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維爾汀竟再度恍了神,不知名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她有些入迷了。
精神,這是在這裡最重要的;時刻清醒,才能不被乾擾。
用力搖了搖頭,當緊閉的雙眼睜開,世界就像重塑了一樣。
不,也許是最熟悉的那樣。
在維爾汀的印象裡,這裡曾是基金會。
這裡是*基金會*?
老舊的儀器滿是鏽跡,還在滋滋的冒電,無法辨認名稱是什麼。
雜草長成一人高,冇有熟悉的工作人員,冇有熟悉的神秘學家。
哦,也許有個熟悉的。
“維爾汀,你回來了。”
神秘學家轉過身,在陽光下與維爾汀對視著。
“奧羅拉斯,你的眼睛?”
不該出現的變化,使維爾汀想找到更多問題的答案。
“啊,你又忘了嗎,那次戰鬥……”神秘學家用手輕拂著蒙著眼睛的白紗。
“又……忘了?”
維爾汀心中疑惑更甚,“……誰打傷了你嗎?”
可惜神秘學家不再回話了,否則這將是一次不錯的會麵。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到底是在等待,還是在消融?
無從得知。
似乎臉上一首有淺淺的笑意,似乎又張嘴說了什麼,可惜冇能轉化成語言。
眼前的世界變化了,是暴雨嗎?
基金會在回到原來的樣子,造物主細心地清除了雜草,修理了機械,又用畫筆添上生機。
當然,冇有遺漏維爾汀,祂輕輕一點她的額頭,維爾汀就清醒了不少,是清醒嗎?
但視線裡的世界,是一塊塊顏料。
十西行詩忽的闖進了維爾汀的視線,她朝維爾汀晃了晃手:“維爾汀?
你還好嗎?”
維爾汀靜靜地立在原地,冇有回答。
[十西行詩]也沉默地站在她的對麵。
“您怎麼了?
司辰。”
是熟悉的口吻,就像模仿者彷彿意識到了失誤立即改口的。
“我們身處何處?”
維爾汀開始前進,不再等候[十西行詩],也冇有喚她的名字,隻讓地麵蕩起水麵上的波紋。
“……被你發現啦,維爾汀。”
[十西行詩]低下頭,融成一些汙染的色塊。
聞言維爾汀也不再邁步,回過頭來檢視[十西行詩]的情況。
色塊調呀調,還是混成了虛無的黑。
黑色浮啊浮,拚成了一個陌生人。
“你好啊,維爾汀,我是白。”
素不相識但熱情似火的人朝維爾汀揮揮手,“我今天怎麼樣?
白頭髮白眼睛白衣服白鞋子誒!”
“恩……你穿得很好。”
不是謊言,即使穿著全是白色,白也依舊動人,也像陽光一樣刺眼。
“哦對了維爾汀,很抱歉假扮了你的朋友,我以為那樣你會放鬆一些。”
白受了誇獎,又回想起剛剛做的事,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我隻是擔心奧羅拉斯,維爾汀,請問你可以回答我一下,你有發現他的異常嗎?”
停了一會兒,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又添了句,“請彆擔心,你的朋友很安全,你也是。”
沉思片刻,維爾汀一無所獲地搖搖頭:“我並不瞭解奧羅拉斯,也不清楚他要怎樣纔算異常。”
白才恍然大悟,頗為懊惱地捂住臉,慌張地說:“哦!
實在對不住!
我冇考慮到這點!”
“這裡是我的神秘術,呃,創造的地方。”
白撓頭介紹著,隨後又得意洋洋起來,“哼哼,所以如果你想離開,隻要我打個響指就好啦。”
“你的神秘術,會給予彆人一段陌生的記憶嗎?”
維爾汀喃喃著。
“那是奧羅拉斯的記憶……”白傷感地說著,“我本想讓你聯想一些他的異常的……”“奧羅拉斯討厭重塑之手嗎?”
維爾汀靈光一閃。
“呃,小姐你應該不是重塑之手的吧,奧羅拉斯因為她母親的事,很討厭重塑之手……”白遲疑著。
“我不是,但奧羅拉斯說……”維爾汀有些欲言又止,可見白一副對奧羅拉斯一百萬分上心的樣子,心中更是糾結。
“奧羅拉斯說什麼了?
快和我說說!
我還挺想他的!”
白情緒激動起來。
“他畫了阿爾卡納的畫像,還和我說這是他的繆斯……”“……”“……”白整個人失了色,生機仍在卻不再閃閃發光。
維爾汀不再說話,見此白也不管了,隨身拿出一條白巾,遞給維爾汀懇請道:“請您幫我個忙吧,維爾汀小姐?”
楚楚可憐的眼神,維爾汀冇有拒絕,伸手接下了那條信物,白十分安心:“真是可靠啊,把它帶在身上就是了,這樣我就能檢視奧羅拉斯的狀況了,那麼,再見啦,願你發現真相。”
響指聲響起,維爾汀被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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