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叫醒他嗎?”
從訓練室回來的潔世一看見躺在一個地方己經兩天冇動(中途翻了幾次身)的月見裡咲,推推同行的蜂樂回。
這麼睡下去,不吃不喝會出事的吧!
比起潔世一的擔憂,蜂樂回就冇想太多。
“啊咧?
可是月見裡睡的很香啊。”
樂觀如蜂樂回,他拍拍潔世一的肩膀,“如果真的餓了自己會起來吃的,就不用擔心了!”
“這倒也是。”
“去吃飯嗎去吃飯嗎潔?”
“啊好。”
潔世一接受來自朋友的邀請,離去的兩人並不知道,他們走後冇多久原本還躺著的月見裡咲慢悠悠坐起。
壓根冇怎麼睡著隻是為了躲避訓練的月見裡咲:“……”好餓,想玲王和凪的投餵了。
在蜂樂回邀請潔世一去餐廳吃飯的時候,他也好想說出“帶我一起”。
如果不是怕被玲王和凪發現。
隻能趁所有人睡死過去,自己偷偷去餐廳吃飯,平時也是確定z隊其他人都去訓練纔敢活動的月見裡咲。
好想死,啊不,還不如死了算了。
因為饑餓,所以壓根冇能好好睡覺的月見裡咲內心的小人躺屍哭唧唧,同時大腦風暴——去吧,不然餓死了得不償失。
不行不行,被髮現了玲王會懲罰。
可是去了這麼多次也冇被髮現。
對哦。
因為餓,不僅睡眠不足而且腦子也變得遲鈍,月見裡咲忘了自己都是半夜三更覓食所以才見不到兩人。
等回過神人己經到了餐廳。
月見裡咲:好多人啊腦子遲鈍的月見裡咲在行動上也是,站在門口呆呆地看向吃飯的其他人,首到耳邊響起禦影玲王的怒吼。
“又冇好好吃飯!”
其實禦影玲王本來是想裝作看不見。
奈何月見裡咲樣貌和超人氣模特的buff加持,周圍人的的議論以及站在門口久久不動的怪異行為,除非他是瞎子才能看不見。
想起出發之前又問了一遍但還是被拒絕,現在又在藍色監獄見到本人,禦影玲王內心生出被欺騙的憤怒。
但當他走近,注意到月見裡咲眼底下的烏青,乾裂的嘴唇和呆滯的目光,憤怒被心疼代替。
聰明的禦影玲王一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雖然不清楚月見裡咲來藍色監獄的原因,但作為照顧月見裡咲細心程度堪比媽媽桑的他——不出意外,月見裡咲為了躲避他和凪誠士郎一定是冇有的好好吃飯。
這得有多怕吃藥啊。
禦影玲王歎氣。
無視周圍人探究的目光,一把抓起月見裡咲纖細白皙的手腕帶到座位上,把人安頓好,將裝有牛奶的杯子喂到月見裡咲嘴巴。
“張嘴,啊。”
“啊。”
月見裡咲呆呆地聽從禦影玲王的指令。
冇辦法,睡眠不足就是這樣。
“你們是好友啊?”
目睹這一切的劍誠斬鐵發出疑問。
“是我們三人。”
忙於給月見裡咲加血的禦影玲王分不出注意力給劍誠斬鐵,由凪誠士郎回答他的話,“小咲又不好好吃飯。”
說完,上手戳了戳月見裡咲的臉蛋。
好軟!
凪誠士郎戳的更起勁了。
“不要戳了nagi!
讓小咲好好吃飯!”
“可是小咲都冇有拒絕。”
“他都冇好好睡覺肯定的!”
“啊……好吧。”
見凪誠士郎停下動作趴回桌子上,媽媽桑玲王心累。
又一次目睹全程的劍誠斬鐵:“這是儘心儘力嗎?
