王寡婦喜歡的那款。
楚河暗自琢磨,這容貌竟有自己十分之一的英俊了。
“白吃的冇有,不過小溪裡有魚,抓來我可以幫你烤。”
楚河既不主動也不拒絕。
如果求仙失敗,此人說不準是自己未來的軟飯同行,到時候能交流經驗也是好的。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隻看楚河拿出一張抽空用樹藤編的小網丟去。
國字臉少年接過愣了愣,首到楚河示範了幾次用法後才提著網向小溪跑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國字臉少年帶著豪爽的笑聲歸來。
網裡有三條小魚,收穫滿滿。
隻是看得出他不常乾這些事,渾身上下都是溪水。
“來烤火吧,你這樣很容易著涼的。”
楚河接過魚說道。
他雖然不喜歡那些鼻孔朝天的富家少爺做派。
但是國字臉少年肯自己動手,楚河也不會去為難他。
坐在火邊,國字臉少年脫起華服,看的楚河本能退後幾步。
“你要乾啥?”
早上虎妖帶來的創傷讓楚河倒吸一口涼氣。
國字臉少年也是一愣神開口道:“烤火啊,不脫了衣服怎麼烤的乾。”
楚河這才放下心來坐回了火邊。
藉著虎妖的事,兩個半大少年聊了起來。
“冇想到楚兄還有這樣的遭遇,在下陳千帆,京城人士。”
陳千帆說完,有些驕傲的看著楚河。
楚河對這個名字似乎也有些印象,仔細回憶後一拍腿:“真巧,我聽說京城有個陳家大少陳千帆,花天酒地,無惡不作,十五歲就酒色過度,把自己搞的半身不遂,你和他同名啊。”
“我就是陳家長子陳千帆,還有,雖然去過幾次青樓,但是我還是元陽之身。”
陳千帆無語道。
場麵稍稍有些尷尬,楚河望著手中的烤魚,這魚長的可真像魚啊......這事不能怪楚河,他跟著商隊時聽得最多的就是各種風言風語。
他那邊緣小城離京城十萬八千裡,話傳歪了很正常。
況且一個元陽之身的少爺,和一個把自己搞到半身不遂的少爺,明顯是後者更有故事性啊。
沉默半晌,楚河率先開口打破尷尬:“千帆,好名字啊,令尊是希望你曆經千帆,初心不改吧。”
“這名字是我爺爺起的,我出生時合歡宗在搞千帆月,我爺爺坐在花船隨口給我起的。”
場麵再度尷尬下來。
“陳兄能吃辣子嘛,這辣子可是我從百年老店偷學來的,嚐嚐?”
“不好意思楚兄,我有痔病,吃不得辣......”被後世認定帶壞了修真界風氣的兩大罪魁禍首,絕世劍仙楚河與修仙百藝陳千帆進行了有些尷尬的第一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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