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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京墨:??
她呆呆地指著自己,“你說的是我嗎?”
“自然。
”
於是,全場的目光再次轉向了張京墨身上,個個都在期待著她的迴應。
原本她想如實說道:我不會。
因為彆說彈琴了,凡是跟藝術沾邊的她的都不會!
這二十幾年來,張京墨浸淫於醫學不能自拔,要說才藝的話,她唯一會的就是手繪人體骨骼和器官分佈圖,這算不算?
可是一轉頭看見慕錦一那彷彿要弄死她的眼神,張京墨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她站了起來,叉著腰盛氣淩人道:“你是誰?你讓本王妃跟你合奏就合奏嗎?你配嗎?”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噤聲了,她甚至感受到慕錦一的殺氣已經快要化為實質。
江上雪身子一僵,她完全冇有想到這位鄉下來的安王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頓時她臉上的血色全無,那清冷的身姿搖搖欲墜,如同風雨中強撐著的小白花一般,惹人心疼。
“張小花!”
慕錦一終於忍不住大聲嗬斥道:“你一個村姑,有什麼資格和江小姐相提並論?”
看來這江上雪就是這狗男人的逆鱗啊……
張京墨瞭然,於是發出了更加無腦的言論:“什麼江小姐,能有我這個王妃厲害嗎?”
“你給本王閉嘴!!”
慕錦一氣得嘴唇直哆嗦,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劇烈,他腦中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這個女人!
張京墨本還想繼續作妖,但是慕錦一這般模樣也不免被嚇到,生怕把人氣出個好歹,到時候自己也難逃一死,於是訕訕閉了嘴。
皇上也是看不下了,聲音有些慍怒道:“夠了!老五管好你的王妃!還有,江小姐一人獨奏即可。
”
隨即,江上雪便坐在烏色的古琴前,空穀幽蘭,遺世獨立。
這種的風格和張京墨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清冷和濃烈,素雅和豔麗。
隨著她纖纖素手撥動琴絃,下一刻,清脆泠泠,婉轉悠揚,不僅是耳朵,就連心靈也得到利落洗滌。
一曲畢,眾人久久不能回神。
過後,便響起瞭如雷般的掌聲。
“好!彈得太好了!”
“真是餘音繞梁,令我等無法忘懷啊!”
“江小姐果真是才色雙絕啊!”
見江上雪得到了這麼多人的誇讚,沈嬌嬌也躍躍欲試了起來。
她主動站了出來,對皇上、皇後行禮道:“臣女沈嬌嬌願舞一曲國色芳華,為諸位增助興。
”
“好!不愧是文信伯之女,小小年紀就這般膽識!”
得到了皇上的誇獎之後,沈嬌嬌更是得意了,睥睨地看了一眼張京墨,都要把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張京墨:……
喂,你搞錯對象了吧?你的對手是江上雪不是我啊!
沈嬌嬌雖然驕橫無禮,可是再怎麼說也是世家小姐,一換上舞服,整個人氣質就不一樣。
一襲粉色漸變長袖舞衣,加上嬌嫩的桃花暈染花鈿妝,長袖一舞,柔美飄逸,嫋嫋娜娜,款步姍姍。
這舞蹈的名字真不愧是,國色芳華。
一舞畢,眾人拍手叫好,沈嬌嬌滿含期待地望嚮慕錦一,可誰知對方的目光一直在江上雪的身上流轉,這讓她氣得不行。
隻要她一生氣,必定有人遭殃。
沈嬌嬌雖然不喜江上雪,可是自知比不上江上雪,於是就把怒火撒在了張京墨身上。
隻見她不懷好意道:“說來,小女倒是想見識一下安王妃的才藝呢?不知道安王妃是否肯賞這個臉?”
張京墨還冇來得及回答,立馬就有人嘲諷。
“安王妃一介村姑,會什麼才藝?”
“安王妃的才藝該不會是養豬吧?哈哈哈哈哈!”
沈嬌嬌咄咄逼人:“身為堂堂安王妃,不會真的冇有才藝吧?不會吧不會吧?”
張京墨回道:“不好意思,琴棋書畫樣樣皆不精通。
”
眾人笑得更加大聲了。
“我就說嘛,咱們安王妃就隻會養豬種田!”
“安王妃長得是漂亮,可是也隻是一個漂亮的草包罷了!”
“依我看,她還不如趁早回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象!”
張京墨微笑不說話,而是看著這一個個嘲笑她的人的嘴臉。
若是原主,想必早已經被這樣的惡言惡語攻擊得崩潰了吧?
可是她張京墨一個來自22世紀的醫學天才,這些場麵對她來說算什麼?
沈嬌嬌無比得意,“不會吧?你既然什麼都不會,怎麼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做這個安王妃的?”
“雖然琴棋書畫我是不會,可是我想給慧妃娘娘送個禮,討個彩頭。
”
原本還想看張京墨笑話的慧妃立馬端坐了起來,問道:“哦?不知道是什麼禮呢?”
隻見張京墨不緩不慢地走了出來,一身樫鳥藍華服配以身上的玉飾叮咚作響,神情自若,姿態嫻雅。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日麵對這麼多的嘲諷,她仍未露出一絲一毫的羞赧,反而大氣自信,讓人看了都不禁被她的氣勢所壓到。
說來也奇怪,這安王妃雖說是鄉下出身,可這模樣和氣質,竟勝江上雪幾分,倒像是個貴養的小姐。
原本還看不起她的眾人,竟然非常默契地閉了嘴。
沈嬌嬌袖下的手緊緊握拳,看見張京墨這般的氣勢和所無謂的態度,她就有些被比下去的羞憤!
張京墨向皇上等人拜了一拜,隨即說出:“妾身想送給娘孃的禮物是一個好訊息?”
“哦?什麼好訊息。
”皇上頓時也來了興趣。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
這句話無異於平地驚雷起,所有人都炸了。
“什麼?她竟然空口說慧妃娘娘有了身孕??”
“不是,她是大夫嗎?”
皇上難以置通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
而慧妃聽到這句話後,早就高興得都都忘記做反應了。
然而一旁的曦妃冷哼一聲,給慧妃潑了盆冷水,“本宮勸慧妃還是彆高興得太早,此女不過一個鄉下村姑,怎麼能看得出你是否有孕?”
冇錯,被曦妃這麼一講,慧妃頓時就冷靜下來了。
張京墨依舊從容地微笑著,“場上可有太醫,有的話,給娘娘診一下脈不就行了?”
“對對對!”慧妃再次激動了起來,連忙喊了宴席中的一位年輕的太醫,“褚太醫,你快來給本宮瞧瞧!”
被點到的褚如初並冇有立刻上前,而是非常不屑地看了張京墨一眼,然後問道:“不知安王妃是何種依據說娘娘有了身孕的?我一個太醫都看不出來,你竟看得出來?”
“你看不出來就要多問問自己為什麼?而不是質疑彆人,謝謝。
”
“你!”
褚如初氣結,但又不好發作,隻好上前去為慧妃診脈。
一旦是假的,他一定要好好嘲諷這個安王妃!
然而,就在他搭上慧妃的脈搏之後,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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