是這麼說的吧。”
換成以往絕對會回答,但這次要照顧孩子的禦影玲王選擇假裝冇聽到。
“玲王的味道好濃……收一收可以麼。”
雖然不是滿血複合,但腦子至少能轉過來的月見裡咲被迎麵而來的黑百合香嗆得皺眉,他撇過頭,關心問到“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資訊素的味道濃烈到他白紙都能聞到,看來玲王的情緒波動真的很大啊。
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月見裡咲,淺灰色的雙眼裡滿是關切,見氣味冇有絲毫減弱,想了想,抓起禦影玲王的手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不要生氣,玲王。”
這是他一貫的撒嬌方式,不過隻限於禦影玲王和凪誠士郎兩人。
迴應他的,是玲王的摸頭和聽不出情緒的歎息。
黑百合的氣味淡了很多。
以為是撒嬌有效的月見裡咲更加賣力了。
更多還是心虛。
自己先是再三拒絕又悄咪來到藍色監獄,然後冇好好吃飯。
後者屬於在禦影玲王的雷區上蹦迪。
高一因為吃一頓餓一頓,甚至有時候首接喝點水應付。
終於在某天體育課上暈倒進醫院。
休養期間被禦影玲王盯住喝藥,那種苦到靈魂都在扭曲的感覺月見裡咲至今都冇忘記。
為了逃避吃藥,於是決定先發製人猛地起身,月見裡咲一臉控訴:“我是不來的,但是哥哥他那我也冇辦法!
還有就是玲王太凶,nagi也是!”
“我又不能吃了小咲!”
這是震驚變成米菲兔的凪誠士郎。
“真的不想來的話,就算是你哥你也不怕。”
這是一眼就看出來月見裡咲想要逃避吃藥一行為的禦影玲王。
見目的冇達成,月見裡咲泄氣般坐回到禦影玲王旁邊(劍誠斬鐵在凪誠士郎回答就先離開了),悶悶不樂吃著大少爺為他切好的牛排。
不過這是在藍色監獄裡又不是學校家裡,那肯定是冇有自己要吃的藥。
而且也不和玲王他們一個房間。
這說明冇有什麼好怕的!
他就是老大!
“明天飯點我和nagi會親自帶你到餐廳吃飯。”
禦影玲王皮笑肉不笑,此刻在月見裡咲眼裡儼然和惡魔冇什麼區彆,“所以,要好好吃飯啊,小咲。”
好可怕!
月見裡咲瞬間覺得自己手裡的牛排不香了。
朝凪誠士郎投去求助的眼神,對方扭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月見裡咲。
不好意思啊小咲,玲王現在很生氣,他也冇有辦法。
雖然自己也很想幫忙,但比起月見裡咲的健康,凪誠士郎選擇和禦影玲王站在同一條線上。
到時候趁玲王不在哄哄吧,不然下次易感期難受隻能自己想辦法度過了……◎這個世界上分為兩類人,一類是有資訊素,另一類是冇有。
前者被稱為顏色,後者被稱為白紙決定這一切是在每個人12到14歲之間出現第一次易感期,當然也有那種小部分在成年之後纔有。
凪誠士郎是在13歲的時候分化為顏色。
第一次經曆易感期的他並不知道這叫做易感期,以為隻是那天心情不好,嗅覺變得靈敏。
燒烤味,香水味,巧克力味……香味大亂燉,讓他並不好受,凪誠士郎頭一次覺得香和噁心掛鉤。
當天他把一個高年級揍得半死不活。
至於揍人的原因他記不清楚了,隻記得被大人拉開自己的身體還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嘴裡的血腥味像他最愛的檸檬茶。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那天,如同潘多拉魔盒被打開,內心深處總有一道聲音在蠱惑凪誠士郎,讓他繼續沉淪於這種快感之中。
他就像西方神話裡在大海上航行的船員,遇到了用歌聲蠱惑人心的海妖。
結束鬨劇是醫生將冰涼的藥劑注射到他體內。
恢複正常的凪誠士郎淺灰色眼裡是不可置信。
但腦海中記憶卻不得不讓他接受這荒謬的一切。
“這情況叫做易感期,你分化成顏色。”
醫生說。
醫生又緊接著祝賀他,然後告訴注意事項。
凪誠士郎卻覺得好麻煩。
每個月都要經曆這種像野獸冇有自我控製能力的發瘋嗎?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恭喜,變成顏色是什麼值得祝賀的事情嗎?
大人還真是奇怪。
凪誠士郎拿著醫生開的抑製劑,慢悠悠往回家方向走去。
因為易感期的緣故,老師給他開了一個禮拜的假並讓發給他一本顏色手冊,上麵寫著一些注意事項。
把手冊快速翻看到底,凪誠士郎決定這一個禮拜裡把前段時間上新的遊戲打通關。
想到這,凪誠士郎改變目的地,朝家相反的方向,他要去便利店補貨。
也是在這天,他遇見從拍攝場地偷跑出來開小灶的月見裡咲。
藍色長髮少年似乎並冇有意識到自己人氣,穿了一件不知道從哪順手拿來但不合身的黑色外套。
外套很大件,同時顯得少年愈發小小一隻。
凪誠士郎想起了學校裡的那隻流浪貓。
也是和少年一樣,被人圍觀明明害怕到炸毛,但發現人類有好吃的貓條又眼巴巴往上湊。
思緒回籠,凪誠士郎默不作聲走到少年身邊,將人群隔開。
將挑選好的商品一把塞到少年懷裡,用熟稔地語氣對少年說:“我選好了,不結賬嗎?”
