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皇上來到了承乾宮。
安陵容正在喝乳酪,看到皇上的身影差點冇繃住。
即便如此,眼神裡的詫異也被皇上捕捉到了。
“怎麼這麼看著朕?”
皇上照例問詢了安陵容的狀況,胎息如何後,才發現她**裸的目光,有些納悶。
安陵容擦拭唇角,打趣道:“嬪妾以為皇上新得一位佳人該好生疼愛的。”
皇上拉過她小手,順勢摸了摸肚子,不答反問:“朕聽說,今日嬪妃向皇後請安時甚是熱鬨?”
安陵容眼神閃了閃,開玩笑一般的將麗嬪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像一朵白蓮花道:“嬪妾倒覺得莞常在不像那種人,興許是麗嬪娘娘有些誤解。莞常在身子不好出去走動一二也是合理的。縱然紮了鞦韆也定是下人自作主張,莞常在聰慧怎會犯這種錯?況且她不過是吹了一次簫,又不是日日去禦花園吹,哪有那麼多心思呢?”
她裝作全然不知甄嬛的行動,卻讓皇上想的更多。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摟緊她的肩膀:“容兒純白如紙,哪懂得這些。”
他不由想到前日和莞常在相遇的場景,正是對方吹簫。
所以,到底是日日吹簫引他相遇,還是偶然?
要知道,純元也極擅簫。
皇上沉思間,目光落到了一旁安陵容的繡棚,明晃晃的顏色讓他出了神。
因著安陵容的誇讚,他近日一直穿明黃色常服。遇見莞常在那天也是,所以,莞常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可後來和自己聊天,對方言語中的敏捷聰慧卻不像個蠢的。
再想到甄嬛那張純元臉,皇上的懷疑越發深重。
到底是失而複得,還是有心人借純元爭寵?
不由對甄嬛的心思淡了幾分欣喜,多了幾分懷疑。
皇上抱著安陵容睡了一晚素覺。
第二天一早,上早朝前,他吩咐蘇培盛查件事。
下了早朝,蘇培盛就回來稟告查探的訊息了。
“皇上,奴才無能,隻能查到莞常在確實在前些時日就往禦花園去過,但是否吹簫,卻無人知道。那處偏僻,尋常宮人不怎麼去禦花園,更不敢久留。”
若是槿汐還在甄嬛身邊,蘇培盛就不是這個說辭了。
但他因為槿汐罰跪一事對甄嬛有了怨懟,哪裡肯幫對方遮掩?
“不必查了。”皇上聽到前幾句,心中就有了定論。
這日皇上獨宿養心殿,照舊冇有翻甄嬛的牌子。
甄嬛在第二天請安時,被華妃和麗嬪追著嘲諷她使勁手段也得不到皇上的垂憐,麵子裡子都丟完了。
她向來心高氣傲,自信隻要皇上見了自己便不會拋之腦後。
可現在的情況卻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讓她怎麼受得了。
雖然沈眉莊也幫著她說話,可到底比不得華妃和麗嬪的陰陽怪氣。
請安好不容易纔結束,甄嬛已經心力交瘁了。
好在這日晚上,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甄嬛驚喜之下,也不將講什麼清高了,隻想著早日承寵,好把欺負過自己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今晚,就是她的戰場!
她一定要讓皇上把她放到心裡,成為後宮第一人!
養心殿。
甄嬛被卷著抬進養心殿,心裡生出一股恥辱。
雖然知道這是所有人都要經曆的,可進宮本非她所願。
若她冇有進宮,便能嫁給世上最好的男兒做正室,哪裡會經曆這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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