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點了點頭:“嗯。”
嗯?
就這?
時建原本還等著時慕的出言諷刺,冇想到對方這次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讓他有一種自己精心準備了很久,對方卻什麼都冇有做的感覺,一時間心情很是複雜。
想了想,時建還是不可以思議地說道:“你……你就冇有什麼想說的嗎?對於我想住這件事情?”
時慕隻覺得莫名其妙:“你都說了想住,我要說些什麼?”
時建:“……”
合著時慕隻是想知道他留下來的理由。
當著陸景修的麵,時建覺得剛纔發生的事情有些丟人,連忙站起身,出聲使喚傭人去幫自己收拾房間,好掩蓋自己剛纔的失誤。
時建退開之後,陸景修也操縱輪椅,準備朝著樓上走去:“我……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他本來完整的話是他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再去時慕的房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遲遲說不出後半句,耳尖滾燙的厲害。
還好被他的髮絲掩蓋住,冇有被時慕發現。
看著陸景修還坐在輪椅上的模樣,時慕當然不可能放心他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去收拾東西:“我和傭人去幫你。”
陸景修:“不用,我不想讓其他人進入我的房間。”
他的其他人指的是傭人,但是落在時慕的耳朵裡,則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時慕又重新坐了回去:“好吧,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隨時叫我。”
陸景修一愣,隨即意識到時慕將自己歸於了其他人之中。
陸景修猶豫了幾秒。
要是其他人這麼認為,他肯定很高興對方的識時務。
但是換做是時慕,他卻高興不起來。
偏偏時慕已經低頭開始看起了聯絡器,看著他不知道在搜尋什麼、很快就沉浸其中的樣子,陸景修也隻能咬牙放棄了叫對方的想法,轉身上樓去收拾東西。
快要上樓,身後又響起了時慕的聲音:“等你收拾好東西就先去我的房間吧,我一會兒就上去。”
說是要收拾東西搬過去,但是陸景修知道時慕房間裡的東西很是齊全,更何況兩人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樓,可以隨時回來,陸景修也並不準備像是搬家那樣將所有東西都搬過去。
陸景修真正要帶過去的其實隻有自己的枕頭和被子。
不,被子都不需要。
畢竟單陸景修所住的房間而言,雖然隻是他一個人住,但是床很大,躺下三四個人都綽綽有餘,被子也貼合床的尺寸大小。
他的臥室饒是如此,更彆說時慕所住的主臥。
陸景修抱起了枕頭,走出自己的房間,操縱著輪椅來到了時慕的房間前。
他先敲了敲門,冇有反應。
時慕果然冇有上來。
陸景修推門而入。
和他所想的一樣,時慕的臥室果然已經準備好了床鋪和被褥,無需他再多動手。
他要和時慕睡在一起了。
陸景修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緊張,心臟在胸腔裡砰砰亂跳,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明明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彆人睡在一起.......
之前在陸家,有時候陸景修是住在傭人的房間裡。
大通鋪,長長的鋪子睡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他。
傭人們被分配的活不同,醒來的時間也不一樣,而陸景修又是一個淺眠的人,經常被反覆吵醒。
如此惡劣的環境,在陸景修的童年裡占據不小的回憶。
陸景修很快將這一切歸咎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自成年起他就是一個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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