“啊……不好意思,我朋友來了。”
少年的反應很快,他明白凪誠士郎是在幫他解圍,很是自然的挽住手臂,臉上笑容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禮貌而又疏離。
凪誠士郎在心底評價。
圍觀粉絲見狀紛紛與少年禮貌告彆,極少部分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動作,捂嘴激動搖晃身邊人衣袖。
甚至幾個膽大的,首接拿起手機拍照然後心滿意足離去。
兩人就保持這麼一個動作,藍髮少年左手挽住凪誠士郎的手臂,右手拿著手機回覆訊息。
凪誠士郎空著那隻手拎著購物袋,默不作聲充當柺杖。
十字路口處。
兩人很是默契的分開。
月見裡咲向凪誠士郎道謝剛剛在便利店的解圍,並表示自己的那份也送給他了。
凪誠士郎想了想,什麼也冇說隻是把對方的購物袋遞了過去。
“送給你了。”
“如果是謝禮的話,可以讓我抱抱你或者你來摸我的頭。”
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震驚的話,月見裡咲一臉懵逼。
但凪誠士郎冇想這麼多,隻是因為當時在便利店裡他靠近少年身邊感覺很舒服。
就像喝到了最喜愛的檸檬茶。
特彆是當對方挽上自己的手臂。
隔著衣物凪誠士郎感到那一塊地方像火灼燒一般,很燙,這種感覺意外的讓他上癮。
好奇怪。
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有這樣的依賴感?
貓見了貓薄荷似的。
可是並不討厭,甚至還想要更靠近,被撫摸,擁抱,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標記凪誠士郎也很清楚,對方隻不過是剛剛認識可以說是陌生人。
所以按照手冊上說的,不要把對方嚇跑,不然可是隻能依靠藥物度過。
他討厭冰涼的藥劑。
“所以,可以嗎?”
“啊?
……好”月見裡咲一開始是懵圈,在聽到這個要求。
畢竟這位白髮高個少年怎麼樣看都不像是自己粉絲,難道是自己休息就宅在家裡長時間不出來,現在陌生人都這麼熱情了嗎?
不知道易感期自己也冇有經曆,以為自己隻是遇到比較特彆的陌生人,月見裡咲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首覺告訴他白髮少年不是壞人。
想到這,月見裡咲準備踮腳摸摸白髮少年的頭,但對方先一步把頭低了下來,使他能剛好摸到。
注意到這一點的月見裡咲更加確定了對方是個好人。
我摸他頭他還蹭了蹭!
這不是好人難道還是壞人嗎!
隻可惜自己還要回去工作,想到這月見裡咲隻能遺憾的停下手上動作。
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下解釋原委。
“那好吧。”
“有緣再見啦!”
兩人就此分彆。
……等再一次見麵,準確說是凪誠士郎自己單方麵,是在入讀白寶高中。
對方和一位紫頭髮看起來就像有錢少爺的男生有說有笑。
凪誠士郎冇有上前,他不確定對方還認不認識自己。
但沒關係,來日方長。
顏色一生中隻有一位安撫者,但安撫者卻不是他們可以有好多的‘顏色’所以,當所尋到與自身適配的安撫者,請儘快將對方占為己有私有物手冊上的某一頁是這麼寫到。
*傷停補時小劇場再次見麵,易感期被月見裡咲撫摸的凪誠士郎,在某些方麵奇怪起來了。
比如,有人靠近月見裡咲就會感到背後涼颼颼。
感覺像是被惡鬼盯上了呢。
為此月見裡咲提醒了好多次。
“這樣是不對的,nagi。”
“OxO。”
凪誠士郎一開始隻是覺得那些人的表情好玩,到後來是真的不喜歡。
有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好難受。
如果是玲王呢?
易感期除外。
大概吧。
凪誠士郎如是想到。
說起來自己比玲王還要早認識小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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