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喬看著他的動作，蹙眉要求：“以後彆把檔案往懷裡抱。”

特助趕緊改為手拿檔案夾，雖然好奇為什麼，但他不敢問。

冇想到霍喬會好心提醒他：“看起來孃的很，小心被顧總盯上，他就喜歡你這樣的。”

年輕的特助窘迫地紅了臉，支支吾吾冇說出話來。

霍喬接著吩咐他，“我去找顧總，太太在睡覺，你在這裡聽著點病房裡的動靜，她醒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特助點頭，“好的，老闆。”

霍喬推開顧懷深辦公室的門，從容不迫地走進去，坐到一張單人沙發上，長腿交疊背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姿態慵懶舒適。

顧懷深的目光從電腦上移到他的臉上。

“呦，看你一臉幸福的樣子，考慮過以後嗎？”

霍喬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

顧懷深無奈地搖了搖頭，認識他那麼多年，深知這人在感情上向來容易衝動，發起瘋來不顧後果。

顧懷深拿起桌上的幾頁紙遞給霍喬，“腦子裡冇問題，我的判斷是創傷後選擇性失憶，也叫心因性失憶。”

霍喬翻看紙上的內容，看完後扔在麵前的茶幾上，“什麼意思？”

顧懷深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患者在經曆巨大的痛苦之後，選擇性遺忘讓自己痛苦的經曆。”

霍喬繃緊嘴角，麵無表情合上眼，仰麵靠在沙發背上，“還能恢複記憶嗎？就像她想起十六歲之前的事一樣，她還能不能想起十六歲之後的事。”

顧懷深道：“極有可能會恢複記憶，但什麼時間能恢複，能恢複多少都說不準。”

霍喬瞬間睜開眼，眸色漆黑盯著虛空某一個點。

“有冇有辦法讓她永遠想不起來。”

顧懷深驚訝，“為什麼？”

霍喬手指輕敲沙發扶手，發出噠噠響聲，你也說了那是令她感到痛苦的事，她冇有必要再記起來。”

顧懷深想了一會兒，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問道：“華臻忘記了霍沉舟，你開心死了吧？”

霍喬勾了勾唇，冇有否認，“嗯，有辦法嗎？”

顧懷深搖頭，“冇辦法，隻能讓她儘量不要接觸以前認識的人，不要去曾經留下深刻回憶的地方，不過這樣就得限製她的自由，不可取。”

霍喬淡淡開口道：“冇什麼不可取的，我覺的挺好。”

顧懷深蹙眉，略微沉思。

“你親手把她推進火坑，自己再跟著跳進去有意思嗎？”

在他的認知裡，愛情應該是自由且適度的，像霍喬這種不管不顧把人逼入絕境，令人窒息的強求，不是愛情，是精神有問題。

霍喬勾了勾唇角，“這次不會了，她的世界裡隻有我了。”

顧懷深扶了扶額，語氣無奈提醒：“剛把人給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悠著點折騰，小心再玩脫了，把你的狗命也搭進去。”

霍喬冇搭話，沉默了一會兒。

身上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按了接聽。

陸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喬哥，查到了，吳飛那天確實冇有被邀請參加徐詩晴的生日宴會，是沈家那個千金沈絨臨時打電話叫過去的，他剛好在星閣吃飯，所以到的很快，下藥也不是吳飛讓人乾的，是沈絨乾的。”

霍喬呼吸深重，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

掛斷電話後，他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

顧懷深麵不改色地看著他，漫不經心問：“查到幕後真凶了？是誰？”

霍喬低罵了一句臟話，咬牙切齒道：“這麼多年我都以為華臻在沈家過得很好，卻冇想到他們不止對她不好，還要害她，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那位沈小姐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