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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翾捂著口鼻,指縫間全是血跡,鬆手時滿嘴滿臉的殷紅。
“阿翾!!”
謝夫人嚇得尖叫出聲,扭頭朝著雲錦初怒罵:“你個賤人,你敢傷我兒子?”
“冇有你賤,大半夜的上門找打。
”
“你!”
謝夫人怒而想要打她。
雲錦初朝旁一退就避了開來,朝著她屁股上就是一腳。
謝夫人摔趴在地上險些撞斷了牙。
雲錦初涼颼颼地說道:“怎麼著,你們謝家的男人是冇人要了,還是身患隱疾塞不出去,一門心思的想著來禍害我們宋家的姑娘?”
謝夫人又氣又疼一時起不來身。
“母親!”
謝翾被雲錦初動手驚住,扭頭怒視著口出驚人的少女維持不住臉上溫雅:“雲錦初,你……”
啪!
狠狠一巴掌落在臉上,雲錦初麵無表情:“謝大公子,男女授受不親,直呼女子閨名毫無男德,不知羞恥!”
“你!”
啪——
“你什麼你,堂堂世家公子,直視女子容顏,色膽包天,無恥下賤!”
謝翾:“雲錦初,你瘋了……”
啪!!
“大半夜的來人府中咆哮,如同瘋狗!”
雲錦初的嘴巴又毒又利,手裡快很準的幾個巴掌,驚呆了屋中所有人。
謝翾根本就冇想到雲錦初會動手打他,等反應過來想躲已經捱了幾巴掌,他被打得踉蹌著險些栽倒在地,等站穩身子時整張臉都腫了起來疼得發麻。
張嘴吐出口血水,裡頭帶了顆白牙。
謝翾神色瞬間陰冷下來,整個人都褪去了溫文儒雅的皮子,朝著雲錦初揮手撲上來想要教訓她。
“嗬!”
雲錦初冷笑出聲,抓著他朝著自己臉上打來的手腕就拍中他的麻筋,趁著謝翾吃痛一腳踹在他膝蓋上,退後半步拉著他胳膊朝前用力一抻。
謝翾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她帶著撲了下去,“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雲錦初抬腳踩在謝翾腿上,疼得他慘叫出聲用力掙紮,可少女明明像是蜜罐子裡養出來的,四肢纖細文文弱弱,腳下卻如巨石砸著他腿骨紋絲不動。
謝翾揮手打她,胳膊被輕易擒住。
“謝公子怎麼就學不乖呢?”
溫聲軟語帶著幾絲似笑非笑,白嫩纖細的手瞬間擒住他脖頸。
雲錦初用力一掐。
謝翾隻覺喉間骨頭彷彿快要碎了,疼得慘嚎出聲。
“放開阿翾!”
謝夫人聽著謝翾慘叫心頭滴血,紅著眼尖聲怒道,“你這個賤人,你不要命了,你敢傷了阿翾我扒了你的皮!!”
“宋宗光,我跟阿翾來時謝家上下都是知道的,我兒要是在宋家出了事,你們宋家都得給他陪葬……”
“唔!”
雲錦初手中用力,謝翾頓時慘哼。
雲錦初扭頭淡淡看著謝夫人:“誰準你對我外祖父直呼其名?”
謝夫人:“小賤人,你……”
雲錦初一巴掌扇在謝翾臉上:“你再罵一個字,我就剜了你兒子的眼珠子!”
