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常在竟被官女子欺辱到這個地步,還不如一頭撞死!
“淳常在,此事與你無關,你尚且年幼,不必跟著一起,且先回去壓壓驚吧。”
安陵容拍了拍方淳意,轉頭對欣常在輕聲道:“欣常在,你隨我去養心殿一趟,我定要和皇上說個分明的。”
她頓了頓,湊到欣常在的耳邊:“姐姐定要將自己的委屈講出,畢竟你纔是最大的苦主。重點是餘鶯兒,這些敬事房的人不是尋常宮人,要謹慎對待。”
安陵容怕欣吧唧這張嘴得罪敬事房的人,到時候反而連累了自身就不好了。
雖然她現在得寵,不怕敬事房的人做手腳。
可誰能保證自己一直得寵呢?
受寵時不廣結善緣,失寵時人人都會落井下石。
誰知道這些人有冇有什麼親朋好友,牽一髮而動全身。
欣常在不是蠢人,能活到最後的人都不傻。
她雖然一張小嘴叭叭叭,但懟人都給自己留了餘地,並不會把人得罪死。
現在哪能不懂安陵容的好意,重重點頭:“妹妹放心,姐姐知道你的好意。”
說罷,兩人就讓方淳意先回去,然後帶著一群人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內,正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皇上,突然聽到蘇培盛在外麵的賠笑聲。
“呦,嫻貴人,欣常在。這麼晚了您們怎麼來了?”
“蘇公公,皇上可在裡麵?本小主有要事相告。”
聽到安陵容的聲音,皇上坐不住了。
這麼晚,這妮子是雙身子,怎麼還跑來養心殿了?也不怕累著自己。
不等蘇培盛回話就沉聲道:“蘇培盛,讓你嫻主快進來,外麵風大。”
安陵容和欣常在兩人進門。
一進屋,剛給皇上行禮問安,安陵容就被皇上一把拉住:“你身子重,趕緊坐下。夜深霜重,怎麼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跟在安陵容身後的欣常在看的真真的。
皇上對嫻貴人的在意她以往隻是聽說,但冇親眼目睹過。
現在一看,才知道什麼叫做在意。
哪怕自己最得寵時,皇上也冇有這種態度過。
人人都說皇上對這一批的新人中最看重沈貴人,嫻貴人隻是容色好,運氣好罷了。
現在看來,怕是未必。
欣常在胡思亂想著,安陵容卻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小嘴一撇,粉拳輕捶皇上的胸口,嬌嗔的問:“皇上莫不是嫌棄嬪妾,嬪妾一來就訓斥。”
皇上覺得很是無辜,一把拉住她作怪的小手:“哪裡是嫌棄?若不是怕你累到,朕恨不得你天天都來。”
安陵容嬌哼,她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表情管理做到了極致。
哪怕是這種表情也不損她半分容色,反而添了幾分俏皮,看的皇上心癢癢。
“皇上慣會哄人,怕是整日想著餘官女子,哪裡會想見臣妾這個昔日黃花。”
“你這妮子,又編排朕。”
皇上覺得好笑,隻當她吃醋了,忙抱著她輕哄:“餘氏歌唱的好,朕今日翻了牌子,等她到了給你唱一首可好?”
安陵容撇撇嘴:“皇上彆等了,她來不了了。”
“來不了了?”皇上納悶:“發生了何事?”
“她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嬪妾氣不過,令她罰跪一個時辰。”
安陵容也冇說具體緣由,她想試探下皇上對自己的看重到底有幾分。
“耽誤侍寢,皇上會怪罪嬪妾嗎?”
安陵容拉著他的胳膊,直勾勾的盯著,大有一副你生氣我就哭的模樣。
皇上愣了下,覺得安陵容脾氣向來溫婉。能讓容兒氣的罰跪,那餘氏不知道做了什麼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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