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安比槐隻是工部員外郎,根本冇有實權。讓容兒這麼單純好性的人在世蘭手下,還不被欺負死。
皇上雖喜歡華妃的小性子,但也知道她對妃嬪脾氣向來不大好。
旁人也就罷了,一想到容兒委屈受罪的模樣他就不樂意了。
“容兒何必妄自菲薄,家世如何是自己無法決定的。朕看安員外郎這些年甚是勤勉,也該動一動位置了。”
皇上不忍安陵容為了家世而自卑,便決定找個機會讓安比槐立個功,自己也好讓人升官。
到時候容兒就不必為了家世煩惱了。
“至於管家一事,是朕思慮欠佳。華妃雖本性不壞,但終究毛燥氣盛。你性子單純,怕是會吃虧。這管家一事就罷了。”
皇上打消了念頭,安陵容笑意加深了幾分。
兩人又是一番情意綿綿,自是不提。
翌日請安時,皇後便提起了皇上要沈眉莊跟著管家的事情。
把華妃氣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恨不得將沈眉莊腕肉剔骨。
沈眉莊根本不在怕的。
她隱晦的看了眼一旁的安陵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竊喜。
恩寵比她多又如何?皇上到底還是更看重自己些。
嫻貴人長的是好看,但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沈眉莊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不對,但她對安陵容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感。
不提安陵容在請安那日讓她和甄嬛鬨了個冇臉。
就是恩寵這一塊,她也不喜對方。
她自認不比安陵容差,但進宮以來卻被對方穩穩壓了一頭,將她的驕傲自信打的七零八碎。
現在終於有一項能壓過安陵容,她心中自然得意幾分。
華妃冷冰冰的看了沈眉莊,又看了眼安陵容,突然笑了:“本宮原以為皇上最喜歡的是嫻貴人,卻不想最重視的,卻是沈貴人。”
“這宮裡的女人呐,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看重。除了膝下得了子嗣的,這宮裡得寵過一陣子又被拋在腦後的女人多了去了。隻有被皇上放在心上的,才能屹立不倒。嫻貴人,你說對嗎?”
安陵容笑容不減,似乎壓根聽不明白華妃在說自己一樣,朝其揚起一抹燦爛而單純的笑容。
“多謝華妃娘娘提點,嬪妾必然銘記於心。”
華妃:???
皇後:???
其餘眾人:???
華妃腦子都快卡殼了,看著安陵容認真感謝的神態不似作假,她自己都迷糊了。
瘋狂的回想剛剛說的話,難道她嘲諷的語氣還不夠明顯?
這嫻貴人到底是怎麼聽出自己在提點她的?!
華妃實在跟不上安陵容的腦迴路,索性俏臉一沉,冷冷的盯著她:“嫻貴人這是在嘲諷本宮?”
安陵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的詫異:“華妃娘娘怎麼會這般認為?您剛剛不是在提點嬪妾要好好伺候皇上,得到皇上的重視才能恩寵長久嗎?嬪妾是真心實意感激娘孃的勸告。”
華妃瞠目結舌,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好半晌她纔回過神,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嫻貴人就是個腦子有病的,自己跟著計較也反倒顯得她也不正常了。
算了算了。
華妃不想搭理安陵容了,卻不願放過沈眉莊。
“沈貴人倒是好本事,竟然能讓皇上越過那麼多宮中老人,讓你隨本宮一起學習料理宮務。你可要儘心學習,莫要辜負了皇上的心意。”
齊妃和麗嬪最沉不住氣,聽到這話也覺得紮心,接連對沈眉莊發難。
沈眉莊雖有些頭疼,但有皇後幫著說話,請安的時間也就過了。
而安陵容纔不管這些眉眼官司,隻一心算自己的排卵期。
待到了排卵期的時候,她每隔一天就找個由頭去尋皇上,順理成章的留下侍寢。
一連十幾日,後宮的人都恨不得要把安陵容生撕了,她才停歇。
待到月底一向穩定的月事來的極少,安陵容就知道自己穩了。
剛懷孕的前幾個月會有少量的血跡,這點常識她還是清楚的。
隻不過時日尚淺,把脈也把不出來,但身體的異樣是不會騙人的。
如此過了一個月,天氣也漸冷了起來。
這日夏薇給安陵容量身裁衣,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安陵容奇怪看她,夏薇又比了比,纔不確定的回答:“小主,您這腰肢,好像略粗了一點?”
她寧願相信自己量錯了,也不相信安陵容胖了。
要知道她跟在安陵容身邊已經六年了,自家主子是個多麼努力的人她一清二楚。
自身材發育完全後,安陵容的腰肢從未發生過一絲變化。這突然粗了,莫不是中了什麼圈套?
夏薇腦海裡瞬間閃過諸多陰謀詭計。
“放心。”
安陵容拍了拍她的腦袋,笑容帶了幾分溫婉:“腰間就多放幾寸吧。”
“什麼腰間多放?”
皇上正踏入宮門,聽到這話有些奇怪。
安陵容笑著迎上前行禮,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腰間:“夏薇給臣妾量下尺寸,好讓繡娘們多做幾件冬衣,卻發現臣妾的腰竟然粗了。可見這宮裡就是養人,臣妾在家的時候怎麼吃都吃不胖呢。”
皇上順勢摸了摸她的小腰,覺得還是纖細柔軟。笑了笑:“你這腰肢胖些也好,原先怕是楚王宮細腰也比不得你。”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幸好臣妾遇到的是皇上,才能這般自在。”
安陵容心頭一動,這倒是個好機會。便依偎在皇上懷中笑眯眯道:“比起這句,臣妾反而更喜歡嬛(xuan)嬛一嫋楚宮腰。更能凸現女子婀娜多姿的儀態。”
“嬛嬛一嫋楚宮腰?”
皇上默唸著這句詞,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張臉。
他記得莞常在在殿選時便是用這句話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嬛(huan),嬛(xuan),嬛(qiong)……
是了,這個字有三種讀法,當(xuan)讀的時候纔是指女子柔美輕盈。應該是嬛(xuan)嬛一嫋楚宮腰纔對!
想到這,皇上對尚在禁足中的莞常在有了一絲失望。
他以為這個和純元長的相似的女子書讀的也不錯,應該是個有才華的。
現在看來,才華是有,但恐怕學的有些淺薄,跟容兒這種真正飽讀詩書的人還是比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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