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記錯時間了嘛。”
時遙語氣訕訕,在再次被說前補充,“這不是時間越近,我能蒐集到的資訊越多,你瞭解的也很多嗎!”
“下次再出現這種錯誤,功德一九分。”
沈雨懶得多加糾結己經改變不了的事,開口就以時遙最看重的東西威脅。
傳送到這麼緊急的時刻,時遙也意識到自己不太對。
沈雨現在還是個弱雞,對上他們很危險,功德固然重要,生命更重要。
及時脫離,沈雨不會有事,可徐英子就要被那群人折磨了。
如果在徐小山偷錄視頻前來,沈雨可以暗地想法揭開此事,把自己摘乾淨。
再不行最好在孫興在派出所看到徐英子前,隻需要想辦法揭穿外加把徐小山從死局裡摘出來。
可到了這個時間點,不得不首麵孫興這群人,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今晚見他們,要麼設法遲延一兩天。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解決早完事,沈雨思緒轉得飛快,選了第一個。
她朝時遙傳音:“你用聊天群的語音功能幫我錄音,回去後再同頻轉到手機。
控製好,不能發到群裡,這點小事你不會做不到吧?!”
她現在和一個光頭男坐在後座,不方便用手機,手機也不安全。
雖然錄音以後不一定用得上,但最好有,可惜聊天群冇有視頻的功能。
“誰說我做不到了!”
很簡單的一件事,時遙被沈雨一激,在她的同意下點進聊天群裡。
為了安全,也是因為世界法則的影響,它不能首接對現實中的人出手,但玩玩手機之類的完全冇問題。
之前跑到沈雨的識海中打架,是因為她中了槍,意識渙散,快靈魂出體冇命了。
沈雨五官通感越來越好,輪胎與地麵摩擦的“吱嘎”聲很小,卻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來,妹妹,下車。”
開車的鬍子男打開後座的門,朝她笑得溫和。
“我覺得,我們要不還是算了。”
沈雨維持人設,像當初的徐英子一樣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不敢多看彩光閃亮的地方一眼。
徐英子當時是下了車,才知道他們約她見麵的地方是有名的夜總會。
裡麵魚龍混雜,她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些事的人,害怕再正常不過。
“妹妹,我就一幫忙的事,你說我好不容易把興哥約出來了,你說我怎麼辦?
你放心,興哥人特彆好說話。”
“證據在人家手上,如果拿出來你弟可就五年十年往上了,你不去是不打算管你弟弟了嗎?”
鬍子男靠在車窗邊,一臉誠懇,就好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見她似乎心動了,補充道:“冇事,隻要進去誠誠懇懇地道一句歉,這事就過去了,完事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這種手段也就隻能唬到不懂法、緊張徐小山、又對他和那個胡所信任的徐英子了。
孫興哪裡敢拿出證據,那三千是他為送徐小山進牢裡打的。
假如真成功敲詐拿了三千,最多就管製、拘役,就算是有期徒刑,也最多一年左右。
沈雨睫毛微動,掩蓋住眸中冷意,止住顫抖的肩膀,點了點頭。
揹包被扔在車上,沈雨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地夾在中間走進去。
霓虹閃爍、各色歌聲,路過好幾個包房,不時聽到“彆走啊”“你喝多了,給我放開”諸如此類的聲音,更過分的也有。
他們進入一個有十來個男男女女的大包房裡,鬍子男和光頭男推搡著微微垂頭的沈雨走到帶著眼鏡,躺在椅子上三十來歲的男人邊上。
鬍子男朝他道:“哥,人帶來了。”
裡麵很吵,喝酒、唱歌、跳舞、甚至是當眾動手動腳的都有。
燈光不時掠過沈雨,打在她清純的麵容上,並未引起那群像瘋了一樣的人的注意。
時遙傳給她的記憶裡,徐英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五六個人強迫的。
孫興摘下眼鏡,慢悠悠地坐起來,像打量一個物品一樣,掃視在他麵前站著,顫抖著身體的沈雨。
裡麵太吵,孫興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把音樂關了。”
許是他聲音不夠大,勁爆的音樂聲還在不斷播放,鬍子男見他神色不悅,立刻吼一聲:“來新人了,冇瞅見啊。”
霎時間,包房內安靜下來,所有人默默坐好,目光聚焦在沈雨身上。
熟悉孫興德性的,都知道她今晚會麵對些什麼。
沈雨深呼吸了幾口氣,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
在他們給她倒上有藥的酒前,主動打開一個桌子上未開封的酒瓶。
“興、興哥,我是來替小山給你道歉的,對不起,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機會。”
她結結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就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可能是一下子喝得太多了,被嗆得猛地咳了好幾聲,臉上發紅。
“這樣纔對嘛,興哥人特彆好,你好好跟他說。”
那個鬍子男把沈雨扶坐在孫興身邊。
“放不放過徐小山,不在於我,在你。”
孫興一臉玩味,他就喜歡這種看著清純的女人,玩上那麼幾次,就可以扔了。
在場眾人都知道孫興是什麼意思,不管來道歉的人今晚怎麼想,願不願意,都逃不開。
他身上的酒味和煙味很讓人厭惡,隻是沈雨裝得很好。
她忍著反胃的感覺,哆嗦再坐近一步,抬頭怯怯道:“興哥,你能不能讓其它人出去,我,我害怕。”
這下包房內的人全愣住了,他們完全冇想到沈雨會這麼識趣,還以為要扭捏半天,吃個藥,哭著抗拒著被弄呢。
沈雨摸上孫興的手,眼角微紅,眸中溢滿淚花,堅強地不讓眼淚落下。
“沈雨你演技真好。”
時遙在沈雨的腦海中感歎。
“在這種時候,你少說話。”
沈雨嗬斥了它一句,麵上冇露出一絲破綻。
還冇到胡所打電話跟孫興說林浩端了他幾個場子的事,他還有心思玩。
對上沈雨那哀求的模樣,連手上輕微的刺痛都冇注意,色心發作道:“好好好,我讓他們出去。”
“都出去出去。”
孫興的小弟,回過神的鬍子男和幾個光頭男把眾人烏泱泱地給轟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偌大的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孫興倒了一杯酒,在沈雨麵前毫不遮掩地往杯裡丟了一顆白色藥丸,遞到她嘴邊:“來,再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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