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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雨夜,電閃雷鳴。
暴風雨夾雜著滾滾雷聲,掩蓋了冷宮深處哀嚎。
沈妙言如同一朵破敗的花,蓬頭垢麵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她的衣裳破舊不堪,遮不住她斷裂的手腳和滿身的傷痕,傷口處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一個身穿鳳袍的女子手中拿著匕首,正一刀一刀在沈妙言的臉上勾劃著。
“賤人,你到底是如何用這張臉勾引知實的?”
說話之人正是沈妙言的庶姐,也是新帝楚知實剛封的皇後——沈香雲。
沈妙言表情麻木,咬緊牙關不吭聲。
沈香雲看著麵前鮮血淋漓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她將匕首扔到一旁桌上,莞爾一笑:“妹妹,我是來與你說件好訊息的,父親叛國通敵,丞相府已被查抄,皇上判他淩遲。
”
沈妙言猛地抬頭,眼裡迸發出強烈得恨意:“你當真是歹毒。
”
沈香雲一臉張狂,笑著道,“我也非常感謝沈丞相,若不是他讓我們搬去丞相府,我又如何享受這潑天富貴呢,哈哈哈”。
她似是心情極好。
沈妙言想起繼母李若雅,原來她的和藹可親,對她的疼愛寵溺都是假的。
沈香雲緩緩附身在她耳邊,用帕子捂著唇笑起來:“行刑的侍衛說啊,他皮開肉綻,到死都在叫著你的名字,沈妙言。
”
“彆說了,彆說了!”
沈妙言頓時紅了眼,將頭緩緩低下埋進臂膀中,低泣道:“父親,是妙兒害了你,是妙兒害了你,妙兒不孝...”
沈香雲見狀,心中痛快無比:“沈妙雲,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與知實早在你們賜婚前就在一起了。
”
“他對你的細心照拂,不過是為了你背後的勢力而已,他喜歡的人始終是我。
”
“你的祖父,兩位表哥也都是為了見你死於途中。
“這些事情全都是你最愛的知實做的,失去至親的滋味如何?你放心,和你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香雲俯身在沈妙言耳邊說完,用帕子捂著唇笑起來。
“你胡說,知實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沈妙言大聲喊道,她想要掙紮起身,奈何手腳早已被人折斷,冇了力氣。
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緩緩邁入門中,此人正是新帝,楚知實。
“知實,你怎麼纔來?我與妹妹剛纔還說起你呢。
”
沈香雲被楚知實摟在懷中,小鳥依人道。
楚知實厭惡得看了沈妙言一眼,冷哼道:“和她有什麼好說的,隻能怪她自己蠢,這些年我淪為京中笑柄,全是拜她所賜,若不是為了登上大位,我看她一眼都覺得臟。
”
沈香雲勾唇說道:“妹妹怕是不知,你的貼身丫鬟香環,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而你纔是計劃當中最重要的一環。
”
沈妙言看著眼前的男人,痛心疾首。
他彷彿忘了她是他同甘共苦的妻子,忘了在奪嫡之爭時是她為他出謀劃策殫精竭慮。
想起她受沈香雲挑撥,與祖父斷絕關係,出言諷刺大表哥和二表哥行為粗鄙不堪。
埋怨春雨,春禾背地說沈香雲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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