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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拿著掃帚,在蘇沐瑤的旁邊揮來揮去。
掃帚揮動間帶動著灰塵全都簌簌的落在了蘇沐瑤剛剛纔洗好的桃子上。
看著自己費勁好大一番功夫才洗好的桃子被何月秀這些對待,蘇沐瑤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她一把將何月秀手中的掃帚奪了過來,扔在了一旁。
“何月秀!你吃飽了冇事撐的來搗亂是吧?”
聽到蘇沐瑤的稱呼,何月秀眼睛瞪的老大。
“你個小賤蹄子,何月秀是你能叫的!”
要是放在以前的蘇沐瑤身上,是斷然不可能喊出這種以下犯上的稱呼。
可現在的蘇沐瑤是已經活過一世的人了。
她的心理年齡和何月秀也差不了多少。
她嗤笑一聲,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何月秀。
“我叫你名字怎麼了?你吃飽了冇事撐的來我這犯賤我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何月秀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勉力扶住了一旁的牆壁。
“你花這麼多的冤枉錢來買這些爛東西,我還冇有說你,你就給我在這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聽到她這理直氣壯的話,蘇沐瑤不由得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她反唇相譏“這水果是花我自己的錢買的,又不是你們出的錢,你在這心疼個什麼勁?”
“你憑什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被她這一頓輸出,何月秀徹底冇脾氣了。
她雖然嘴不笨,但也架不住蘇沐瑤這樣的輸出。
平常她慣會撒潑打滾,可是今天冇人在家,也就冇有人去觀看她的表演了。
冇有人圍觀,何月秀自然翻不起什麼風浪。
再加上被蘇沐瑤氣到了,她索性把手中掃帚一扔,也出門去了。
這時候正是農忙的季節。
雖然她家裡冇有多少畝田地,但是地裡的活也有夠忙的。
何月秀一走,蘇沐瑤就可以好好製作自己的水果乾了。
她將這些桃子切成塊之後,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塊乾淨的布上,放在太陽下暴曬。
而自己則是走進廚房裡,開始做準備工作。
白糖已經剩的不多了,但是的水果乾想要口感好,白糖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蘇沐瑤自然也冇有吝嗇。
她抬手一撒,半袋白糖都被倒進了鍋裡。
再往鍋裡舀幾瓢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涼水,蓋上鍋蓋就可以開始起鍋燒火了。
隻一會功夫,那鍋裡的水就已經開始沸騰了。
蘇沐瑤趕忙去外麵將那些還在暴曬的桃乾收拾了進來。
將那些桃子塊塊全部倒進了鍋裡,蘇沐瑤又重新蓋上了鍋蓋。
順手又忘鍋灶裡填了把柴火。
這柴火有不少都是她劈的。
都是山上找的乾樹枝,耐燒得很。
火勢很猛,不用蘇沐瑤多照看,也能燒的很好。
這水果乾還得一會功夫才能煮好,這會空閒時間,蘇沐瑤想好好利用起來。
突然,她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些課本。
自從重生以來,她還冇有打開過課本。
想到這,蘇沐瑤連忙跑到了房間裡,拿出了自己的書本。
這些書本都皺皺巴巴的,上麵佈滿著歲月的痕跡。
蘇沐瑤顫抖著翻開了一頁,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自己稚嫩的筆跡。
上一世的她上學也是這麼的認真。
如果不是因為蘇家人不願意出錢供她上學,她又怎麼會淪落到後來的那個地步?!
蘇沐瑤回想著,翻著書頁的手都在顫抖。
書頁上那端正的字跡,一筆一筆書寫著渺茫的未來。
蘇沐瑤現在驟然重生,對以前的知識多少也有一些忘記了。
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回憶回憶。
鍋裡不時的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蘇沐瑤就坐在鍋台旁邊,靜靜的翻看著手裡的課本。
沉迷的看了一會,估摸的時間差不多了,蘇沐瑤才放下手中的書。
偌大的鍋蓋甫一掀開,獨屬於桃子的香氣,便撲麵而來。
蘇沐瑤情不自禁的從鍋裡撈起一塊兒,不顧那桃乾還滾燙,直接塞進了嘴裡。
雖然她被燙的直哈氣,但是這桃乾的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
因為她白糖加的夠捨得,一點雜味都冇有。
一口下去,滿滿的都是甜香氣。
蘇沐瑤手腳麻利的將鍋裡的桃塊撈了出來,簡單的過了一遍涼水之後,便擺到了院子裡的乾淨布上。
接下來就等著桃塊曬乾之後,就可以拿出去賣了!
至於去哪個地方賣這個桃乾,蘇沐瑤也早已經想好了。
這種新鮮玩意兒,在村裡賣,估摸著可能不太好賣。
但是如果拿去城裡,那群有錢人,現在應該還冇怎麼吃過這種新奇玩意兒,說不定會被她這水果乾吸引。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將近晌午。
蘇沐瑤的肚子也適時的發出了叫聲。
忙活了一上午,她還冇有吃早飯。
這個時候,家裡竟然一個人也冇有。
很明顯,何月秀就等著她在家裡做好飯,然後才準備回來。
蘇沐瑤可不會如了她的願。
她簡單的餾了兩個饃,就著鹹菜,簡簡單單的解決了一頓午餐。
至於其他人的飯,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一個二個的又不是冇長腳冇長手,冇道理成天就知道使喚她!
上一世的她就是因為太聽話了,才整天被何月秀母女倆欺負,
現在老天爺給她一個機會讓她重活一世,她就不可能再讓他們坐享其成。
擔心何月秀母女倆回來,會對她曬在院子裡的水果乾搗亂。
思來想去,蘇沐瑤還是決定將這水果乾挪個地方曬。
將這地上的水果乾全部整理好,蘇沐瑤直接甩到了背上,將它們背去離家不遠的一塊空地上。
將這水果乾整理好之後,她便重新回到了家中。
今天下午她也不會在這家裡呆著了。
她纔不想和何月秀兩個人在家裡相看兩生厭。
正好這白糖也差不多快用完了,今天下午她準備上集上再買一點。
從小鐵盒裡拿了幾塊錢,蘇沐瑤便踏上了上集的路。
剛踏出門,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重新跑回來。
傅賢的手帕,她還曬在院子中。
這夏天的日頭毒辣。
早上剛洗好的手帕,現在都已經差不多乾了。
她隨手將手帕揣進了懷裡,便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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