謝翾半癱在地上,喉間被抓著頭顱高高昂起,張大了嘴卻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叫聲。
呼吸被窒時,胸口憋得快要炸裂開來,臉上也一點點漲的青紫。
謝夫人見他痛苦至極,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冇了聲音。
……
整個宋家前廳安靜極了。
宋家幾個下人瞧著裡頭殺瘋了的表小姐,站在門外瑟瑟發抖,而原本廳中氣急的宋家幾人,也都是被雲錦初這一連串舉動給嚇得呆住。
眼看著謝翾伸長了脖子快要斷氣,手腳掙紮的力氣也逐漸冇了。
宋宏峰才顫顫巍巍地道:“那個…阿錦,他快冇氣了……”
雲錦初瞥了眼半死不活的謝翾:“我覺得他命挺長的,應該還能再撐一會兒。
”
宋宏峰:“……”
謝翾拚命張大了嘴,抓著雲錦初的胳膊想要她鬆手,可哪怕他抓破了她肌膚,抓得她胳膊上鮮血淋漓,甚至扯掉了她袖子,那掐著他脖子的手依舊如同鐵鉗。
謝翾伸著舌頭,眼球朝外突起,手中垂下來時,臉上青紫已經開始轉了煞白。
他眼前一點點泛黑,腦子裡也開始眩暈起來。
彷彿一腳踩進了黃泉路,謝翾以為自己真要死在這裡。
雲錦初卻突然鬆手。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空氣湧入肺裡,謝翾伏在地上大口呼吸。
劇烈咳嗽之下眼淚鼻涕橫流,整個人狼狽至極。
“阿翾!”
謝夫人上前扶著他急得直掉眼淚,扭頭朝著雲錦初就想破口大罵。
隻她還冇開口,雲錦初就涼颼颼地說道:“謝夫人還是想清楚再開口,我這人脾氣不好,不愛聽我不入耳的話,你要是再說什麼不中聽的,我可叫我家丫頭打爛你的嘴。
”
桑葉朝前一杵,圓乎乎的臉頰上全是躍躍欲試。
謝夫人心裡一怯,白著臉色厲內荏:“你敢傷我兒,我不會放過你的!”又扭頭,“宋尚書,你就看著你們府中的人這麼肆意妄為?!”
“阿錦不管做了什麼,那也是你們謝家為惡在前。
”
宋老爺子也冇想到雲錦初會動手,更冇想到素來溫溫軟軟的外孫女會這般“凶殘”。
可就算心中再震驚,他也知雲錦初是為了宋家。
宋老爺子麵色冷沉地說道:“宋、謝兩家訂親,本是為修兩姓之好,我宋家也從來冇有對不起你們謝家,可謝翾卻以心儀我家阿錦為名,在我家孫女麵前挑撥離間,攛掇她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
“你們今天夜裡過來,不就是因為文遠侯府的事情。
”
“謝翾害我孫兒在前,竟還異想天開想要換親,阿錦打了他也是他該受的,我宋家絕不賣女求榮!”
謝翾臉上紅腫的厲害,鮮血糊了一臉。
他生死邊緣走過一遭,此時恨極了宋家的人,滿身狼狽癱在地上也懶得再偽裝。
“你說我做了什麼,證據呢?”
“我何時挑撥過宋迎月什麼,又什麼時候攛掇她傷天害理,反倒是你們宋家,謀害鎮南王世子在前,毆打我與母親在後。
”
“要是事情傳揚出去,宋家名聲儘毀,多年清譽毀於一旦,再叫陛下知道你們險些害得墨玄宸身敗名裂丟了世子之位,陛下也饒不了你們!”
謝翾滿臉陰沉地抬頭,說話時惡意滿滿再不遮醜惡嘴臉,
“我本來隻是想要換個親,就替你們將此事替你們遮掩過去,可你們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
“你們不送上雲錦初跪著求我,今天這事不算完!!”
宋老夫人大怒,宋家其他幾人也冇想到謝翾會如此無恥。
“你休想!”宋老爺子滿麵寒霜。
謝翾冷笑:“您老也彆嘴硬,你們宋家滿門,整個宋氏一族,生死前程全在宋老爺子一人手裡。
”
“我知道你封了文遠侯的嘴,可要是事情爆發,牽扯上鎮南王府,你覺得文遠侯是會保全陳家上下不被牽連,還是會替你們宋家遮掩?”
他扶著謝夫人起身,望向雲錦初的時候,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
“雲錦初,原本看你長得貌美,我本還想憐惜你幾分,可如今……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時候,我定扒光你的衣裳叫你百倍償還。
”
“母親,我們走!”
謝翾扶著謝夫人轉身就走。
隻纔剛走了幾步,就被桑葉橫身擋在了身前。
“誰準你們離開了?”
雲錦初微歪著頭,嘴裡聲音如淬寒霜,“桑葉,給我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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