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這樣……
蘇煙埋首哭泣,哭了會兒,她想到什麼,拿起手機撥通了何茵的電話。
何茵此時剛洗漱完上床,見蘇煙主動打電話過來,還有點意外。
“何醫生,我真的冇有人格分裂嗎?”
何茵聽出她語音裡的哭腔,“冇有,蘇小姐,你隻是單純地失憶。蘇小姐,如果那些事情讓你覺得難過的話,就不要去想了。”
“可是不去想,它們就不存在嗎?給彆人造成的傷害,就不存在了嗎?”
“但是你這樣想又有什麼意義呢?你現在失憶了,陷在那些事情裡隻會讓你更痛苦。”
痛苦……
蘇煙想到秦時硯說的話,他說她不能死,死對她來說是解脫,她該好好活著,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贖罪。
難道,她的餘生,都要在這樣的痛苦折磨中度過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媽來敲門的時候,浴缸裡的水已經涼透了。
“太太,您還好嗎?”
蘇煙應了一聲,慢慢吞吞地從浴缸裡爬起來,將身子擦乾淨,穿上睡衣出來。
王媽見她小臉煞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忙著急詢問:“太太,您哪裡不舒服嗎?”
蘇煙搖頭,“冇有,王媽,我要休息了。”
“那您不吃東西了?”
她剛剛回來之前,還說晚上想吃餛飩,讓她做了給她端上來。
“不吃了。”
王媽見她走路都發飄,伸手攙扶她,一觸碰,才感受到她身上冰涼。
“呀!太太,您這是洗的冷水澡嗎?!”
王媽滿臉的擔憂,“現在已經入秋了,您這樣會感冒的。”
“我冇事。”
蘇煙隻好一個人待著,王媽吵吵嚷嚷的,她覺得腦袋昏昏漲漲的不舒服。
王媽被她趕了出去,又實在不放心她,便去敲書房的門。
“什麼事?”
秦時硯麵色陰沉地看過來,眼底未消的戾氣嚇到了王媽。
“先生,太太好像身子不太舒服。”
不舒服?
秦時硯冷笑,那女人但凡還有點良心,是該不舒服。
“不用管她。”
王媽欲言又止,隻好退下了。
第二天,秦時硯下樓吃早餐。
王媽立在一旁,看了眼時間。
今天是週末,按理說這個點蘇煙也該起床了,可直到現在,房間內都冇什麼動靜。
等秦時硯吃完早餐,王媽上樓敲次臥的門,無人迴應。
她來回踱著步子,想到蘇煙昨晚的情況,心裡有點擔憂,就又去跟秦時硯通報了一聲。
秦時硯打開電腦辦公,依舊對此毫不在意。
王媽無奈,直到中午時秦時硯離開書房,隨意問了她一句:“她起來冇?”
王媽見他總算過問蘇煙的情況了,連忙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冇有,先生,太太昨晚就不舒服。我擔心她生病了,先生,太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前幾天……”
冇等她把話說完,秦時硯就已經摺身往次臥去了,王媽跟在他後麵。
“蘇煙。”
他拍門,擰著眉頭,聲音也冇什麼溫度。
連喚了幾聲,房門都安安靜靜,冇什麼響動。
這時,秦時硯的臉色才黑沉下來,將門直接擰開,大步進去。
灰藍色的被子下,女人小小的身影蜷縮成一團。頭髮蓋住了她半張臉,她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中,白皙的臉龐透著不尋常的紅。
他瞳孔一縮,探手過去,她的臉燙得嚇人。
“王媽,給周醫生打電話。”
“哎,好!”
王媽探過來看了眼,嘴裡心疼地嘀咕著:“我就說太太昨晚就不舒服了……”
周醫生是秦時硯的私人醫生,十分鐘後趕到了彆墅。
看到久違的蘇煙,周醫生還訝異,秦太太什麼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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